「楚流楓還不知道?」
夜初鳶有些震驚,想到剛才楚曉煙掙扎痛苦的模樣,聲音一抖:「那你平時……」
都是一個人熬過來的?
楚曉煙露出一個慘澹的笑:「哥哥已經很累了。」
夜初鳶沉默。
楚曉煙瞥見她面色陰沉,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她感覺夜初鳶在生氣,生她的氣。
「為什麼不早說?」
夜初鳶盯著她,真的生氣了,「身體健康是能拿來開玩笑的東西嗎?還是你覺得一個人忍著疼的行為很酷,很感動自己的懂事?我告訴你,你這種行為,是最傻,最蠢的!不僅不酷,還不懂事,更不值得誇獎!我不打死你都是因為我最近脾氣變好了!」
楚曉煙委屈的縮了縮脖子。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楚曉煙輕嘆一聲:「其實……我也不想忍,可是說了也沒用。」
頓了頓,楚曉煙忽然笑了笑
「不許笑。」
楚曉煙聽到夜初鳶的聲音,抬頭看她,就見夜初鳶皺著眉頭,「這不是什麼好笑的事。」
「可如果愁眉苦臉的說不好的事,會很尷尬呀。氣氛……會很奇怪,好像我在強迫聽著我說話的人,非要跟著我一起不開心一樣。」
楚曉煙笑著,可眼睛卻像在哭,「我不想別人可憐我,初鳶姐姐你也不行,所以……笑著說的話,會讓我不那麼尷尬,我想讓自己心裡舒服一點。」
夜初鳶看著楚曉煙寫滿了悲傷的眼睛,看著這個宛若瓷娃娃一般易碎,心臟卻跟鑽石一樣堅硬的少女,不知怎麼,她有些揪心。
有些時候,就算是年紀小,生活也不會輕饒你啊。
「……繼續。」
夜初鳶不想楚曉煙認為自己是在同情她,連忙收起複雜的眼神,換為淡然,「為什麼說了也沒用?你這是絕症嗎?」
「絕症?不是。」
楚曉煙歪頭想了想,「算舊傷吧,治不好的那種。從受傷的那天起,我就能清晰感覺到我的生命力,無時無刻都在瘋狂流逝,每天都覺得自己……好像活不到明天。」
「所以我啊,早上睜開眼,看到窗外亮光的那一刻,都會覺得自己很幸運。」
說著,楚曉煙的視線越過夜初鳶,看向她身後半開的窗戶,外面一片明亮,臨窗的小樹已經長了新葉,生機勃勃。
光是看著,都會讓人心情愉悅起來。
楚曉煙忍不住淡笑,她放輕了聲音:「初鳶姐姐,這件事我只告訴了你一個人,你可以把它當做秘密嗎?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所以,不要告訴哥哥。
楚曉煙定定看著夜初鳶,眼神很認真。
看著這樣一個堅強的孩子,夜初鳶沒法拒絕她的請求,只能點點頭:「我知道了。」
「就知道初鳶姐姐最好啦。」楚曉煙笑了。
「小姐!奴婢把醫師帶來啦!還碰到了塗月,她也跟著奴婢一起回來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花槿風風火火的聲音。
夜初鳶轉頭,就看著花槿衝進房間,手裡拉著一個中年醫師,上氣不接下氣的被她拽著跑!
剛進房間,那名可憐的醫師口吐白沫,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暈過去了!
夜初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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