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夜初鳶找到了別院的突破口,翻牆潛入,動作熟稔的朝別院中心潛去。
「你來過這裡?」湛離有些疑惑。
夜初鳶動作一頓,又繼續前行,她淡淡道:「嗯,被人帶著來過幾次,那時候這裡還不是第五綠漪的別院。」
湛離感覺夜初鳶語氣不對,想了想,沒有問下去。
夜初鳶瞥了眼湛離,見他滿臉寫著「好像問啊!」,但滿眼又寫著「算了算了還是別問了!」,忍不住撲哧一笑。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
夜初鳶話鋒一轉:「第五綠漪有個哥哥,叫第五帝梟,這別院原本是他的。」
聽到夜初鳶語氣複雜的說出「第五帝梟」這四個字,湛離似乎猜到了什麼。
「姜弦歌在百花宴時,提到過一個向你退婚的男人……」湛離立刻就想到了那件事。
他難以忘記,夜初鳶在提到那個人的時候,眼神又是哀傷,又是深深的恨!
可想而知,那個名為第五帝梟的男人,在她心裡留下了多深的印刻!
「嗯,就是他。」
夜初鳶很平靜,「六七年前,他上我家來提親,說對我一眼鍾情,我爹不願意,他就在我家門口跪了一個月。」
「每天天沒亮,就收拾整齊,到我家門口來跪下,直至深夜街上無人,再起身一瘸一拐的回家,第二天又乾乾淨淨的來,不顧路人驚詫的眼神繼續跪著。」
「整整一個月,毒辣的艷陽,冰寒的暴雨,從未遲來。」
說起這些往事,夜初鳶眼神變得複雜,「我爹被他磨的沒有辦法,就隨口打發他,說他要是有本事向皇上求來聖旨,就給他一個機會,與我再相見,只要我答應了,我爹就答應他的提親。」
「第五帝梟雖是宰相家的公子,可身無功名,哪來的身份去見皇上?更別提去求聖旨了。誰都覺得我爹在為難他,讓他死心。」夜初鳶說到這裡,輕嘆一聲。
「所以……他最後怎麼要來的聖旨?」湛離好奇問道。
「身無功名,沒有身份去見皇上,他就去考了個功名,得了身份進宮面聖。」
夜初鳶淡淡道,可眼神卻沒那麼淡定,「他是那年的文武狀元,雙榜首。」
不得不說,當年第五帝梟做的太過認真與深情,人人都認為這名情竇初開的少年會對她好一輩子,可大家猜到了開頭,卻無人猜到結局。
湛離也驚了:「既然他對你這麼好,那後來怎麼——」
「誰知道呢。」
夜初鳶聳聳肩,藏進樹叢里,躲開一隊巡邏的護衛,她壓低聲音道:「可能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吧——哦,除了我爹,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那我呢?!」
湛離炸毛:「你的意思是說我也不是好東西了?!」
「怎麼會?」
夜初鳶微笑:「在我眼裡,你只是個男孩——好男孩。」
你這是把我當三歲小孩哄了吧!
湛離瞪著她,氣道:「夜初鳶!我只是看著小了些!若是以你們人類的年齡來算,你爺爺的爺爺見了我也得叫我一聲爺爺!」
「哦。」
夜初鳶反應冷淡,把湛離氣個半死。
她見護衛走了,立刻跑出樹叢,腳下一點,翻進了主臥室的院牆,在地上打了個滾,藏到了臥室後面的窗戶下。
她壓低聲音對湛離道:「第五綠漪應該在裡面,就是不知道孫伏錄被她藏在……」
「啊!……嗯!」
可夜初鳶話還沒說完,一陣好似到了極樂的****聲直接打斷了她!
隨之而來的——
「汪——汪汪!」
是帶著愉悅的……
狗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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