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給奴婢的賣身契里,並沒有胡黃花的。」
塗月小心的看了夜初鳶一眼,見夜初鳶神色沒有變化,才繼續道:「奴婢以為您別有打算,所以擅自將胡黃花關在柴房裡了,想來問問小姐打算如何處置她。」
「你做得很好。」
夜初鳶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給塗月留下的賣身契中,確實沒有胡黃花的!
那個膽大包天的惡奴,把她賣進牙行?
未免也太便宜這肥婆了!
眼底閃過一絲冷光,夜初鳶道:「走,帶我去柴房。」
「是。」塗月立刻道,走在前方給夜初鳶帶路。
很快,兩人來到了葉府大門緊鎖的柴房。
塗月拿出鑰匙推開了門。
「吱呀——」
隨著大門被推開,一股乾燥的木頭味,還有一股濃稠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塗月皺了皺眉,似乎有些反胃。
「小姐,胡黃花就在裡面。」塗月讓開了身子,恭敬道。
夜初鳶走進柴房,塗月猶豫了一下,忍住對血腥味的噁心,跟了進去。
「不舒服的話,可以在外面等著。」夜初鳶的聲音忽然響起。
塗月一愣,抬頭一看,只能見到夜初鳶的背影,她稍稍詫異——
小姐居然發現了?
她明明隱藏的很好……
小姐,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眼底閃過一絲困惑,塗月很快回過神,她搖了搖頭道:「奴婢還是跟在小姐身邊比較好,胡黃花現在雖然沒有反抗能力,可讓小姐與她單獨相處,奴婢不放心。」
夜初鳶腳步一頓,背對塗月,臉上閃過一絲深色,表情柔和了些。
她點了點頭,道:「那你就在旁邊看著吧。」
說完,夜初鳶視線一轉,就看到她前方一米的牆角處,胡黃花被五花大綁,就像一頭死豬被人丟在那裡!
右手手腕斷裂處流了許多鮮血淌在地上。
「你——」
看到夜初鳶,胡黃花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往後縮,卻只能蹭到粗糙的牆面!
她滿臉驚恐道:「你、你想要做什麼?!」
「那麼緊張做什麼?」
夜初鳶露出微笑,「難不成你對我做了什麼虧心事?」
聽到這話,胡黃花表情一僵,她很快裝作若無其事道:「我、我就是個廚房燒菜的!能做啥啊?我對夜府可是忠心耿耿!」
「哦~忠心耿耿啊?」
夜初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所以說我家看你忠心耿耿,就給了你很多工錢,讓你能買下這件市價至少二十金幣的綢緞袍子?」
夜初鳶的聲音驟冷!
話音落下,胡黃花臉色一變,她急急道:「這……」
「唰!」
可她剛剛張嘴,夜初鳶忽然上前一步,在她還沒說出什麼辯解的話時,一腳朝她斷裂的手腕踩去!
「咔嚓!」
「啊!」
原本就斷成兩段的手腕變成了三段!
胡黃花發出殺豬似的慘叫!
「閉嘴!」
這時,夜初鳶宛若惡鬼一般陰森的聲音響起:「再鬼叫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嗚……」
胡黃花被這話嚇得收了聲,滿臉鼻涕混著眼淚,渾身顫抖的看著夜初鳶——
惡魔!
這個夜初鳶,是惡魔啊!
「呵。」
這時,夜初鳶冷冷一笑,她忽道:「說吧,指使你聚集夜府其他奴才找我鬧事的人,到底是誰?」
胡黃花聞言,表情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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