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識相。」
夜初鳶左手白光一閃,鑽入姜柳歸的懷裡,扯出一個藍色荷包,單手打開,就看到了一條手帕,上面寫了寥寥幾行字,右下角是兩個手印,不知是用了什麼墨水,經過湖水的浸泡,也沒有一點暈染。
看清上面的字後,夜初鳶滿意的將手帕收進空間魂器中。
「你是誰?!」
這時,姜柳歸殺氣騰騰的聲音響起。
夜初鳶朝他看去,只見姜柳歸已經回過神,死死盯著自己。
「你覺得我是誰呢?」夜初鳶嗤笑一聲,恢復原來的聲音。
「你——」
姜柳歸瞳孔一縮:「賤人!是你?!」
他怎麼會忘記夜初鳶的聲音?
那個在夜府門口巧舌如簧,讓自己啞巴吃了黃連,被敲詐三萬金幣的聲音——
他怎麼會忘記?!
「你竟敢算計我?!」
姜柳歸眼裡,夜初鳶不過是個隨時可以捏死的孤女,竟敢不要命的跑來偷襲自己?!
他一咬牙,用力扣住夜初鳶抓著自己頭髮的手,想要將夜初鳶往水裡拖——
哼!不過就是個低級魂士,與他這個普通人也沒什麼差別!
竟敢偷襲自己?
新仇舊怨加在一起,姜柳歸眼底閃過一絲怨毒,低吼道:「給我去死吧!」
「唰!」
他用力一扯,這樣的力度,一般少女絕對會被他扯下水!
然而——
「呃?!」
姜柳歸瞪大眼睛,看著湖邊那個一動不動的身影,跟見鬼了似的:「你……」
「你什麼?」
忽然,少女的聲音再次變了,變成了清冷的少年音。
「初九?!」
姜柳歸驚呼一聲,呲目欲裂,「第五綠漪那賤人說的沒錯!你們果然是同一個人!虧你先前還裝的那麼像,演戲騙過了所有人!你這賤人可真是噁心啊!」
「噁心?」
夜初鳶聽到這形容詞,忍不住低聲笑了,帶著深深的嘲諷:「姜柳歸,你這幾十年的官場沉浮,都過到狗肚子裡去了?」
姜柳歸一愣,就見少女湊近,一雙墨瞳漆黑如夜,閃爍著可怕的冷色,低沉如魔鬼般的聲音從他耳邊響起——
「壞人撒謊、作惡、害人,在這世上滋潤的活著,騙其他人做好人,正直、誠實、善良的生存,然後壓榨這些沒有脾氣的好人,將他們踐踏,用那些人的骨血將自己養的膘肥體壯——」
「你們這些人啊,恨不得自己的敵人都是那麼愚蠢,只要有一點點不對你們的胃口,你們就當敵人跟自己是同一類人,然後用『噁心』這樣的詞彙來辱罵對方,試圖讓對方悔過、重新做人,當傻豬一樣任你們宰割……」
「姜柳歸,這樣幼稚的伎倆,你覺得我會中招?」
「呵,做夢!」
微微一頓,夜初鳶露出一個血腥的笑:「我只會,以讓你更加噁心,更加害怕的手段——來對付你!」
「以惡制惡,才是我的準則!」
「撲通!」
姜柳歸感覺自己的心臟要停止,他心底湧起不祥的預感:「你……你想做什麼?!」
夜初鳶微微一笑,右手抓緊姜柳歸的頭髮,然後,她伸出左手,扣住姜柳歸的喉嚨!
「不、不要——」
姜柳歸似乎明白了什麼,大聲叫道:「你怎麼可以對我下手?!你怎麼敢殺我?!你……嗚嗚嗚……求求你、你別殺我,我可以給你錢!你不是想要錢嗎?我給你三萬金幣……不!我給你五萬!我把我所有的家產都給你,你不要殺——」
「嗤!」
然而,話未說完,姜柳歸的聲音猛地停住,喉嚨,傳來劇痛!
他的視線被染紅,看到一條血紅的管子,被抽出他的身體!
這是……
啊啊啊——
他張大了嘴慘叫,可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最後——
「撲通!」
他像是被扔垃圾一般的,被人……
沉屍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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