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塗月說完話,回到天鏡宗時,已經是半夜。
夜初鳶從塗月那裡,知道了不少關於五大天域的事,卻沒有問塗月,關於她的事。
「你那個丫鬟,來頭不小啊。」
到了宿舍,湛離忽然開口,「你可知那兩匹能飛天的魂獸,是什麼?」
夜初鳶瞥他一眼,順著他的話問道:「那是什麼魂獸?」
「堪比魂王的七級魂獸,獨角天馬。」
湛離語氣淡淡,話中信息量卻很驚人,「你現在的目標是魂君,比魂王還要低上一個大等級。」
夜初鳶:「……」你的意思是嫌棄我連人家的坐騎都比不上嗎!
「塗月的事,暫時不要問了。」
夜初鳶擺擺手,「你也知道,塗月跟曉煙他們一樣,身上受過傷,魂力無法使用,一旦動用……」
想到那天,塗月吐血不止的模樣,夜初鳶都覺得疼。
「都那樣了,可她還是不想療傷,很明顯,她已經不想回到過去了。」
夜初鳶很平靜,也很認真,「所以,來頭大,來頭小,都無所謂了。」
她還是那句話,塗月不說,她就不會問,不會查。
湛離聽到這話,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道:「你尊重你家丫鬟,我沒什麼意見,但你也要小心,不要惹禍上身就是。」
俗話說得好,樹欲靜而風不止。
有些事,並不是說,夜初鳶想不做,有些人就會放過她的。
「我知道的。」夜初鳶點點頭,「先不說這個了,我還要打造盾牌,先去秘境裡吧,順便問問煤球,它今天看到了什麼。」
「嗯。」湛離點點頭。
緊接著,夜初鳶打開光門,走進秘境,一眼就看到,一副呆滯表情的煤球,剛好窩在她的腳邊。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夜初鳶哭笑不得的抱起煤球,帶它去了山洞裡,「說吧,你今天看到了什麼?」
邊說話,夜初鳶邊將一堆金屬條扔進了爐子裡加熱融化。
「我、我……」
煤球聽到這個問話,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夜初鳶也沒催它。
湛離倒是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你不會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吧?」
這副彆扭的表情,很讓人懷疑啊!
「噫!」
湛離話音剛落,就見煤球整個球都僵住了,一副被人抓住了小辮子的模樣。
湛離:「???」我只是隨口一說啊!居然真的——
「你看到了什麼?」湛離起了一分興致。
「這個……」
煤球說著,忍不住看了眼夜初鳶,像是在猶豫什麼。
湛離倒是淡定,擺擺手道:「夜初鳶懂的東西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行了,不要浪費時間了,說重點。」
夜初鳶:「……」我這是躺著也中槍吧!
「咳。」
煤球聽到湛離的話,少有的沒跟他吵架,而是被嗆到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然後才道:「是看到了奇怪的東西。」
「什麼東西?」
夜初鳶疑惑的問道,然後將融化的鐵水倒進模具里,等待凝固。
「就……」
煤球又變得支支吾吾,「我跟著他們進了包廂,看到孟小雲,坐在了汪炬的腿上,然後、然後……」
「然後什麼啊?」湛離催促。
「然後汪炬把她衣服脫了!」
湛離總算是把這句話給憋出來了,似乎是自暴自棄,它又加了一句:「孟小雲的胸口是平的。」
夜初鳶聞言,柳眉忽然一豎:「你對平胸的女孩子有什麼意見嗎?!」
煤球:「???」
湛離:「???」
你在自我代入個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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