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慕夜,我找到你了。
這話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卻又如同一串和諧的音符,緩緩流瀉進權慕夜的心頭。
他一愣,轉頭看去,只見陰影重重間,一襲紅袍宛若火焰般跳動而來,點亮了他幽沉的瞳孔,宛若精靈一般悠悠飄到他身前,一張絕色容顏上儘是得意的笑,黑金異瞳微微眯起,俯身看著他,朝他伸出了手——
「跟我走吧。」她說。
這個女人……
權慕夜冷靜的眼眸中忽然掠過一絲迷茫,少有的怔愣數秒。
緊接著,他朝著夜初鳶伸出了自己的手。
大手覆上那隻柔軟無骨的小手上,順勢站起,然後——
「唰!」
權慕夜手中用力,一把將夜初鳶拉入自己的懷中!
「你——」夜初鳶一驚,可還沒說出話,就覺唇上一片冰涼,還有一絲淡淡的,灼燒著她嬌嫩嘴唇的酒香。
反應過來時,嘴唇上是一陣陌生的觸感,柔軟,冰涼,卻灼熱,帶著讓人喘不過氣的壓迫,輾轉反側,回味無窮。
權慕夜的臉在她眼前迅速放大,近的不能再進,高挺的鼻子鼻尖都蹭到了她的鼻側,痒痒的,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帶著這男人獨特的,清冷的淡香,說不出是什麼氣味,但格外好聞,讓人一瞬間放鬆了警惕。
也就是在這一瞬之間,原本輕貼上她嘴唇的權慕夜眼神深沉下來,另一隻手覆在夜初鳶的後腦勺,撬開夜初鳶的嘴唇,與其糾纏,掃蕩,攻城略地,不斷加深著這個綿長無期的吻。
這一切,突然,又意外。
「唔……」
夜初鳶怔怔,朱唇微張,半強迫亦或是半遷就的被這男人肆意掠奪,她只覺這一吻像是吻走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雙腿發軟,難以支撐自己的身體,一隻手不由自主的伸出,攥緊權慕夜的衣襟。
也許是為了支撐自己的身體,又或者是暴露了她此時的緊張。
而她另一隻手,被權慕夜緊緊抓住,十指交纏,男人掌心的滾燙度到了她的掌心上,侵略著她的身體,讓她渾身發軟,指尖顫抖不已。
這男人……這男人!
夜初鳶在迷離之間抬起頭,對上一雙看似冷靜,深處卻燃燒要將理智化為灰燼火焰,跳動著,仿佛也要將她燙傷。
「——!」
一瞬間,夜初鳶被這灼熱驚到,立刻恢復理智,撐起無力的手,一把推開了這個「登徒子」!
夜初鳶連連退後數步,抬手掩嘴,瞪著一臉平靜,毫無愧意的權慕夜,忍不住呵斥道:「權慕夜!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吧!」
聽到這話,權慕夜滯了滯,眼底閃過一絲深沉,他道:「現在不說我喜歡男人的事了?」
「呃……」
夜初鳶聞言一噎,立刻想到了什麼,她表情一僵:「你、你聽到了?」
這男人是妖怪嗎!自己躲在角落裡那么小聲的嘀咕,也能被他聽見?!
瞥了眼夜初鳶心虛的臉,權慕夜冷哼一聲,沉默不語。
夜初鳶見此更加心虛,可很快,她反應過來,忍不住道:「等等!你就為這種小事跑來強吻我?!權慕夜,你真是我見過最惡劣的男人了!」
嘴上說著討厭我,嘴上還要親我!
就沒見過這麼矛盾又討人厭的男人!
夜初鳶漲紅了臉——當然不是羞的,她是被權慕夜給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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