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詭聞錄 第二卷江湖恩怨 138章抽絲剝繭追根求源

    「罷了!作為師娘,你老何罪之有?」

    孫雨晴令人將馬秀奎扶起,小黑皮手疾眼快,他走上前扶起馬秀奎。這才發現,馬秀奎,已經不是當年馬占奎的那個青春煥發,耍潑好鬥的親妹妹了。現在的馬秀奎,頭髮花白,身材矮小。骨瘦如柴。或許,這就是老年人的象徵吧!

    「您老起來吧,也不怪我們家少爺生氣,好歹,這孫家大院也是赫赫有名,孫家大院的外甥女做了江湖燕門臭小子的三姨太,擺在您老頭上,您認為合適嗎?」

    馬秀奎連連搖頭:「誰說不是,怪只怪這小子鬼迷心竅。自從他師父死後,我馬大花除了丫鬟陪伴,經常一個人踽踽蹣跚徘徊,煢煢孑立痴痴發呆。遙望星空,那裡才算是我馬秀奎的去處。唉,苟活數載,窮其一生,不過是為了吃穿二字。生兒育女,也得靠蒼天造化啊!

    無真情這孩子,比不上我們家秦世勇,但至少比那三個不肖子孫要聰明多了。為他求情,我這不是捨不得燕門買賣就此在江湖銷聲匿跡,成為世人笑柄。人是一口氣,佛是一股香。秦昊瞻前顧後,指望燕門買賣獨占鰲頭,屹立於江湖門派之巔。

    怎奈,宏圖未展身陷碎,一代鸞雄成鬼魂。」馬秀奎,不愧為雀門買賣馬占奎的妹妹。對江湖之上,人情世故運籌帷幄,易如反掌。她的想法,何況不是小南香的想法。各為其主,各為其家,各謀其利,為二位女,絞盡腦汁。

    終其一生,只落得孑然一身,老來孤寂。或許,現在的馬秀奎,即是將來小南香的例子。兒孫滿堂,卻落得年老生厭,無人近身孝敬。寧願花銀子雇丫鬟,也絕不自己去親自服侍和陪伴父母周圍。久病床前無孝子,家貧房中無嬌妻。

    面對生老病死,馬秀奎感嘆不已!她望著孫雨晴,希望得到孫雨晴的答覆。好歹女婿半邊兒,何況,孫彩菊嫁給無真情,燕門買賣和孫家大院結親,馬秀奎自然放心。她也相信孫雨晴心裡,還是期盼燕門買賣投入孫家大院懷抱。

    誰不想自己的勢力範圍最大化?

    「秦夫人,不要因為無真情是你江湖燕門的繼承人,原諒他為非作歹,為所欲為。這種教子方式,只會令他越發囂張,縱容他走向深淵。今天,我這麼做,也希望你能理解,就當我為死去老哥清理門戶吧!師娘請起,我已經給足了您的面子。

    以我孫雨晴的規矩,犯我老孫家家規的人,管你是達官貴人,還是江湖義士,非死即傷。今天,就當給無真情一個教訓吧!外孫女,我留給她。既然懷有他的種,作為男人,他就得負起責任。待他醒來通知他,不要讓我孫雨晴瞧不起他。

    是男人,就得敢作敢當。否則,他不配做我孫雨晴家的外孫女女婿。諸位請起,這件事與眾兄弟無關。作為男人,我們必須對自己所犯下的任何一件事負責到底。倘若無真情有朝一日,對我今天的處理結果感覺有什麼冤屈,我孫雨晴為今天的事,承擔一切後果。

    他隨時隨地都可以上門找我。」說完,孫雨晴懷抱雙拳,以江湖重禮作拜,緊接著,一個轉身上馬,直奔自己的南大堆的四合院。師娘這才抬起頭,孫彩菊走上前去,扶起師娘。很顯然,孫雨晴走後,師娘儘管在孫彩菊面前強裝笑顏。

    但她內心裡的那份委屈,總是能讓孫彩菊看得出對自己嫉恨和不滿。

    「師娘,您受驚了!」

    孫彩菊挺著大肚子,不是在故意獻殷勤,而是她知道,無真情之所以有了今天,與師傅師娘對他的循循誘導分不開。就像她一樣,14歲的豆冠年華,什麼也不懂。自己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她還天真的問無真情,你給我吃了什麼呀,怎麼肚子養這麼胖?

    孫彩菊老人說到這裡,禁不住掩面偷笑!

    李湘怡聽到這裡,也止不住笑出聲。

    「怎麼可能啊,老太太,你那年才14歲,如果是現在,那個無真情要犯強姦幼女罪的呀?」

    孫道良見得李湘怡忍不住笑出聲,害怕引起孫彩菊老太太的心裡不適。他急忙用手掐一下李湘怡的後背,提醒她不要當著老太太的面,嘲笑人家。儘管,她李湘怡不是故意!

    「啊喲,我們小時候可沒有什麼幼女一說。七八歲的老頭子,也有娶十幾歲小姑娘做姨太太的時候。只要幾塊大洋就行,沒你們現在人想的種種說法。什麼成年未成年的,過去的童養媳,幾歲就被婆家領回去收養。直到長大到十一二歲,家裡人便給他們擇黃道吉日完婚。

    兩口子在一起,什麼都要大人手把手地教。我都十四歲了,在那個年代,算是一個小大人了!無真情被我舅舅孫雨晴教訓過後,他算是嘗到我們老孫家的家規民風。失去兩個手指頭換得自己一條性命,當然還是他划得來。

    主動帶著我去孫家大院找舅舅孫雨晴負荊請罪,並心甘情願將江湖燕門歸順我舅舅孫雨晴門下,從此,江湖燕門名義上是秦家扛把子。實質上移花接木,我舅舅孫雨晴才是集馬家盪孫家實力,外加控制江湖燕門為一體。

    所以,建湖縣的東遊莊,是江湖燕門的發源地這一說法不完全對,但之後的數年當中,江湖燕門有我舅舅孫雨晴說了算是鐵定事實。跟你們現在的小年輕說這些,等於是對牛彈琴。你們啦,不懂得太多了!」孫彩菊抬起一雙老眼昏花,笑呵呵的望著孫道良和李湘怡。

    對李湘怡來說,孫彩菊說得這些故事,就當是自己在看一部歷史記載的小說。

    沒有什麼值得她欣賞的地方,聽起來,也不過是作為一名聽眾,老太太敘說她曾經的陳芝麻爛穀子往事。所謂好漢不顯當年勇,儘管孫彩菊老太太曾經是位馬家盪老孫家族叱吒風雲的人物,畢竟現在已經日落西山,人到暮年。人在人情在,人世兩分開。

    自古道:人走茶涼,何況對待死去幾十年的人來說,人們的記憶里已經模糊不清。

    能做到的,也只能留下記憶中滿滿的對往昔的回憶。

    其餘,沒什麼使用價值。

    李湘怡不知道孫道良的用意,心裡想:孫道良為什麼要打聽孫家大院以前的事?

    老太太孫彩菊口中敘說的童養媳,指腹為婚的小媳婦,還有,過去女人,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直到洞房花燭夜,才知道自己要嫁的人是個什麼主兒。對男人來說,也是一樣。直到新婚之夜揭開女人的頭蓋,方知自己找的另一半長得是個什麼樣。

    她看一眼孫道良,感覺自己比起孫彩菊老太太要好多了。

    至少,她能看到孫道良長成什麼樣。


    唉,過去女人,只要被男人沾了身子,就難以脫身。

    男女關係每每到了這種境地,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飯,你不同意也無力回天之術。認命,是大多數人本著碰運氣的態度,談婚論嫁,和現在無可比之處。過去人提倡從一而終,只要一個女人被男人得到手,預示著這一生將交給這個男人。要她死,便不得活。除非被自己丈夫一紙休書拋棄,方能解脫。

    而現在人,哪怕和你生了一大堆孩子,都可以選擇離婚。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對男女來說大家都是雙向奔赴,誰也控制不了誰。結婚證,不過是一種形式上對個人行為的約束,起不到決定的作用。與之相反,離婚證,仿佛是對一潭死水婚姻枷鎖的解脫。某種意義上說,離婚證更能喚醒人們對現實婚姻的領悟。

    可是孫道良倒不是和李湘怡想法一樣,因為,他樂意聽孫彩菊老太太嘮嘮叨叨。

    他內心裡的潛在意識,是要從孫彩菊對孫雨晴他們家的了解,得出來宅基地是否是他想像中的那樣,地下藏寶。如果不是,那他偶爾發現李湘怡他們家剛買下的房門口後邊,怎麼會挖出二十六根金條出來。雖然,二十六根金條他無法拿出去兌換。

    樹大招風,如果自己將金條拿去銀行兌換,肯定會被問起金條來源。

    銀行里的那些人,可不是吃乾飯的。根據金條成色,他們能斷定金條製造於哪一個年代。弄不好弄巧成拙,將自己置身於風口浪尖。最後,不得不在公安面前說出金條的由來,不但偷雞不成蝕把米,還將本屬於李湘怡他們家的財氣,毀在自己手裡。

    到那時,甭說李湘怡不可能選擇嫁給他。

    包括他爸爸李春芳和媽媽梓桐尹,都恨得他頭盆大個洞。雞飛蛋打一場空,他這麼多天的努力,以及在李春芳他們家努力付出,隨著一江春水向東流,多有不值。孫道良是個膽大心細的人,考慮事情,談不上縝密,但至少未雨綢繆是他走路帶拐杖,小心多加小心的處事理念。

    按輩分,孫彩菊是孫道良他們家的太姑姑。

    他也是孫雨晴的後人,只是和孫德強相比較,孫道良與孫雨晴他們家略顯五福之外。要說和孫雨晴他們家最緊要關係的人,莫過於健在的孫彩菊,以及遷移去上海的孫德強。而孫道良比起孫德強和孫彩菊,他們家雖然屬於同一個孫雨晴家族,但出五福就不算嫡系血親了。

    所以,在每一次孫雨晴他們家遭受批鬥時,孫道良他們這一家族,並沒有受到牽連。

    要不然,孫道良怎麼可能去部隊當兵呢?

    那可是三代六親都要政審的呀!「老太太,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們,江湖燕門自從你嫁給無真情之後,就歸順我們馬家盪的孫雨晴他們家了啊?」

    孫道良特別感興趣,他想從外圍逐漸深入對孫雨晴他們家老宅基地的了解。

    當然,絕對不能令孫彩菊有什麼感覺。這一點,孫道良還是蠻有信心。

    只是唯恐李湘怡不好對付。他害怕李湘怡給自己攪局,因為,他慢慢地發現,李湘怡對老太太孫彩菊的敘說,並不太感興趣。他很想在內心裡罵一句李湘怡:笨蛋,我特地來聽老太太講故事,你以為我真的是來做聽眾的呀?

    嘿嘿,小樣!

    我是想揭開孫家大院老宅基地的秘密,弄不好,我孫道良這輩子會得到一筆更大的財富。倘若有所證實孫家大院地下寶藏是事實存在,我孫道良拿出二十六根金條做本錢,從你們家買回孫家大院,不惜代價。然後麼,老子再慢慢的往下挖......

    想到這裡,孫道良臉上浮現出難得的幸福和甜蜜。

    心裡正在擔心李湘怡會失去耐心,從而使老太太感覺掃興,便不願再提起孫家大院的事。真的是那樣,那他孫道良豈不是前功盡棄了麼!「啊喲,你這孩子,真是不肖子孫。孫雨晴的名字,是你們這些晚輩直呼其名的嗎?

    怎麼說,他也是我的親舅舅,是你們這些孫家子孫後代的老祖宗。不可以直呼其名,哎呀,真是沒規沒矩,大不敬!」孫彩菊老太太一邊說,一邊用龍頭拐杖在地上「咚咚咚」直戳幾下。她從座椅上站起身,孫道良急忙上前伸出手,討好賣情的去扶著孫彩菊。

    恭恭敬敬地賠笑道:「啊喲,對對對,對老祖宗不能直呼其名,哪怕不知道名字,也可以稱之為老太爺,老祖宗嗎?我錯了,太姑姑,以後啊,我保准不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孫道良對孫彩菊老太太附和討好,看得李湘怡有點啼笑皆非。

    幹嘛對一個老太太賣弄花招,有意思嗎?孫道良似呼看出李湘怡的心理反應,對著她擠擠眼,那意思就是在告訴李湘怡,和老人家打交道,不能由著自己性子來。你得盡其所能地去讓老人情緒飽滿,感覺舒服。

    否則,她不想說的東西,你哪怕撬開她的嘴,也不見得說得句句是真。

    「喵喵」一隻波斯貓,從外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孫彩菊老人家的客廳。

    它大搖大擺地走過李湘怡和孫道良身邊,徑直走到孫彩菊面前。見得孫道良將老人家扶坐在椅子上,它「噌」地一下子竄到老人家懷裡。嬌滴滴的,在老人家懷裡仰躺著,似曾像個孩子在主人懷裡撒嬌,孫彩菊笑呵呵地用手摸一摸波斯貓。

    「哎呀,何止我嫁給無真情,江湖燕門便成了舅舅他們家的看家護院的使者。連同暗八門的所有門派,幾乎完全拜倒在孫雨晴的門下。小林舍的榮門二東成,後來在夷陵鎮開起來鄉巴洗澡堂,他的榮門買賣隨著孫雨晴收買燕門買賣之後,榮門買賣即刻歸順。

    在此之前,葛門買賣因為趙玉香成了孫雨晴的第一夫人,被順手牽羊之後,燕門買賣在其後。二東成的榮門買賣是第三位歸順孫家大院。至於,許家樓的藍門許傳奎,郭家舍的葛門趙世凱,都被孫雨晴收入囊中。

    暗八門,都成了孫雨晴的統治之下。

    不歸順不行啦!我舅舅那一會財大氣粗,你不歸順孫家大院,他就處處讓你走不出去。

    做生意,他有能力讓你血本無歸。干買賣,他讓你達不了場子,將你掃地出門。說要和孫家大院來一場轟轟烈烈的血拼,那更好,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孫家大院養了上千人,拿出來和你練練拳腳,倒是實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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