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來走得非常的匆忙,他怕說得越多,錯得就越多。
他更怕自己稀里嘩啦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站在母親的面前,像個孩子一樣丟人現眼。
等到邢來偷偷的抹完了一把不爭氣的眼淚,紅姬才終於從背後緩緩的跟了上來。
「你母親大人可真厲害,她可是看出來了。」紅姬提醒邢來到。
邢來沒有回頭,苦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邢來也有些無奈,他以為他偽裝得很好,他以為他不說,沒人能夠知道這裡竟然有兩個邢來。
可是他錯了,當他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張梅就已經看穿了他。在母親面前,他就像襁褓中的嬰兒一樣乾淨透明。甚至張梅還能夠猜到他一定是有什麼苦衷,所以即便是看出來了,她也依舊沒有揭穿邢來。即便她不捨得,也還是主動的將邢來攆了出來。
「那你現在,可怎麼辦?」要知道,如果讓母親產生了對假邢來的懷疑,那麼母親也會面臨相當的危險。
邢來搖了搖頭,「沒關係,已經這時候了,如果他要準備幹什麼,一定會去做的,所以即便被揭穿了也沒有關係。該來的,馬上就要來了。」
在另外一頭,西聖剛好帶著一堆麻煩來到了邢來的落腳的合租房。
「咚咚咚。」
「咚咚咚。」
「誰呀?」開門的是一個戴眼鏡的陌生男子,他睡眼惺忪的看著門口的陌生組合,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你們找誰啊?」
「我找邢來。」丟下這一句話,西聖也沒等別人答應,直接走進了屋裡。
然而在眼鏡男子莫名其妙的目光下,他打開了本來屬於邢來的那間房間,竟然一個人也沒有,又灰頭土臉的走了回來。
「不好意思,邢來他人呢?」西聖問到。
「我哪兒知道啊,你們找人不會給他打電話嗎?」
眼鏡男子的問題讓西聖感覺有些臉紅,他原本以為邢來會一直呆在這兒,所以根本沒聯繫過他,而且他是讓魏磬和黃銘來驗證邢來的,更是不能讓他提前知道。
「那不好意思,打擾了……」西聖尷尬的對著眼鏡男作揖道歉。
眼鏡男沒有說什麼,但是一臉的厭惡和被吵醒的憤怒已經全部堆積在了臉上。
等到西聖退出房門,眼鏡男大力的一把關上了門,四個人都是為之一驚。
「西聖,你說的惡魔,就住這樣的地方啊?」
「對於他來說,你的命不比一張紙厚多少,至於金錢,財富和享受,他是不配擁有的。」西聖模稜兩可的說著非常衝突的話,倒是把魏磬給稍微震懾住了,不過可能對她來說還有一些繞,倒是黃銘非常認可的偷偷笑了笑。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沒關係,這個不在,還有另外一個。」西聖的想法非常簡單,反正兩個都是要驗一驗的。
「西聖!」聽到西聖的話,黃銘立馬叫住了他。「你要驗證,我已經告訴了你答案,沒必要再繼續糾纏吧。」
「我可沒求你跟著我,你有什麼問題嗎?」西聖反問到。
「魏老闆。」黃銘也知道他沒有什麼立場要求西聖,轉而看向了魏盡。
對於魏盡來說,黃銘叫他這一生,這神色,這表情,也已經很能夠說明問題了。他立馬會意,「磬磬,他們之間的事兒,你就不要再去瞎參合了,爸爸答應你以後不攔著你們來往,但是今天你得跟我回去了。」
魏磬斜眼看著父親,眼裡的悲憤溢於言表,顯然魏盡這時候的話,和他之前信誓旦旦所說的再次衝突了。
看著女兒的表情,魏盡大為頭疼,他用力的皺著眉頭,哪怕是當初辦企業最艱難的時候,遇到的最老火的客戶,他都沒有這麼頭疼過。
「黃老師,黃大師,您說這該如何是好……」魏盡頭疼的,只有把皮球踢回給黃銘。
「魏老闆,錢都是小事兒,我可以不要,但我要提醒你,他接下來要去的地方,要找的那個東西可不是什麼善類,你這麼縱容你的女兒,就是在作死。」
「黃老師,我也知道,可是你看,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辛辛苦苦一輩子,就是為了給他一個幸福的人生,你看現在弄到這個樣子……」魏盡實在是有些焦頭爛額了,「黃老師,你給我想個辦法吧……」
黃銘非常不高興魏盡還是把皮球踢給自己的做法,不過想來他當爹當成這樣子,一時半會,應該是改不了的了,「哎……頭疼,」黃銘揉了揉太陽穴,痛苦的說到,「要不這樣吧,西聖,今天你就不要再過去了,過了今天,我就不管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可以不?」
「我拒絕。」
「哎……我猜你也不會,那麼第二個方案,我把你腿打斷,你到醫院躺一天,怎麼樣?」黃銘雖然輕描淡寫的說著,但是威脅的意味卻是十分的濃郁。
「啊!」魏磬突然尖叫著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踮起了腳尖來,似乎一股無形的力量正死死的掐著她,讓她喘不過氣來。
「你試試,那樣的話,我先掐斷她的脖子。」
「磬磬!」魏盡失聲再次叫了起來,他剛想上前一步,西聖猛的轉過頭來狠狠的盯著他,讓他望而卻步,「我求你,你放過磬磬好嗎?」
「我去哪兒是我的事,我不想害你們,你們可以不用跟來,但是你們若再阻攔我,我也不會客氣。」
「咳咳咳……」魏磬因為被掐著脖子,難受的咳嗽了起來,但是她卻根本摸不到任何掐住她脖子的手,這一切全是西聖的特異功能造成的。
「行,行,我答應你,你能先把我女兒放下來嗎?」魏盡連連點頭答應到。
西聖沒有聽魏盡的,而是轉頭看向了黃銘。
黃銘尷尬的撓了撓頭,「要不就折中一下,我可以讓魏磬跟你在遠遠的觀望一下,但不能離他太近,否則的話,你現在不掐死她,待會兒她一樣可能會死。」
「我管不了她。」
「不,你管得了,到時候你只要答應把她換給他爸就行。否則的話,你還是現在動手吧。」說著,黃銘一副準備要對西聖動手了的樣子。
「行。」西聖果斷的答應了,並且解開了對魏磬的控制。
「咳咳咳……」雖然剛剛被卡住喉嚨非常的痛苦,但是這種超現實的感覺讓魏磬更加的確信,剛剛就是西聖救了自己的命。
「那走吧,要是你再撲個空,就好笑了,哎,幹完這一票,我可得去度個假才行了。」
凶靈祭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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