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靈祭 第四章 第4節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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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村和城市有一個很大的區別，那就是居民大多比較友善，熱情，而且長時間住在一起，大家都比較熟識。很快他們就問到了郭琴的家的位置。

    按照指示，來到郭琴家，一個小小的農家小院，中間有一個兩層的屋子，一邊幾折一個平房，看上去是擴建出來的豬舍，另外一邊應該是他們家的鄰居。兩家靠得很近，看上去關係應該還不錯，這裡有幾家農舍都靠得蠻近的。一條幽靜小路連接起各個農家小院，偶爾從城裡走到鄉下來度度假應該還是非常愜意的。

    「咚咚咚……」

    「咚咚咚……」

    郭琴家的家門大敞開著，並沒有關上，不過出於禮貌，一行人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先敲了敲門。

    「有人嗎？」

    「有沒有人吶？」易辛大聲的問了兩聲。

    「沒有人的話我們就進來咯？」萬邦也跟著喊到。

    「你幹嘛？一點禮貌都沒有？」易辛斥責到。

    萬邦傻笑一下，其實他只是想緩和緩和氣氛，開個玩笑而已。

    「唉！」這時候有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出現，「你們是幹什麼的？」

    尋聲望去，從隔壁的小樓上探出一個男人。

    「啊，你好，我們是郭琴的朋友，我們是來找她的。」

    「找郭琴？」那個男人疑惑了一聲，繼續對他們說到：「他們家現在沒人。」

    「沒人？沒人門還打開著，不怕家裡被偷東西嗎？」萬邦疑惑的嘀咕到。

    「或許這裡的民風比較淳樸吧。」邢來試著解釋到。

    「那能問問您她家裡的人什麼時候能回來嗎？」易辛大聲的問到。

    那人似乎是猶豫了一下回答道：「你們等等吧，可能最多兩三個小時就會回來了。」

    「兩三個小時，我們怎麼辦？」易辛轉頭問到。

    「等等吧，來都來了，花了那麼長時間，總不能什麼都沒有見到就回去了吧？」邢來說到。

    易辛轉身又對郭琴鄰居的那男的大聲的說到：「那謝謝你了，謝謝。」

    那鄰居似乎有些不放心，嘆了口氣，又大聲的問到：「你們給他們家裡人打電話啊！」

    易辛無奈的笑了笑說到：「我們只有郭琴的電話，但是她的打不通。」

    「要我給他們打電話嗎？」

    「不用了，我們先等會兒吧……」易辛委婉的謝絕到，「如果他們長時間沒人會來，到時候再麻煩您。」

    那鄰居果真沒有騙他們，說要兩三個小時，就真的硬是等了兩個多小時，才終於盼到了郭琴的家人回來。

    一位婦人扛著鋤頭從遠處走來，走到家門口，看著三個人坐在她家的門檻上。

    「哎，您好，請問您是郭琴的媽媽嗎？我們是郭琴的朋友。」易辛主動站起來打招呼到。

    「郭琴的朋友？」婦人臉上有些疑惑，「她從小到大的朋友我都見過，可我……」

    「哦，我們是郭琴以前的同事，我們在單位上關係非常好的。」

    「哦，同事啊，你們快進來坐吧，快進來坐吧，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啊，今天家裡沒有人。讓你們再外面久等了。」婦人一半開心，一半歉意的說到。

    「沒事，沒事，對了，阿姨您是……」

    「我是郭琴她媽。」

    「阿姨您好。」「阿姨您好。」邢來和萬邦跟著給郭琴的母親問好。

    「來吧，來吧，裡面坐。」

    郭琴的母親走進大門，將鋤頭放在門背後，將大家迎進了客廳。客廳不是很大，一張大四方桌，旁邊擺著一個沙發，牆角立著一台液晶電視，讓這個農家小院增添了不少現代化的氣息。

    「你們先坐一會兒啊，我才從地里回來，先去燒點水，給你們泡茶。」

    「阿姨，不用那麼麻煩。」

    「沒事兒，你們先坐，我還要洗把臉。」

    不過一會兒，郭琴的母親端來三杯清茶，放到了他們的面前，陶瓷的茶杯還帶著蓋子，在農村里也算是別致的了。而她自己端了一個搪瓷的大杯子盛著一杯白開水自己喝著。

    「阿姨，我們是來找郭琴的，不知道她在家沒有。」易辛說著看了一眼邢來，著顯然是一個謊言，但是他希望邢來不要揭穿她。

    「郭琴啊，她已經好多天都沒有回來了。」郭琴的媽媽說到。

    「啊？好多天都沒有回來了啊？」易辛做出非常驚訝的樣子，而事實上她也確實非常的驚訝。郭琴母親的回答實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那……阿姨，您知道郭琴到哪裡去了嗎？」

    郭琴的母親無奈的搖搖頭說到：「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也非常的擔心她，但是她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們找也找不到。」

    「啊？怎麼會這樣，她之前還約我們來玩的呢。」易辛說起慌來是一點也沒有破綻。「她什麼時候離開家的呢？」

    郭琴的母親沉吟了一下，「嗯……已經快半個多月了，我們到處都沒有找到她，都已經報過警了。」過了一會兒，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連忙問到：「對了，她約你們是什麼時候啊？」

    「額……」易辛稍微愣了一下。

    邢來趕緊補充到：「差不多也就半個來月吧，後來我們一直聯繫不到他，就想著直接過來給他個驚喜……」

    「哦……是這樣啊……哎……這孩子……」郭琴的母親長嘆了一口氣。

    「那阿姨，郭琴她是為什麼走了呢？是離家出走嗎？」易辛問到。

    「哎，都是這丫頭太任性，出去讀了幾年書，在城裡找了個工作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家裡給她安排了一個婚事，她不願意，就賭氣跑了。」郭琴的母親一邊說著，一邊錘著大腿，似乎一想到這裡就心裡難受。

    三個人交流了一下眼神，大家都明白，這顯然是因為逼著郭琴出嫁，郭琴不從給鬧的，農村裡有些地方還是比傳統，家長包辦婚姻，甚至是指腹為婚、娃娃親都是存在的，關鍵在於郭琴確實是受到過現代的教育，肯定不會屈從於這樣的婚姻的。

    「阿姨，郭琴的未婚夫……」易辛想了半天，還是覺得用未婚夫這個詞阿姨會比較滿意，「不會就是隔壁那個大哥吧？」

    「哎？這你們都知道嗎？是不是郭琴告訴你們的？」

    「呵呵……阿姨，我瞎猜的，剛剛來的時候您家裡沒人，我們和隔壁那大哥說過幾句話。」

    「哦，是這樣啊，他人還是挺好的對吧？你們要是能夠找到郭琴，幫我勸勸她，不要以為自己讀過幾年書就了不起，我們家是農村的，不要想著去攀那些城裡人，結婚要講究個門當戶對，家裡的地還是要有人管才行的，女孩子就是要找個可靠老實的男人嫁了，生個孩子，在家裡相夫教子才是正確的。」郭琴的媽媽語重心長的說到。

    「啊……阿姨……」易辛心裡堵得慌，她最聽不得的就是這樣的囉嗦教育了，而且還是那麼傳統、老舊甚至對於她來說愚蠢到極點的觀念，但是易辛還是忍了下來，不斷的安慰自己『你是條漢子，你是條漢子……』然後，易辛才對郭琴的母親說到：「阿姨，您說得對。我們一定勸勸她。」

    「人呢？」突然屋外出現一聲大吼，大家循聲望去，一個大叔提著一瓶二鍋頭走了進來，手裡還掛著兩條魚。

    易辛明顯的看到郭琴的母親眼裡的一絲恐懼一閃而過。

    郭琴的母親趕緊站起來，放下了搪瓷杯子，對大家說道：「哈，這是郭琴的爸爸。」接著堆出一副笑臉走了出去，一邊說道：「娃兒他爸，家裡來客人了，都是郭琴的朋友。」

    幾個人紛紛站了起來，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想起來，大老遠的到別人家裡，一點東西都沒有帶，實在是缺乏禮數，但是因為實在是擔心郭琴的安危，來的時候太匆忙了完全沒有想到。

    郭琴的父親將魚甩給郭母站在院子裡盯了他們三人好一會兒，郭母自覺的提著魚給大家說道：「你們先坐會兒，我去地里弄點菜，今天就在咱們家吃飯啊。你們先坐。」說著提著魚近了廚房。

    和郭父對眼看了半天，幾個人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郭父其實沒有盯別人，他一眼就看到了屋裡最高大的萬邦，就仿佛是獅子在自己的領地里看到了威脅一般。

    直到易辛率先對郭父鞠躬說道：「叔叔您好，我們是郭琴的同事，今天是來找她玩的。」

    接著兩個男人也跟著對郭父微微鞠躬叫到：「大叔您好。」

    郭父似乎感覺到了尊重，開懷笑了起來走進客廳對大家說道：「來來來，坐，請坐，既然你們是郭琴的朋友，那就是我們家的客人。哎，怎麼搞的，快給客人倒茶啊！」郭父大聲的衝著外面的廚房喊道。

    「叔叔不用了，阿姨已經給我們到了，我們都有。」

    「哎，你看茶都涼了。」郭父又對外面喊道：「叫你端壺水來，你聽到沒有？」

    「來拉，來啦。」郭母稍微有些不悅的提著水壺走來。

    易辛趕緊上前接著水壺，「阿姨不用這麼麻煩，我們自己來就好。」說完易辛趕緊給大家的杯子都摻滿水。

    郭母也沒有閒著，給郭父也摻了一杯茶。

    「行了，你快去弄飯吧。」郭父接過了茶不耐煩的支開了郭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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