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我們耗費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走完了這個樓層所有的房間,差不多已經把這輩子沒有看見過的慘狀統統見識了一邊,只不過有了第一個房間作為底子,接下來的那些房間就沒有放在眼裡了。
總而言之,接下來的那些房間裡面有充斥著各種屍體的,還有類似於第一個房間的乾屍的,還有仿佛被導彈轟炸過似得,甚至有個房間的四周都布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血,桌子雖然完好,但是上面均勻的分布著一些殘缺不全的屍體,仿佛是某個惡趣味的兇手惡意擺成那樣似的。
當我們所有人回到了樓梯口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仍然沉浸在剛才見到過的種種場景中。
至於某些所謂的有用的訊息當然是絲毫沒有找到,甚至平白無故的添加了很多很多謎團。
「大家千萬不要因為害怕而退縮,這才僅僅是二樓,我預測,當咱們登上三樓的時候,將會看見更多非常兇殘的事情。」安靜了好一會兒,鄭瑤跟我們說道。
而我們則無奈的笑了笑,陳芳低沉的說:「我們知道,經過了剛擦一系列的視覺衝擊,我已經鍛煉成了鋼筋鐵骨的心臟,不管接下來再看見什麼東西,都不會退縮。」
對於陳芳突然爆發出的勇氣,鄭瑤似乎很滿意,微笑著點了點頭。
正當鄭瑤要接著登上三樓的時候,王強突然說道:「鄭瑤,你說這棟大樓裡面隱藏著什麼秘密。究竟要告訴我們什麼重要的訊息。」
鄭瑤重新轉過來面對著我們,迷茫的搖了搖頭,說:「在沒有真正見到那個秘密之前,我甚至都想像不到。」
聽見鄭瑤這樣說,陳芳突然期待的看著鄭瑤,說:「你說,這棟大樓裡面所隱藏著的會不會是賈隊長的相關信息啊。」
這一次,就連恬也有些猶豫的搖了搖頭,說道:「我認為應該不會,畢竟這裡只是一個偏遠地區的小城市,就算抓捕賈隊長的那些人是出自官方,按照這個小鎮子的行政級別,應該接觸不到那些事情。」
陳芳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倒沒有多少沮喪,畢竟再提問之間她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也就沒有多麼的沮喪了。
鄭瑤揮了揮手,似乎是故意用比較樂觀的語氣跟我們說:「大家不要想這些沒用的,一刻沒有看見最終的秘密,一刻都不應該放棄希望,說不定這棟大樓裡面真的隱藏著對我們非常有用的東西呢。」
說完,鄭瑤便轉身,邁著鏗鏘有力的步伐堅定的朝著樓上走去,沒有多說什麼。而我們也跟在了她的身後。
到達三樓之後像是之前一樣,按個房間探索了一番,當然,發現的東西都大同小異,習慣了種種殘忍的場面之後也就無動於衷了。
當我們到達第四層,鄭瑤正準備帶領著我們探索這裡的時候,王強突然疑惑的問了一個問題:「咱們剛才看見的都是屍體,並沒有任何活著,或者曾經掙扎的跡象,但是你們不要忘了,一層的那個看起來完好的大廳裡面有一句十分潦草的句子,甚至通向二樓的樓梯口也有那些句子,是不是意味著,當時徹底摧毀這棟大樓的那件事情中還有一些倖存者至少逃到了一樓,你們說,一開始他們是哪層的人?」
說完之後,我就想到了一路走來看見的那些十分微小容易被忘卻的刻在牆壁上的句子,一時間也沒有個注意。
我注意到鄭瑤和恬一時間也沒有說話,顯然就連她們也不是很清楚。
就當我們對王強提出的這個問題感到迷惑的時候,四層深處的某個房間裡面突然傳來瘋狂的敲門的聲音。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周圍非常的安靜,當敲門聲突然響起來的時候,在空蕩蕩的四層不停的迴蕩著,嚇了我們一跳,陳芳當時就忍不住叫了出來,抓住了身邊的王強。
而我的臉色也瞬間變成了慘白,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腦海中出現了曾經看見過的種種殭屍的電影,想像著敲門的那個人會不會是殭屍。
「救我出去,我要出去。」沒等我們有所反應呢,那個瘋狂敲門的房間裡面便傳出了嚴重變形了的非常嘶啞的吼叫聲,聽起來甚至不像是人類的聲音了。
「啊!」陳芳叫了一聲,更加緊的抓住了王強,而我也情不自禁的往鄭瑤的身邊湊了湊,抬起頭,無比期待的看著她。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儘管事發突然,鄭瑤和恬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就連站在最後面的老鄭的臉色都沒有什麼變化,仿佛對這一切習以為常了。
「不要害怕,有我在呢。」鄭瑤注意到我期盼的眼神,歪著腦袋溫柔的看著我,稍稍用力抓住了我冰涼的手。
而恬第一時間衝到了我們的面前,雙手合十,陣陣透明的煙霧從她的身上滲透出來,顯然準備隨時應付可能衝出來的怪物。
就這樣僵持著,僅僅過了幾分鐘,那個莫名的變形了的聲音漸漸的弱了下去,敲門聲也變小,仿佛是一個人沒有了力氣。
最終,當周圍徹底的恢復平靜之後,我們仍然沒有放鬆,全身緊繃著,由於害怕而不停的顫抖著,仿佛踩在了某個電門上。
反觀恬,身上不停冒出的煙霧已經消失不見,而鄭瑤也放開了我的手,板著的臉也緩和了下來。
陳芳似乎率先恢復了理智,小心翼翼的走到鄭瑤的身邊,跟她說道:「怎麼回事,剛才究竟是什麼聲音。」
由於陳芳的聲音太小,就算她站在我的身旁,我想要聽清楚都稍微有些費力,可以看出,實際上她還是比較害怕的。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鄭瑤竟然柔和的對我們揮了揮手,跟我們說道:「不要擔心,那個傢伙不是怪物,而是可憐的人。」
頓時我非常好奇的注視著鄭瑤,跟她說道:「什麼?剛才的那個東西竟然不是怪物,是人?一個活到現在的人?」
我問完之後,就連恬也點了點頭,跟我說道:「恩,那傢伙是人,但是除了一些基本的特徵還保持著人的形態之外,其他的部分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由於長時間浸潤在里世界,自身又受到了那次事情的衝擊,已經徹底的瘋掉了。」
鄭瑤和恬這樣說讓我們的心裏面稍微好受了一些。王強疑惑的問道:「那咱們怎麼辦,去看看麼?」
鄭瑤並沒有第一時間給出回復,而是提出了另外的一個問題:「其實從剛才開始我就一直在思考著一個問題,這棟樓,甚至說這個城市發生的這些事情,究竟是在里世界發生的,還是在表世界發生的。」
話音剛落,我習慣性的說道:「當然是里世界。」但是說完之後我就捂住了嘴巴,因為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現在手中什麼相關的資料都沒有,憑什麼做出這樣的斷定。
果然,鄭瑤轉過頭,溫柔的看著我,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你要暫時的忘記你現在身處里世界的這個事實,否則會陷入到思維定式中的。」
隨後,恬也針對這個問題發表了自己的砍伐:「我認為這個問題還是很重要的,如果這個大樓的事情發生在表世界,一定就是咱們離開這個城市更賤深入西伯利亞之後發生的,而這個城市的位置正好是西伯利亞的心腹地區,順著這個思路去思考,很容易得出一個結論,當時在整個核心地區,可能發生了一件天翻地覆的大事情,如果更加大膽的去分析,就會得出,或許就是那件天翻地覆的大事情從而打破了里世界跟表世界的聯繫,讓表里世界的西伯利亞發生了調換。」
稍稍停頓了一下,恬聳了聳肩,說:「如果是西伯利亞進入里世界之後發生的這些事情,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個問題著實難住了我們,思索了半天都沒有什麼靠譜的結論,最終鄭瑤揮了揮手,跟我們說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胡亂猜測了,還是先考慮一下接下來要怎麼做。」
稍稍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事實很棘手,就算是忽略掉這個人繼續上樓,等到了十樓的時候還是得面對那兩個未知的生命體,短暫的逃避並不能帶來長久的安寧。
頓時我沒有了注意,只能無奈的跟鄭瑤說著:「現在全靠你了,你說什麼,我們就會照做。」
其他人也點了點頭,對我的這個說法表示同意。
隨後鄭瑤和恬稍微商量了一下,一分鐘之後,鄭瑤斬釘截鐵的說道:「來都來了,還讓咱們遇見了這個事情,如果就此錯過的話豈不是很可惜,咱們去看看。」
說著,鄭瑤便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個房間,而我們跟在後面同樣躡手躡腳的靠近,儘量不讓自己的腳步聲擴散出去,以免驚擾到那個房間裡的「人」。
周圍很安靜,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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