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被關押的這幾天裡,村民們對我的憤怒會減少一些,但是現在看來非但沒有減少好像更加的敵視我們。
我沒有被抓住之前這些當地人雖然強硬的要把我抓走,但是那個時候他們並沒有輕易的動武,直到看見老鄭他們沒有放我走的意思,情急之下才動武的,但是今天不一樣,還沒等看見我呢,他們就已經拿上各種農具向我衝來,甚至拿各種東西砸我,仇恨度明顯不在一個數量級上。
由於被關押不知道外界的情況,而且聽鄭瑤說這幾天老鄭他們也很少出門,所以我們並沒有機會接觸這些當地人,不知道他們私底下都商討了一些什麼,導致如此的仇恨我們。
我跟在鄭瑤的後面逃跑的時候以為這些村民追一段時間或許就不追了,但事實證明要想甩掉這些村民幾乎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
或許這些村民這幾天一直保持高度的警惕,我每到一個看似沒有人的地方想要好好的休息休息喘口氣,憤怒的村民肯定就會從旁邊的房子衝出來,憤怒的嚎叫著向我衝來,鄭瑤只能拉著我再逃。
眼看著我在這個村子沒有了一絲立足之地,無奈之下鄭瑤才拉著我朝著一個方向跑去,無視那些警察拉的警戒線,根本不敢回頭看,直到跑到一個人跡罕至的荒野的山洞裡面,這才徹底擺脫了那些村民。
其實說是擺脫了,我跟鄭瑤兩個人在山洞裡面仍然能夠清晰的聽見那些村民對我的辱罵,很明顯他們仍然在尋找我。
說實話,從家鄉出來也有一陣子了,也遇見過幾次被全村人敵視的情況,但是卻從來沒有遇見過像今天這樣如此被敵視,看樣子不殺了我是不罷休的。
我處於害怕,即使躲在了那些村民絕對不會找到的山洞裡面,一時間也不敢說話,甚至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擔心那些村民聽見了聲音後找過來,到那個時候,我們可就成了瓮中之鱉了。
即使這些村民大部分都感染了瘟疫,但好像非常有精力,離我們進入這個山洞都半個小時了,我還是能夠清晰的聽見那些村民一刻不停的辱罵。
一時間我竟然顫抖了起來,竟然冒出了讓鄭瑤把我交出去的想法,這樣的話鄭瑤就不會陪著我在這裡受苦了。
這個時候鄭瑤感受到了我的害怕,毅然決然的握住我的手,趴在我的耳邊極其溫柔的告訴我,讓我不要害怕,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都會在我的身邊。
鄭瑤甚至跟我說,只要她還在,就絕對不會讓那些村民傷害到我的一根毫毛。
按理說像是這樣的話應該是男生跟女生說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卻翻了過來。主要的原因是鄭瑤一直都把我當做最為重要的人,再加上她本來就擁有極其強大的修為,所以就不顧我的意見保護我了。
那幫村民終究是感染了瘟疫的,體質上肯定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四十多分鐘左右的時候我就能明顯的感受到村民的聲音減少了很多,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我就完全聽不到村民的聲音了,顯然他們累了,返回去了。
但是我清楚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並不代表這個時候我能返回村子,我敢保證,即使他們現在已經十分的疲憊,如果我出現在他們眼前,那些村民仍然會鼓起精神追擊我。
所以我並沒有返回村子的想法,更何況鄭瑤一直在我的身邊。有了鄭瑤的陪伴,我非常的安心,也非常的滿足。
之前或許太過於緊張,我並沒有認真觀察鄭瑤,這個時候村民離開了,我漸漸放鬆了下來,終於有精力觀察鄭瑤了。
我突然注意到鄭瑤的眼睛似乎跟平常的不太一樣,並不是那種安寧,好像隱藏著暴虐。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原本的計劃就是找到鄭瑤詢問他到底怎麼樣了。
我連忙鬆開懷中的鄭瑤,不顧她疑惑的眼神,匆匆忙忙的詢問她到底有沒有事情。
其實我現在抱著一絲僥倖的,覺得鄭瑤有法術,那種毒素應該不會感染到她,讓她也變得像我這樣。
鄭瑤的回答徹底擊垮了我的幻想:「我現在終於體會到你是一種什麼感受了,我想,很快就能找到真正治療這種毒素的方法了。」
即使鄭瑤說的很風輕雲淡,但是我知道,她現在的感覺恐怕跟我差不了多少,之所以她沒有想我一樣瀕臨瘋狂,完全是因為多年的修行,這種毒素目前還奈何不了鄭瑤。
頓時我就慌張了,選擇性的忽視了鄭瑤的後半句,扶住鄭瑤的肩膀,想要關心幾句鄭瑤,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鄭瑤看見這個時候我竟然著急的說不出話來便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輕輕的握住我的手,溫柔的跟我說:「沒事啦,不用擔心,我的情況你還不知道麼?」
鄭瑤溫柔的笑容讓我瞬間輕鬆了下來,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緊張。
但我也知道,我是沒有鄭瑤的那種能力的,之前能夠暫時忘卻完全是因為緊張,現在放鬆了下來,那種嗜血的感覺又一次席捲了我的全身,似乎要徹底吞沒我僅有的一點兒理智。
之前鄭瑤就能夠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我不舒服,現在感同身受了,自然更加清楚我現在的感覺,知道我已經快要不行了。
鄭瑤一定想到了這種情況,先是輕輕的親我一下,溫柔的安慰我,讓我稍稍克制一下,隨後我就看見她離開了山洞。
由於實在是太難受,我顧不上詢問鄭瑤要去幹什麼去,只能強行壓制那種嗜血的欲望。
幾分鐘以後我看見鄭瑤回來了,手中還拿著一個已經死了的野兔。
這個時候我就明白了,鄭瑤這是看我實在是太難受便上外面找野生動物了,畢竟像是這樣的野外,最不缺少的就是各種野生動物。
鄭瑤把野兔交到了我的手上,隨後就溫柔的看著我。
現在只有鄭瑤和我兩個人在這裡,再加上鄭瑤也知道了我是種什麼感受,我也沒有顧忌了,抓住野兔就開始吸血。
幾分鐘以後我感覺舒服點兒了才停止吸血,鄭瑤拿出水壺,用剛剛打的水把我臉上的血跡洗乾淨。
吸完了血我舒服一點兒了,也沒有那麼難受了,鄭瑤和我便把那隻野兔烤了吃了,鄭瑤說不能浪費。
或許是鄭瑤故意的,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這隻野兔的個頭可以說是很大了,我和鄭瑤兩個人竟然沒有能吃掉。
由於出來的匆忙,我和鄭瑤誰都沒有必要的佐料,就是乾巴巴的把野兔烤熟了。但是就是這樣的烤肉,或許是跟鄭瑤一起享用的緣故,我感覺十分的美味,似乎這世間再也沒有像這樣美味的食物了。
在享受烤兔子的時候,我想到這段時間都是鄭瑤一直在照顧我,費盡心思的替我想辦法,目的就是讓我能儘快的擺脫毒素的折磨,在一點兒恢復正常,甚至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變成我這樣。
所以在享受兔子的同時我不停的感謝鄭瑤這段時間為我做的這一切,表示如果沒有鄭瑤的支持,我肯定無法支撐這麼長時間,更不用說重新燃起希望了。
面對我飽含熱情的感謝,鄭瑤連忙擺手說根本不用,身為我的妻子,這些都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我們從村子裡面逃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中間我們又忙了這麼多事情,等到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外面已經黑天了,皎潔的月光照射著大地,銀白色的光芒竟然讓我似乎感覺躁動的心重新安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鄭瑤說經過這段時間的親身體驗,她大概已經知道怎麼樣才能治療我了,當即就想給我治療。
我趕緊攔住鄭瑤,說現在已經太晚了,等到明天白天,都恢復精力再說吧。
鄭瑤想了想,或許感覺精力恢復了的話,治療效果會更好,於是也就同意了,讓我趕緊睡覺。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我當然是被鄭瑤叫醒的,草草的把昨天沒有吃完的兔子吃掉,鄭瑤就提出要給我治療。
今天我可沒有什麼藉口拒絕了,想了想只能同意了。
這個時候鄭瑤卻十分嚴肅的看著我,說接下來的治療過程可能會有點兒痛苦,讓我一定要忍著。
鄭瑤剛剛說完,我就拍了拍胸脯,跟鄭瑤表示我是一個男子漢,這點兒痛苦還是沒有問題的,讓她有什麼方法儘管試一試。
看見我如此自信,鄭瑤似乎也放心了,讓我做在地上,就開始施放法術了。
一開始我還是感覺痒痒的,似乎有無數雙手在給我撓痒痒,儘管很難熬,但是想到之前答應鄭瑤,也就強行忍下來了。
可是一分鐘以後這種癢便蛻變為深入骨髓的疼痛,似乎有人在不停的用鈍器掛著我的骨頭,馬上就超出了我的承受範圍。
我忘記了答應鄭瑤的話,想要跑出去,可是鄭瑤似乎事先就想到我會這樣做,第一時間把我拉了回來。
之後越來越疼,我越來越忍不住了,三番幾次的想要逃跑,當然都不成功,都被鄭瑤拉了回來。
e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1s 3.707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