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倆同時翹起來的嘴角,我就知道自己又說錯什麼話了,這個時候也不作聲,只是靜靜地看著老鄭。
老鄭看了我一眼,說道:「魂靈之氣的每一次使用,都是需要一定的幾率的,不然你以為我們剛才會有那麼狼狽?」
我一愣,看著老鄭,隨即眼裡閃過一抹瞭然。魂靈之氣實在有些太過逆天,剛才那麼多的魂魄將老鄭與船長兩人逼入絕境,可是在魂靈之氣散發出來的一點氣息前就想見了克星一般馬上跑的一乾二淨,這還是魂靈之氣散發出來的氣息,如果把力量也施展出來的話,那得該有多恐怖。這麼逆天的東西,如果沒有限制的話,那才真是有點恐怖了,像我這樣的陰時體質,幾乎不用修煉拿著它就可以無敵了。
「但是像我這樣的陰時體質觸發它的幾率應該會大一點吧?」我問向老鄭,要不然老鄭也不可能讓我一路上拿著黑色靈牌,就算是剛才最後的關頭也沒從我手裡要過它,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自己知道如果連我都觸發不了魂靈之氣的話,那麼他跟船長就更加沒有可能。
「對,」果然像我猜的一樣,老鄭點了點頭,並沒有隱瞞。
「還有奎木牌呢,跟魂靈之氣有什麼關係?」我看了一眼手裡還一直緊貼在靈牌上的黑色奎木牌,問道。
老鄭剛才最後的危險關頭把奎木牌扔給了我,不止一次重複著讓我一定要拿好奎木牌,可是我沒聽他的話,一時緊張將奎木牌掉在了地上,最後也沒工夫再搭理它,最後還是奎木牌自己飛到了我手上,緊接著黑色靈牌就開始出現了變化,它們兩者之間一定有什麼關係。
聽著我這個問題,老鄭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尷尬,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這個,奎木牌是從靈牌上分離下來的,沒有奎木牌靈牌就不完整,魂靈之氣就永遠不會被觸發。」
我愣了一下,隨即猛然就憤怒了起來,看著老鄭怒道:「你什麼意思,讓我拿著靈牌,暗中還要防著我一道。」
連船長這個時候看著老鄭的目光都有些奇怪了起來,老鄭饒是臉皮再厚,這個時候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黝黑的的臉龐紅了起來,憋成了一種醬紫色,尷尬地看著我,給自己找了一個還算合理的藉口:「這個,也不是我要防著你,畢竟魂靈之氣力量太大,把奎木牌也交給你的話,萬一你不小心觸發了魂靈之氣,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我看了一眼船長一樣,看到他坐在椅子上沒什麼反應之後,我又把頭轉向了老鄭,問道:「真是這樣?」
「真是這樣。」老鄭肯定道。
「好,那這奎木牌以後也讓我來保管吧。」我乾脆說道。
「這……」
看到老鄭還想說什麼,我急忙說道:「沒事,不就是怕我不小心將魂靈之氣觸發嗎,我不把它們放在一塊就好了。」
開什麼玩笑,想要擺我一道,不讓你付出一點血一般的代價怎麼能夠。
看我這麼說,老鄭一張枯瘦的臉龐頓時變成了經紫色,看了一旁的船長一眼,看到他也沒什麼表示之後,只好跟我說道:「那就交給你倆,記得小心使用。」
「放心吧,不是有規律嘛,我想用的時候它都不一定出來。」我不在乎說道。
「萬一你不想用的時候他自己就出來了……」老鄭在一邊嘀咕道,我看了他一眼,瞥了瞥嘴角,完全忽略了他這句話,就當是沒有聽見。
只是我沒有看到的是,老鄭說這句話時,嘴角略微勾起了一抹奸計得逞的弧度。
腳下的小船仍然在不急不緩地行駛著,不時有黑色黏稠的浪潮捲起來落在外面的甲板上,一聲巨響,將小船度震得顫了一下,空蕩蕩的甲板上卻沒留下半點痕跡,連一滴水漬都沒有看到。
船長就坐在我眼前,我向船長室瞥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船長室,腳下的小船卻自己慢悠悠行駛著,看起來有些詭異。
「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出這片鬼海?」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咽了一口唾沫,向船長問道。
「快了。」船長看起來並不想跟我說太多話,聲音有點死氣沉沉道。
「它好像在慢慢減少。」我看了一眼手裡散發著黑色氣息的靈牌,幾乎是苦著臉說道。
此時的黑色靈牌,依舊散發著黑色的光芒,被我緊緊握在手裡,只不過現在黑色靈牌身上的光芒已經變的稀薄了很多,看起來再沒有剛才那麼濃郁,原本完全將我整隻手掌包裹的黑光,現在只能堪堪將我手掌心包裹住,這讓我心裡微微有些不安的感覺,說明魂靈之氣的力量正在不斷減少,而且消耗的速度還是不慢。
一旦當靈牌上散發出來的黑光消失不見的時候,那麼靈牌就又恢復了普通,到時候,我們船上三個人的下場可以說是顯而易見。一想到再次被密密麻麻的魂魄包圍的下場,我就感覺頭皮發麻。
老鄭漫不經心地順著我手掌的方向看來,然後臉色也跟著變了一下,一張乾枯的老臉上充滿了凝重,伸出乾枯的手掌向黑色靈牌探了一下,接著看向船長,聲音凝重了起來,說道:「魂靈的力量在減少。」
老鄭這句話一說出來,我心就跟著提了一下,連老鄭的聲音都凝重了起來。習慣了老鄭那種淡淡的語氣跟表情,一旦他有不淡定的時候,我心裡就不由跟著慌一下。因為我知道,將會有大事發生了。
倒是船長淡淡看了眼我手上光芒開始暗淡下來的黑色靈牌,死氣沉沉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傳出:「沒事,能堅持到。」
聽到這句話,不僅我鬆了一口氣,就連老鄭都不由鬆了一口氣,看來確實被剛才那密密麻麻的一群魂魄弄怕了。
在這片陌生的海域可以說是到了船長的地頭,作為一個混跡了多年海域的老水手來說,他在這裡比誰都有發言權,既然他有著信心說沒事,那我們就自然可以放下一顆心來。
幾乎就是在船長聲音剛落下的一瞬間,我們腳下的小船就停止了不動,在龐大浪潮下仍然極為刺耳的發動機聲音,幾乎是在瞬間就停止了下去,時間仿佛瞬間靜止不動,一時間,只有外面濤聲不絕的海浪在拍打而來,轟鳴的巨響聲,落在甲板上。
「怎麼停下來了?」看到船停下來,我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疑惑問道。
老鄭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船長的聲音當中都了來一絲喜色,「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些激動說道:「出鬼海了。」
「出鬼海了?」我的聲音聽起來比船長還激動,幾乎是尖叫了起來。
整個船艙當中這個時候最為平靜的估計就只有老鄭了,他看了我手掌中黑光依舊還在散發的黑色靈牌,居然說道:「出鬼海了,趕快把靈牌收起來。」
「呃,」我楞了一下,從走出鬼海的喜悅當中走了出來,有些奇怪地看向老鄭,問道:「怎麼了?」
老鄭的聲音,看起來竟然是很慌張的感覺,連帶著我拿著靈牌的手都不由抖了一下,以為又要發生什麼不詳的事了。
老鄭這個時候也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急迫,不好意思了一下,然後看著我跟船長,有些尷尬,說道:「呃,我是說已經出了鬼海,魂靈之氣已經用不上了,既然這樣,那還是趕緊讓靈牌當中的靈魂得到休息吧,畢竟施展魂靈之氣對靈魂本身也是一種消耗。」
老鄭的聲音不似作假,從他蒼老的聲音當中,我竟然聽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關切,我轉念一想,然後就明白了過來,黑色靈牌裡面住的是老鄭的師傅,他對自己師傅自然是特別關心的,這個時候讓我收回靈牌,應該就是怕自己師傅的靈魂得到太多消耗吧?
靈牌裡面住著老鄭的師傅還是我聽秦萌告訴我的,我問過老鄭一次,雖然他黑著一張臉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反對,顯然就是默認。
但是我知道這個事情船長又不知道,看到老鄭術怕對裡面的靈魂有太多消耗而讓我收起靈牌,頓時有些奇怪地看向了老鄭,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眸當中滿是怪異。
「咳,」老鄭乾咳了一聲,沒有說話,眼睛看向了我。
見狀,我連忙會意,也沒有看船長一眼,也不管還緊貼在黑色靈牌上的奎木牌,一把抓住了它,就扯了下來。奎木牌緊貼在黑色靈牌上,仿佛吸附在上面一樣,黏的極緊,我拽了一下,居然沒有拽下來,第二下的時候才把它狠狠拽了下來。
看到我粗魯的動作,老鄭乾枯的臉皮狠狠抖了一下,有些心疼,我沒有理會他,用力將吸附在黑色靈牌上的奎木牌拽下來之後,黑色靈牌上一直散發著包裹在我手上的幽幽黑光,突然間就消散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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