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15.05章（上） 舊債，舊情

    當衛鏗返回主世界時候，秦天放的「浩土」第一時間聯繫到了衛鏗，但目前的「浩土」屬於「在野黨」，在調動資源上有所欠缺，所以是放出秦曉寒，從感情上出發尋求與衛鏗合作。

    而主世界現在的「執政黨」是屬於第三次位面大戰中那幫獲勝的自由派們，當衛鏗回國後，他們在對「不穩定」要素進行重新評估。

    …而眼下的時空管理局，在規則遵守上，是放肆了些。…

    衛鏗部分備份記憶正在被後台悄悄調閱。

    大部分尚未拿下自己專屬世界，上卿以下的穿越者，往往會將自己部分記憶存留在主世界，因為主世界的信譽好。

    備份記憶是為了，在穿越的過程中能夠謀生，例如化學鑽研到了極為巔峰的思想時候，在一些世界上煉藥，就會有天賦加成。又例如射擊記憶就是戰鬥天賦。

    一般來說這些記憶都是有「源頭方」重重加密。但是隨著第三次位面大戰中，自由派系的上台後，出現了超權限，頂級穿越者目前已經不再錄入一丁點思維。

    衛鏗目前封存相當一部分思維在主世界內，沒有任何加密的，純粹防君子不防小人。

    嗯，衛老爺最重要的技術體系被白靈鹿，秦曉寒，以及現在景穀雨把持著。沒放在主世界，而是存儲在衛鏗深耕異位面。

    放在主世界的這部份「技能」記憶，對於某些小人，看了也覺得和沒看一樣。

    幽暗位面的衛鏗最新存在主世界的記憶是「太空低重力環境蚯蚓養殖技巧」「人體耗養和藻菌共生體系」（也就是人類體內析出的尿素等代謝物，在藻類系統重新轉化為蛋白質糖類返回體內，可所謂「自生自養，仙道辟穀」）

    …衛鏗的技能條要多雜有多雜，白靈鹿放行的都是不成體系的技術…

    李希夢合攏了衛鏗備份記憶，低語：「果然是異類！」

    由於極為想知曉幽暗位面現在的情況，所以李希夢冒了些許風險，在資料庫中解封了衛鏗記憶進行翻閱。

    她也知道，衛鏗記憶不可能會把幽暗位面最關鍵信息存放在這兒，但是按照「常人理論」，一些思維傾向會留在記憶中預留的專屬能力上。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衛鏗的複雜程度

    上傳的記憶中看不出來任何傾向，每一個念頭都是最普通的，且只是完成了一半。

    例如衛鏗想要手搓火箭，提出了火箭燃料配比，比沖，第一級第二級火箭分離的階段，然後留下來的就都是研發中要注意的問題，並沒有深入徹底來個「完美」答案

    又例如想要造船舶，鋼鐵材料比例，抗腐蝕等各種問題，衛鏗的思維中都是專業知識入門，經驗體系的生疏。

    ……

    李希夢已經看出來，「中人之姿」的衛鏗，每一縷記憶都體現出了想要將這些工作完成的願望。簡而言之，衛鏗存的記憶不是「完美」，而是自己青春時的興趣。

    人類很多複雜龐大的偉業，都是起源於小小的想法。

    例如研究火箭項目的專家，其技能來自於二十歲後對相關專業的學習，但是推進自己去深入鑽研的理由，可能就是幼年時候，看到火箭上天，那種「蕪湖起飛」的快樂想法。

    衛鏗上傳了數十萬份碳基個體一生經驗所得，這些思維都沒有「登峰造極」，都屬於「中人水平」。

    二流技術人員雖然比不上最頂級最鳳毛麟角的天賦，但都屬於只要機會，有決心，能鑽透門檻的那種。

    …生死存亡之際，頂級還不一定就真的能勝過二流。…

    在浦海地區高樓上，李希夢朝著腳下的秦嶺地圖看過去，那裡，衛鏗正在進行「主世界的融合訓練」。

    李希夢：「如果，真的要大戰，這是一場災難。」

    當米迦列納一直是對衛鏗返回多元位面有調查，

    李希夢自然是有所懷疑，最終「紙包不住火」，她發現了是自己好女兒李意霜對景穀雨、衛鏗幹了一件嚴重違背「維度道德」的事情。

    「補償」，李希夢是籌劃的。但是面對「衛鏗」這樣的存在，她心裡虛。

    實力不足下，「補償」會變成「無條件投降」。

    李希夢自嘲中，已經將自己比作了近古時代的「曰韓」，在做錯了事情後，面對有能力索要補償的強者，所表現的一言不發。恐慌在積累。

    …衛鏗回歸主世界第四天…

    秦嶺基地上，衛鏗和秦曉寒繼續討論條款。

    衛鏗提出要求，返回「潘多拉位面」的前提是，留有一部分意識在主世界，學習現代科學知識，尤其是地球內部物理學，以及現在太陽上那輝煌的戴森環。

    秦曉寒看了看衛鏗笑著說道：「目前位面經濟很紅火，別人都是想要去異位面研究，你倒好，想要回來。」

    衛鏗不置可否：「作為來自地球的地球人，如果對當代地球文明一切都一無所知，那豈不是諷刺？30世紀了，我不想做一個幾百年前的古人。好歹，也得讓我在這個時代活一下。」

    秦曉寒抱著胸：「看來幽暗位面的星海，讓你有了動力，我記得你在地球學習的時候，可沒有這麼認真！掛科三門，求著老師手下留情。」

    衛鏗微微一頓：「你怎麼知道？」

    秦曉寒豎起手指搖了搖：「你大學成績單，還有導師的評語我都看過。」

    衛鏗語氣不滿道：「這是個人隱私檔案。」

    秦曉寒：「是你個人的，但是你幾百年都沒回來，總不能爛了，我幫你接收了。」

    衛鏗表情很苦惱。

    秦曉寒從旗袍中伸出了腿，靴子尖在衛鏗小腿上踹了一下：「要不，你看看我的？」

    衛鏗瞅了瞅旗袍開衩的地方，點了點頭。當然頭沒點完，就是「哎吆」一聲疼。秦曉寒踹了衛鏗一腳。

    少女醉顏酡中，衛鏗的腦門突然開竅了，期期艾艾的說道：「曉寒，我們，呢。」

    秦曉寒眼睛微微一怔，然後紅鸞意動，蚊訥道：「你說什麼？我沒聽進」

    衛鏗：「你結婚了嗎？」

    秦曉寒微微一頓更紅了，然而咳嗽了一下：「這個，嗯，你問這個幹什麼？還有，就算我沒有，你又想怎麼樣？（期待）」

    衛鏗：「我~」準備鼓起情緒。

    叮咚，這時候通訊來了，在投影中白靈鹿身影出現了。

    關於秦曉寒腳踩在衛鏗小腿上的事情，白靈鹿好像沒有看到。

    剛剛到」的白靈鹿打開了浩土方面遞交的「新一輪潘多拉資料」，非常嚴肅的說道：「目前潘多拉位面完成了一個點的鑽探。但是那裡的世界和我們想像的不一樣。」

    衛鏗抬起頭：「說詳細一點。」

    白靈鹿瞅了瞅秦曉寒，數秒鐘後，對秦曉寒說道：「現在，秦曉寒君王閣下，你沒有權限窺探我們的位面資料。」

    曉寒站了起來，走到了投影前，微微笑了說道：「白姐姐你每次來的可正是時候呢。」

    白靈鹿微笑回應：「的確，每次和你見面你都在干工作外的事情，看來成為位面君王，真的是閒啊。」

    衛鏗：「那個，我們剛剛是在討論工作。」

    白靈鹿：「你閉嘴！」秦曉寒：「不關你的事！」兩人異口同聲的把衛鏗吼住了。

    衛鏗左看看，右看看，這回真的不知道該勸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