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15.26章 演化將繼續、路途將繼續。

    木龍，陷入了昏迷中，大量知識灌入他腦子中。

    一個信息系統，在他思想中展開，這個系統叫做「文明重啟」系統。上面列舉了，鋼鐵，物資，民心，等多項數據。

    哦，如果是仔細看這玩意，頗有些「p社作品味道」，所以說，這玩意是一個暴君系統。

    某遊戲笑話，歐陸風雲玩家在屠城時候：「為什麼要有人性？」，鋼4玩家問：「什麼是人性？」，群星玩家：「什麼是人？」。

    如果將文明的各種要素全部數據化後。人類呢，就會忽略感情。

    …衛鏗：「這就是我留下的禍禍，嗯，留下來的大寶貝，來調和一下，這過剩的種族情感…

    木龍再度醒來的時候，目光變了，「文明重啟」系統給他列舉了一系列任務。這個任務最高目的是，要求他取得人類權杖。

    一年後，在白紋星球上，最大的城市上。一場軍事政變開始了。

    首都區域內，梯形大壩城牆背後，大街小巷中居民們預備面對白色風暴時候，在城市外，原本是用來探察風暴動向的一批批飛機在基地中啟動螺旋槳。

    一個個煤氣罐大小的燃料艙掛載在機艙內，鋁合金髮動機啟動的過程是很快的，飛機很快起飛了。並且地表氣流的變化也準時為飛機提供了升騰的力量。

    數秒鐘後，當火焰升騰在了城牆上時，地面上也開始在協調中發起了火炮掩護，以及摩托突擊隊的進攻。

    木龍坐在飛艇上看著平推戰線上傳來了複雜的慘叫波動，那些被他用言語誘惑慫恿的人，開始在火焰中粉碎，這讓他不禁有些發呆，但是搖了搖頭。

    …對木龍來說，泯滅人性的道路才剛開始…

    三年後，他拿下的這座城市開始量產類似法國雷諾ft17的小坦克，那七個噸的小身板，三十七毫米口徑的短管炮。

    這樣的機械裝備，在暴風雪中突進，拿下了邊緣原本是盟友的城市。

    此時城市的執政官木龍，冷漠的看著臨近盟友城市，和自己聯姻的妻子。面對複雜心靈語言質問，木龍用心靈語言簡短的回應道：「人類必須要一統。」

    就這樣，木龍拿下了周邊多個城市。

    為了戰爭，木龍開始了一個人的瘋狂，建立起了軍事科技實驗，不僅僅有機械戰車坦克的，還有巨大生物馱獸。

    …在這個黑暗時代，由於最極、最傲慢，的謊言存在，人類才會對真相進行甄別…

    六年後，白紋星球，木龍的霸權，開始對星球上多個城邦聯盟發起了攻擊。

    這是冰火兩重天的戰鬥，攻堅的炮彈，砸在了城堡上，隨後「液態冰液」彈頭從空中母艦砸在了地面上。

    這種冰塊彈頭裡裝著的是液氮，整個空中母艦是航行在平流層上的飛艇，

    這可星球上的高空氣溫非常低，所以飛艇通過壓縮空氣獲得熱能，而壓縮出來的液氮也不能浪費，就灌入了飛機中。

    飛機鋼殼子中儲存了液氮，砸到了城堡中，在狹小的城堡中會讓一個個區域內溫度降低到讓人類失去能量。

    就這樣，木龍走進了被攻克的城堡後，看到是一個個凍得僵硬的屍體。然而此時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殺戮和死亡。他用外骨骼的機械鞋踢了一下這個屍體，屍體掉落在城市下方，炸裂出了紅色的塵埃雲。

    身著黑底金紋機械服的木龍沒有注意到，跟在他身後的那個和他很像的青年人，神色中露出了恐懼和不忍，儘管這個青年人穿著的衣服是同一色，也一樣尊貴，但他是手中機械拳套微微一握。

    老一輩冰冷的利益心，與從未參與過奮鬥就繼承尊位的青年人所滋生的感情相衝。

    十五年後，木龍拿下了整個城市，他兒子也已經長大了，他決定要建立橫跨四海的偉業。

    但是就在這一年中，木龍在他巡遊的過程中，看著自己兒子投擲的炸彈，沖天的火光淹沒了他。而隨後他的機械化步兵們開始對著周圍瘋狂掃射。

    木龍死了，但是系統選定了另一個人。

    外太空中，一個光錐正在觀察這裡，這個光錐就是聖槍，聖槍仔細寫完了這份「帝王觀察筆記」後，吐了一口氣說道：「不錯。應該可以補全進化。」

    在聖槍手中，有數千顆星球，這些都是衛鏗進行撤離的星球。

    作為毀滅者，聖槍也一直是觀察衛鏗的動作。

    如果沒有衛鏗的出現，聖槍也是要負責文明重啟路線的。衛鏗來了，他就把這個活推給衛鏗了。

    …天下之大，總得有人撐著，衛鏗：「高個子撐著」聖槍：「未來應當握在大多數人手中」…

    當衛鏗出現在聖槍視角中，整個意場人類廢墟區域，有了兩個選擇。

    第一條路線，就是毀掉意場！在現在聖槍掃蕩後的區域，大批的星球上，交流介質被一盪而平，人類帶著意場進化痕跡，將繼續走回「無潘多拉場」時的人類演化道路。

    第二條道路，就是不摧毀意場！這是衛鏗抵抗中的堅持，既然衛鏗如此堅持，聖槍也就默認這條路可以走，但是這條路必須得適應，社會變化。

    意場的存在對生命來說是重壓，但也是財富，要不要將其剝離，如果不用生命真理辯一場，誰都不確定！

    聖槍辯了，衛鏗也辯。雙方都打出了自己所在物種路線的可能，接下來要看後人了。

    一百萬年前的人類接觸意場時已經是高度文明狀態，在此基礎上走向了星海文明後。

    就錯過了另一條路。而當時人類不走「潘多拉捷徑」，原先是有一條路的。

    這一百萬年的人類文明，在心靈語言中，都只是在交流中，傳達美好，卻並沒有「不文明時代」的欺騙，恐嚇。

    以至於，衛鏗想要重回現實，被斥責為「暴君」。

    衛鏗是不適合暴君的，作為高等變量，追求可能性，並做「暴君」自己做的非常傷！

    現在呢，在外星飛船上，聖槍考察了，衛鏗給這些「移民星球」的安排，認真的記筆記畫紅圈，點頭，一副虛心學習的樣子。

    —整個人類群體中，有大把大把變量不足，適合作為「暴君」的人。

    …兩人的分歧，到此結束了。…

    太陽系中，抵抗歷1078年，地球最後的世界屋嵴戰役上，熾熱已經從宇宙中，持續不斷的灌入了各大行星。

    此時高原地區已經明確劃分界限，相互停火了。

    戰場上，穿著戰鬥機甲，滿是泥點的衛鏗，喘息的蹲下來，而在一旁是同樣喘著氣，但是難掩少年氣質的聖槍。戰爭自此而停了。

    聖槍：「喂！你什麼時候讓那邊無人作戰停下。」

    衛鏗瞪著他，打開界面，數百個界面上，都是孟加拉灣上，依舊在投擲雲爆彈的轟炸機。這些轟炸機都是聖槍的。、

    轟炸機火光中，地面是厚厚的冰層，冰層上在強光照射下，可以看到大量藻類，機械屍骸的碎片。衛鏗眼神的意思是：「你個皮，打的這麼咄咄逼人，指望我先停手？」

    聖槍看到畫面，訕訕的停止了要求。

    在其他還沒有明確劃界的戰線上，兩人不到最後一秒，都不會相讓，這是相互「垂死掙扎」辨明真理給對方尊重。

    衛鏗瞅了一眼，用手撕開了一袋辣條的包裝，說道：「電磁環境太混亂了，那邊還沒有收到停火指令，有的時候是收到了，自動化武備反擊程序確定，還需要一段時間停止，等我嚼完這一根辣條，差不多就行了。」

    聖槍盯著衛鏗手中的包裝袋，咽了一下口水。

    衛鏗手微微一頓，遞給他一根，說道：「天氣冷，你要一根嗎？」

    嗖的一下，衛鏗手上沒了，聖槍補充道：「當然了。」

    兩人一起嚼辣條，就如同一戰塹壕中共同抽著煙的士兵。

    由於戰鬥需要，以及對碳基軀體健康穩定度的重視，兩人均沒有，菸酒等不良嗜好。所以辣味是兩人共同愛好。

    衛鏗的戰場零食呢，做的味道是很不錯，辣條內部是裹著肥瘦相間的火腿，回味無窮。如此戰場零食是聖槍極為少見甘拜下風的項目。

    ……

    十分鐘後，全球炮火停了。一台台冒著蒸汽的核動力鑽地機，從地殼的花崗岩隧道中鑽出來，而大洋中一台台「高密度」潛艇，也都如同鯨魚擱淺一樣俯衝到了，各個大陸東部平坦的海岸線。

    衛鏗轉交陣地，在預備撤離地球前，在外太空空間站逗留。

    衛鏗在看完了聖槍發來的最新資料，包括「木龍」在內的暴君資料後，瞅了一眼，「毫無惡意」的聖槍，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默認道：「戰爭，可以結束了。」

    當聖槍用「新方法」替換了「完全毀滅」的方式後，衛鏗覺得自己的這場跨度一千多年的戰爭，已經達到了目的。

    衛鏗的這場戰鬥中，共存留了五千六百五十種人類，

    對衛鏗來說，這群舊人類只要有繼續演化的機會，那就是自己追求的勝利。至於繼續演化的道路是「何等殘酷」，衛老爺對此會默認。

    在基地中，在兩個量子意識對接投影上，聖槍播放完了資料後，聽到衛鏗回答後，似乎也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方法，在戰前我是也沒想到的。也是觀察你，才獲取的。」

    衛鏗凝望星空，悠然的說道：「嗯，作為外來人類文明，你沒有義務為我們想到最好的方法。留了一線，就已經是人道主義。只有處於這裡的我，才必須得找到道路。」

    聖槍：「那麼需要對這些你保護的人類後裔們，留一些話嗎，畢竟，他們的路來源於你。」

    衛鏗搖了搖頭：「讓他們自己走吧。走的自由一點，哦，甚至不必拘泥於行走，飛也可以。未來沒有標準答桉。」

    【兩人的對話中，自一百萬年開始時，人類接觸潘多拉文明後，形成的第一代文明就此結束，外來星海中發展的，將是第二代文明。衛鏗在這壯麗文明進化中，做到了有始有終】

    聖槍：「是結束了，人類超目的文明殘骸，你在如此『不稱手』（工具不稱手）的情況下，都完成了有效刪減，實在是很難為你了，接下來有興趣和我一起嗎？我保證，你跟我走一路，就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立場』衝突。」

    對於聖槍提出的繼續對「意場餘孽」跨緯度追擊的提議。

    衛鏗搖了搖頭回絕道：「再怎麼不稱手，也是我的文明，別的文明，我沒有心力。」

    聖槍頓了頓對衛鏗坦白道：「其實，這個文明，也是曾經我的文明。你認識的那個時鐘文明是，是誕生我的來源之一，在向外投射意識的時候，大約這裡一百萬年前，我的意識也被這兒的文明捕捉過，在五次降臨中，跟隨著這裡的人類文明走向了凹能場時代最熾熱時期，直到！」

    【話說，目前朗讀聽書最好用的app，野果閱讀，www.yeguoyuedu.com 安裝最新版。】

    聖槍打了一個響指：「在確定了這裡宇宙薄膜縫隙後，找到蟲洞後，我才確定有其他文明。」

    衛鏗睜大了眼睛，聖槍說的東西是重構造衛鏗世界觀的。

    衛鏗心裡擰巴的思考到：一百萬年前，是自己離開潘多拉位面的時候，而他也來過，嗯，難道是自己走後，來過？

    隨後聖槍傳遞了另一個概念。——「文明」，「意識」。

    當文明之火點燃的時候，會誕生各個獨立意識，而這些意識又幸運得以成長的話，進入維度時，或許可以說是「隸屬於某個文明」的意識。

    但是如果意識初始所在位面的原來文明，已經在時空中隕落（如同潘多拉位面那一代「靈人邀宇」後），強大的意識在維度空間中散離，落腳到了一些有希望、有潛力的文明。

    所以一個維度意識可以連接多個文明。

    強大意識是火焰，文明是火堆，文明如同火堆一樣聚集意識，而意識也將弱小文明的火堆點燃旺盛。

    聖槍看著這個位面的衛鏗，此時經過了意場位面文明守衛戰爭，意識是足以升維了，但意場位面此次衛鏗升維信息，主世界的衛鏗卻感應不到。

    …來到衛鏗這邊…

    按照聖槍的說法，是一無所知地來到了一百萬年前人類文明火堆進行落腳，一連五次在不同的時代前進，最後升華離開，最終在一百萬年後，只剩下文明殘骸在今天腐臭，所以他需要進行「打掃工作」。

    那麼，衛鏗不由得思索起來，現在主世界地球，是不是也有『聖槍』意識？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並且，衛鏗不由自問起來：「我是誰？」

    聖槍打斷了衛鏗的思考：「不用想的太複雜，作為突破級生命，我們的義務就是，拓展時空上的變量帶，至於自己是誰？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聖槍單手擂了擂胸口：「抓住自己即可。」

    衛鏗點了點頭。

    數秒後，衛鏗：「很高興與你見面，對了，戰打完了，我可以走了嗎？」

    聖槍歪了歪頭問道：「當然可以啊。」

    …衛鏗已經解析了大量的一維線條，整個銀河黑洞的維度體系，就在衛鏗面前…

    戰爭的後期，衛鏗已經通過恆星黑洞塌陷，確定了可以發送意識的方法，這個技術類同於主世界「位面穿梭」。

    而這個位面，衛鏗發送的方向不會是直接返回主世界，而是兵分幾路，去其他位面。例如「幽暗位面」這個位面，衛鏗決定先在這兒躲一躲，防止被聖槍跟蹤。

    意場位面戰爭結束後，這個超級衛鏗，決定先不回家，先去浪一浪。

    …在任何位面上，生命都不會永駐…

    衛鏗瞅了瞅聖槍，聖槍似乎毫無反應，對衛鏗拒絕同路，也不在意。至於衛鏗要去哪？也不在意。

    衛鏗心裡隱隱有一種感覺：這貨好像對，主世界沒那麼多興趣，不準備過去。

    聖槍點開了銀河系中心黑洞地圖，哦，按照他的說法，這是時空蟲洞區。

    衛鏗看了一下，不禁牙酸，整個銀河系內部，是幾萬個黑洞點，全部都在他控制下，也難怪一千多年前人類超目文明在舒適帶還好好的自嗨著，突兀的就看到銀河中心區域，一排排「星炮」陣地瞄準。

    這場戰爭打完了之後，衛鏗才心裡汗顏道：「我到底是在和什麼怪物，在打這一場戰爭啊。」

    聖槍：「這些，這些，還有這些，都是我剛剛鏈接的蟲洞，那邊是掃蕩過的時空區域，你要過去，我不攔著。哦，這些引力落差區域，是空白區域，我沒有構建通道，你有目標點，可以在這裡鑽入自己的蟲洞。」

    衛鏗點了點頭。衛鏗感覺到聖槍維度穿梭技術於主世界的有著極大不同，似乎更加的「唯物」，依託大量物理規律總結，而非經驗主義，主世界現在維度穿梭中很多依託著位面特性等經驗主義。

    聖槍：「這種鑽是憑感覺鑽。意識和適合生命演化的物理位面區域，是能夠形成「維度感知」的，對了，鑽的時候，小心一點，因為不小心的話，會引起「時空漩渦」。」

    衛鏗：「那會怎麼樣？」

    聖槍：「額。不會怎麼樣，只不過有時候，會把一些，非常小的碎片意識，捲入到很遠的位面上。」

    衛鏗：「……」

    …衛老爺的記憶回到，初始…

    那年，第一次位面大戰時，衛鏗還在神州位面首次任務時候，莫名其妙，進入了潘多拉位面。

    在穿越時候，原本順著意識的星光道路前進的好好地，突然半道就被劫了，滾入了一個時空漩渦中。（1.15章出師未捷）

    衛鏗凝望著聖槍，這傢伙現在昂著頭東張西望看星星。

    衛鏗咬牙切齒後，無奈嘆了一口氣：原來那時候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