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16.01章 「軸」來

    主世界的3048年一月，衛鏗開始穿梭多元位面。

    作為「超級意識」，衛老爺總是走著不尋常的道路。

    衛鏗：「要麼不穿，要穿越就得達成自己的目的。」（戰爭哲學，要麼不打，要打就打到達成戰略目的。）

    衛鏗從太陽上直接調來了自己一千分意識，來到全球一千個引力井中，同時朝著多元位面進發。

    這樣的穿越規模，被地球中心點所在空間薄膜上，所有的穿越者都看到了，這上千顆閃耀巨大亮星朝著位面涌過去。

    這種巨大亮星是上卿級別的極限意識，而一千個如此統一的進軍，大有主世界對某個位面發起超級遠征的跡象。

    大大小小時空組織仰望著維度上著划過「大行動」，最終一些君王從太陽人員退休公告上，確定某人身份後。倒吸一口氣，連忙探查這次穿越的目標區。

    浩土時空組織這邊，山海經一樣的構造空間中，三十三重天上神宮中，秦天放坐在位置上，只是旁邊除了秦曉寒之外還有新帶著的小弟何崇運。

    秦天放，在確定了時空波動的情況後，對秦曉寒感慨道：「看來，他還是衝擊到多元位面了。」

    要是羅紅星在場，則會譏諷秦天放：「你惋惜什麼？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嘛？」

    但秦曉寒瞅了瞅哥哥，沒有直接拆台，皺著眉頭：「那個工業神格雖然是米迦列納那邊的體系，但本來就是他的，這也是當年你安排給他的。」

    面對妹妹的質問，秦天放語氣放緩：「是的，現在看來是我的錯，但是如今這局面，我們得想一個辦法，如果他完善那邊科學根基，造成的結果會是那邊戰爭潛力大增。現在是，是否還有其他機會？」

    秦曉寒：「我覺得，應該和白靈鹿那邊聯繫。」

    秦天放賠笑：「我聯繫嗎？」（意思是請妹妹你走一趟。）

    秦曉寒沒有慣著自己哥哥：「對，因為你有籌碼，為了多元位面東方疆域（類似於鬼怪誌異、道魔的世界）的穩定，你應當給她一個上神位。」

    秦天放看著秦曉寒，悠悠的說道：「這個上神位，給你準備的。」

    秦曉寒搖了搖頭。

    一旁的何崇運拿著毛筆在玉簡上記錄，並沒有插嘴這兄妹倆的對話，不過呢，他聽得出，秦家兄妹在談論一個很厲害的傢伙。

    …此時在擬態空間外，意識穿梭星光，非常軸…

    這邊衛鏗已經抵達位面，但是在打通一個個隧道的穿梭中，衛鏗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明亮（皮）的東西跟著自己。

    隧海星，這裡是諸多衛鏗其中一個降臨點。

    這片星球有一片主大陸，叫做萬倫大陸，位於北半球，橫跨半個星球、

    而在南部也有一塊大陸，姑且稱呼為大陸吧，這裡是南方風化陸地區，這個大陸內有著大量被海水淹沒的陸地，就如同沙皮狗的皺紋一樣，

    這一上一下兩塊大陸，構成了一個t，萬倫是上面那一橫，風化是下面一豎。

    這裡是奧法系位面，只是在衛鏗上次離開後，時間流無限分叉，而多元宇宙空間交錯也非常混亂。現階段，除非最頂級的神上神，已經無法考察，衛鏗當年的痕跡。

    在數萬年前，是下面那一「豎」的大陸是主流文明區域，該文明據說叫巫師聯盟，他們在這裡建立了大量的堡壘，而北邊的萬倫大陸則是屬於蠻荒的邊緣。

    但是滄海桑田，隨著幾千年前，一場由「蒸汽，力矩，齒動」等多位新神祇主導的大變革後，南方巫師們的「豎」大陸領土，在殖民掠奪下變成了蠻荒大地。

    而在北方的那一「橫」的大陸疆土上，蒸汽機驅動的列車，陸地上縱橫，飛艇在一個個城市之間空中物流，五個工業國在北方相互廝殺。

    曾經的巫師們，嗯，今天僅剩下了一些神秘學繼承者，在槍炮火藥時代的背後，傳承著他們的奧義。

    …穿越完成了…

    衛鏗降臨在萬倫大陸東北邊陲的一個村莊內，低沉哭聲在此響起，就被村中苦著日常用度增加的父母爭吵，給嚇了回去。爭吵的內容無外乎是「養」還是「不養」。

    衛鏗剛剛來這片世界，就要恐懼自己是否會被溺亡。但萬幸的是，米湯還是餵食到了自己嘴裡。自己算是活下來了

    這個村莊率屬於天空共和國。嗯，按照音調來翻譯叫做羅斯馬克共和國。因為五千年前這裡飛翔著大批六翼獅鷲。

    在那個衝擊騎兵奠定軍事力量的時代。這些飛行的騎士們是國家的驕傲，守護由飛艇構成的航道

    但是曾經的輝煌，早已經逝去，隨著各國工業日趨積累技術水平越來越高，大陸周圍各個區域，完成了化工革命，能夠量產汽油，還完善了汽油發動機，一批批雙翼機在螺旋槳的推動下在天空中飛翔，精銳的帝國騎士被出身中產階級的飛行員消耗後，天空共和國就失去了天空。

    騎士們不僅僅失去了天空，還丟失了東南邊陲的溫水港口，天空共和國為了防禦西邊的蒸汽戰車突襲，不得已建立了漫長的鋼筋水泥混凝土防線。

    在這個工業魔法大陸上，即使是在這完善塹壕中，防守也依舊意味著被動挨打，西邊的的申斯克王國，鑄造了一千噸的火車巨炮，推到了前線，在每隔大約二十年一次大戰中，這些可怖的炮彈，墜落在了防線上，隨機點名坑道中的士兵，製造傷亡。

    要是在地球上，這種沒日沒夜的戰爭，早就讓一個國家信心崩潰，然後完蛋了，但是這是一個有神的世界，士氣一定程度上是鎖死的，使得戰爭可以持續下去。

    …這不是凡人如草芥的世界，草芥仍然有伸張的權利，這裡的凡人如同砂礫，隨風而揚，隨水而流，無法自己。…

    衛鏗降生後，叫做「旺財」，這是小名，寄託著家庭樸素的願望，希望衛鏗長大能給家裡帶上財氣。

    衛鏗前面有五個兄弟姐妹，由於帝國的徵兵偏愛鄉下人，戰爭中死了三個，剩下的那個由於腦袋靈活，過繼給了城市內的商人叔叔。

    這才給家庭中留下了一點活下去的色彩。城裡人叔叔說道：「只要成績優秀，就可以轉為工匠學徒，代替被徵兵。」

    六年後，背著帆布書包的衛鏗，在鎮子裡上學。異世界中繁重的學業，給衛鏗重新來了一場「憶苦思甜」。

    鄉間學校中，那些穿著補丁燕尾服的小教師，帶著文人迂腐氣息，自己一身沒多大本事，還對少年學生很刻薄。

    衛鏗也知曉，給自己上課的鄉村老師在咯吱咯吱木板的講台上，講述的大陸歷史，是何等心靈雞湯。

    火紋歷3216年3月，春，玻璃窗外新芽綻放。

    作為軍人退役，手臂被木頭傀儡義肢代替的導師拿著教鞭：天空騎士團，在2596年完成榮光之戰，請，講述這對我們疆土形成的意義。

    在無聊的講課中，坐在最後一排的衛鏗粉嫩的腦袋，看著書，視角忽上忽下，——就是沒睡好的那樣子。但實際上，在這充滿了「量子信息」的世界中，衛鏗的思維在頑固的抗拒著干擾，這就使得在接受這個世界的知識時，會出現犯困的跡象。

    多元化位面自從主世界二十六世紀的科學理念入侵後，這裡神秘側潰退，其歷史發展路線經過了大幅度更改。

    當然，四百年前歐洲當時的穿越者由於第三、第四次世界大戰中「自由，民主」等理想主義在現實中遭遇破滅，進而導致定義「正義」的意識形態徹底戰敗的歷史情懷要素。

    所以田園時代最早的那一批地中海系文明穿越者們，似乎並不熱衷於、側重於推動社會變化。僅僅關注於本土科技的探索。

    注意：這就如同二十世紀末期中國人在討論登月太空時，民間更關注於「美國登月造假」這類話題，因為自己失敗了，被證明不擅長的東西就沒有熱心。

    視角回到課堂上，一飲一啄，都有定數。

    五分鐘後，由於上課睡覺，衛鏗被罰站，站著聽課，然而站著後也就是看著天花板。關於帝國榮耀的信仰，腦子裡面仿佛是漏了一樣絲毫裝不進去。

    睡不著的衛鏗，索性繼續翻閱早期穿越者在這個位面的破事，額，趣事。哦，在課堂上來看，衛鏗這是和地球古工業時代，站著發呆，腦袋中yy玄幻小說的傻子沒什麼不同。

    衛老爺翻閱著主世界多元位面探索歷史，頗為優越感的備註：這才是地球穿越者要知道的歷史。

    …神秘，詭異，是多元位面標籤。…

    當第一次位面大戰時期，穿越者初步探索該類型位面時，這裡充滿了詭異，這裡的意識體可以不依賴碳基有機物存在，導致了，有很多在地球人看來十分靈異的事件。

    例如說宅院內出現了殘酷血腥的事情後，後續的居住者會受到影響，開始「著魔」。任何的物品都有可能成為精神污染源。

    亦或是一些據說是某位歷史上著名的變態職業者手上流傳下來的東西，一連在幾個收藏家手裡流轉，全部讓這些人不得善終。

    這些，神秘的事項，只有神秘的手段才能應對。

    但是早期的穿越者可不管這些事情，喜歡蠻幹，怎麼說：「有些東西越神秘，越想直接霸王硬上弓，用最暴力的手法撕碎。哦，就像撕扯絲襪一樣。」

    衛鏗查到很多早些時候穿越者在這個位面的荒誕事情：例如某個***的穿越者，在「年少不懂事」的時候，來到類似詭異位面，他遇到了一個大宅子鬧鬼時候，採用的驅魔手段常常是150口徑解決，也就是在「鬧鬼「的地方來一發。直接把鬧鬼的房子給揚了！

    什麼？還鬧鬼（還殘留著污染的影子）？這傢伙準備用雷射來灼燒清洗。

    這「***」到底是誰？

    衛鏗花費了一些信息焓，查到這個人是秦天放後，頓時就不困了，嘻嘻哈哈起來的。

    早年的穿越，誰沒有犯蠢過呢？

    …主世界轉眼間現在已經三十一世紀了…

    隨著對多元位面的探索的深入，主世界穿越者們認為：用火炮這樣「硬核」驅鬼方法，是非常低效。

    等同於，頭上沾了鳥屎，找不到洗髮水，就把頭髮給剃了。——什麼，直接選擇剝頭皮？哦，能冒出這樣的想法，那是被不可名狀之物給污染了，得立刻進行全方位的信息監察。

    一個地帶出現了負面神秘新現象，只要用同樣「神秘的手段」，把這裡的負面影子對衝掉即可解。

    科技側核心要義，是掌握規則，而不是莽撞。

    …只是，熟悉規則後，不代表就會循規蹈矩，人會將規則利用到極限…

    後來的穿越者來到這個位面時候，會專門匹配大律師級別的監察者。來專門研究規則的。

    例如啊，有的時候主世界的高階穿越者們準備搞一個大事情，例如把一片地獄給揚了。那些下位穿越者們，就會在監察者的建議下快速和魔鬼們簽訂契約。

    當魔鬼們興沖沖的完成契約準備收取回報時候，結果他們老家沒了，是他們自己達成不了契約，結果被白嫖了。

    現在系統為前線穿梭者提供了低等魔鬼一整套的「傳銷」手法，也可以說是教化流程，一位混血後裔穿梭者這麼說過：只要膽子大，撒旦變性來懷孕！

    衛老爺查了一下，這個傢伙的名字，好傢夥，也是熟人，嗯，熟人的後代。那傢伙長輩姓何。

    …衛鏗是個老實、忠厚的人，要比別人循規蹈矩的時間要長的多…

    顯然，在多元位面的探索，不能仗著無知來莽做。

    可是，一旦穿梭者進行了百萬數量級的複數穿梭。基本了解這個位面的情況。危險邊界逐漸清晰後，系統那邊就會支持你死命的造，試探邊界。

    衛鏗在潘多拉位面上情況就是這樣，當對詭異的生物變異逐漸了解後，主世界那邊比自己浪的得多。

    例如和魔鬼在契約上鬥智鬥勇這件事上，主世界這邊測試了無數方法，雖然有一些風險，嗯，應當說風險很大，但是喜歡玩玩極限運動的地中海系穿越者樂此不疲。

    西方人喜歡玩極限，東方人跟進後，就開始動腦子，降低風險了，以至於開始發展出「猥瑣流」。

    地球歷史上30世紀初，通祈願上卿，就研發了能從神明級別存在手裡逃亡的金手指。具體嘛？利用割裂一小部分意識為代價，把自己的命調成了一萬次，死亡一次損失一部分意識。該武裝一直發展到了現在，成為了高階穿越者在這裡標配工具。

    哦，衛鏗在穿越者大廳內沒購買這套工具，衛鏗對自己投射到這個位面的「意識」，有另一套功能不同的體系。（因果律體系）

    這個靈魂「金蟬脫殼」結構，會隨著衛鏗的意識折損發動。

    …衛老爺這邊空想著，一滴口水從嘴角邊流了下來。…

    叮鈴，在學校外，水箱計時器內第三個刻度的涓流消失了，卡察一聲，這個刻度的水流下面的槓桿一端失去了衝擊壓力，開始抬起，帶動上面的齒輪轉動，一顆顆金屬豆子敲擊在鑼面上，發出了下課鈴聲。

    老師抱著書本離開，又被罰站了大半節課，取得「站神」稱號的衛鏗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出教室，看著明媚的太陽，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抬起指尖，在指尖尖端，一個太陽祈願的符號，在衛鏗的童孔中閃爍，而指尖在剎那間的有一絲金色光芒。

    衛鏗上課不聽課，是有系統線下補課。補課不僅僅補充數理化，而且還有這個位面神秘學知識。

    衛鏗在這個位面獲取的神秘學，都來自於遠古「大能」的知識體系。

    此時手腕上的太陽符文，並不來自現行的任何一個太陽神祇，而是這顆星球在遠古時期的，偶爾承擔太陽神職的神祇力量，這位神祇後來陷入黃昏，轉換神職，原來太陽神職化身，就被封印了，形成了「不會主動回應信徒的舊日支配者」。

    這種神秘學是非常非常偏門的知識，那位神祇現在已經切換好幾次神位後徹底隕落了。

    就算那個神祇幾萬年前還在的時候，得知他這個化身的信徒還是沒幾個，因為他兼這個神職的時間太短，只有幾百年。以至於世間基本無人知曉這個「神之隱秘」。

    當然衛鏗溝通這個化身的儀式非常複雜。

    …量子信息記錄一切現實，而精神力撬動的量子信息也能撬動一切現實…

    太陽，從物理學上來說是氫原子聚變進行質和能量轉化。但是，在精神力體系中，這是一段信息概念！具體包含，灼熱，照耀，驅散。

    儀式稍加錯誤，就會把溝通的神秘者給灼死，理論上，要滿足這股「偏門力量」所需的條件，神秘者投入精力，如同信息大海中撈取針頭，

    衛鏗降臨後對接了自己遺留的古老因果律，通過數年的冥想構建把這玩意給搞出來了。

    在村裡的打穀場中央，盤坐在地上的旺財（衛鏗）如同泥猴一樣，五心朝天的，捧起這股太陽神力量。

    這是最具有秩序的力量，能對一切混亂邪惡體系的力量進行制裁！將其粉碎為最基礎概念。

    衛鏗凝聚出這一縷光時候，就已經基本能應付絕大部分自己所在這個小民階層，可能遇到的各種詛咒判定了。

    當然，現在在村口大人看來，這個小孩子在咋咋呼呼的「手舞足蹈」玩奇奇怪怪的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