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18.13章 誰是「優勢」

    萬神殿中，諸多中位、上位神祇，已經沒有往日的從容。

    現在至高的神上之神在沉默，不再展現「奇蹟」，因為「奇蹟」總是被「軸」「皮」針對。

    衛鏗第一波將降臨的那些位面上，現在都在神戰，

    作為凡人，衛鏗將神的試煉戰爭，變成了「扳手腕」。

    衛鏗進入穿越時代已經四個世紀了，對「生死」認知體系上，已經有了自己方向，「維度意識」的積累搭建模式，與其他同時期穿越者是不同的。

    衛鏗：一直以來為自己而戰的人，會不遺餘力地將所有不確定要素一一變得確定，而所謂「適應戰爭」的存在，只會習慣於這些不確定。

    奧法世界，哪怕「神」來充當這個不確定因素，衛鏗也依舊讓這些不確定因素變得可控。所以神在決戰中，基本沒機會下場。

    …「溯源」這個砸開盒子的力量，與「神格」體系這個製造約束框架模式，本就要碰撞…

    多元位面現如今一切「智慧生靈」在面對衛鏗下足馬力一搏時，神都救不了，因為兩個世界意識在戰爭上的差距實在是太大！

    「神祇」們通過俯視多條時間線，進行了的大量命運驗算中，可以觀察到。

    多元位面的凡人命運，只要觀察一百條時間線，就能確定其所有的選擇和傾向，就可以通過各種干擾，讓其傾向於「秩序善良」或者「混亂邪惡」，要知道劍與魔法時代，神祇甚至是能讓魅魔因為愛情，去做聖武士。

    衛鏗呢，神祇觀察了數萬條時間線，那軸著和神意志對著幹的傾向是一直不變，甚至和火上澆油一樣，越干擾，神祇想改變的衛鏗傾向越強。（在大方向上對衛鏗改不了。）

    而在戰爭手段上、選擇上，神祇這數萬條時間線，則發現衛鏗那是不重樣，從來不按照固定經驗。哪怕運氣再壞，也能找到勝利可能。（在細節上對衛鏗摸不透。）

    …衛鏗剛剛降臨的時候，神祇們曾經是信心滿滿的。…

    但「神祇」體系穿越者還沒有意識到，衛鏗「意識體系」（溯源）方向上的先進。

    他們只是認為這是衛鏗啟動了「超運算的算法」，具備技術上的優勢。

    於是乎他們準備拉大戰線！衛鏗第一波降臨的多元位面是一千個，現在他們針對衛鏗意識性質開更多位面，試圖要用位面數量，淹沒衛鏗的「自我命運運算」之力。

    但是現在他們對第二波降臨的衛鏗已經開放了數千個位面了，且每個位面上的衛鏗也都至少經過了三十多年。

    但這樣成嗎？真的能稀釋掉衛鏗「命運算力」嗎，金融女神李意霜這一派認為：「這是可以的，六千個位面不行，那就六萬個位面，六萬個位面不成那就六十萬個位面，他（衛鏗）還真的能填滿整個多元宇宙嗎。」

    目前只有知識之神麾下的塞恩斯提出了反對意見：「可能不是『算力技術』優勢！而是另一個技術方向的發展。」

    科技之神是明顯感覺到了衛鏗此次意識和上次意識不同，雖然上一次衛鏗意識也很強，足夠達到上位神級別，但這一次，似乎有了「變化」。這種「變化」不是過去以為的老牌穿越者衰老鈍化，而是一種更優異的演化。

    塞恩斯現在通過位面抽樣發現，在開放了六千個位面後，衛鏗意識不僅僅沒有朝著諸神觀察體系下「容易預測」的跡象發展。反而更糟糕了。

    隨著李意霜現在瘋狂開放位面，要把整個多元位面總量壓下對抗中，塞恩斯則是感覺不安。

    於是乎，塞恩斯作為「知識的寵兒」來到了知識之宮，見過了自己父神，開口道：「現在這場神戰如果不限制的話，可能會毀了整個多元位面秩序。」

    圖書館中，正在整理書籍的知識之神，悠然說到：「多元位面秩序本來就要改變了，如果，結果真的是那樣，就只能默認。」

    …現在「知識」和「命運」都已經重新認知了衛鏗。…

    衛鏗在凡間的自我意識形態，曾給神祇們帶來了巨大迷惑性。若是沒有戰爭，衛鏗一直是「中人」，但現在太平時期結束了！

    在多元位面中，至少一個長紀元沒有發生「君王級意識超戰」，諸多神祇們一直是感覺良好。

    早期神祇們拿窺探衛老爺凡人的感覺，了解到衛鏗自認為「勝算不足」，就如同學渣在對分時，信了學霸的「沒考好」，這造成了「大位面級」的誤會。

    …知識之神這邊打發走了「科技」，而命運之神這兒也迴避了「金融」的求見…

    命運神殿上，米迦列納瞭望未來，不由回憶起來曾經和衛鏗第一次見面時候。與多元位面後來的神祇不同，祂是見證過衛鏗這個「古物」的一些過去的。

    二十七世紀末期，「空扭位面」，衛鏗還很「平平無奇」，至少在老牌的出自田園的那代穿越者中，衛鏗看不出什麼非凡，履歷也僅僅是三個位面，平平無奇。

    這樣「寡寡只有幾個位面穿越經歷」的履歷，在今日多元位面中，在非君王級的穿越者眼裡中都很平淡。

    當代穿越者自詡穿越了幾百次位面，其實都只是在多元位面中不同世界，而衛鏗現在集群降臨到數千個位面，開闢時間線演化出時間簇，只算是一次穿越過程。

    然而在當年，衛鏗平庸的履歷下，就已經為今日一切在奠基礎了。

    大部分穿越者，早期穿越位面獲取的收穫，在後期都沒有用了。但衛鏗卻是每個位面積累的「跬步」，都是堅實基礎。

    衛鏗早期的第一個位面神州養成「時空客觀，歷史主觀」，潘多拉位面的「集群意志」，就是現在，都是在多元位面中大戰中發揮核心作用。

    在整個大穿越時代初期，衛鏗演化不起眼，但是眼下所有「不起眼」聚攏成了一個體系後，對多元位面自由散漫幾個世紀的「造神」體系形成了質的碾壓。

    米迦列納與衛鏗在早期相會那一次，而後就再無見面了。

    祂在多元宇宙逐漸開拓了大量規則區域，由她變成了他後，衛鏗還在一些早期位面和邊緣位面繼續「默默無聞」。（哦，這裡是相對於同時代君王級別，默默無聞。）

    當第三次位面大戰，大家在多元穿越中繁榮昌盛時候，衛鏗仍然走著「狹窄」的發展道路時候，並且受到了自己這條路線無意設置的「阻礙」（李意霜偏引衛鏗進入冷門幽暗位面）。

    眼下31世紀，在她所在的主場「多元宇宙」已經被瓜分完畢後，衛鏗才再度到來。

    據說在之前，衛鏗主位面（潘多拉位面）的未來丟失，衛鏗去營救，還虧損了至少三分之一的意識規模！

    所有田園時代的老牌穿越者都認為，衛鏗已經是「最後餘波」。

    米迦列納也覺得：衛鏗會在這龐大多元位面神祇「生態圈」的夾縫下生存。

    但眼下衛鏗的強，超乎了常識：「命運」無法扭動，「情感」無法羈絆，「陰謀詭計」砂礫能讓其更利，卻不能偏其鋒芒。幾乎無限的「知識」，更是淹沒不了他目光。

    …所有神祗都在引導多元位面人類思路，但衛鏗不遵守任何一個神制定的「標準道路」…

    就例如「知識」這方面，另一位神上神，知識之神是也是領教了「中人」的知識積累。

    衛鏗面對多元位面多變規則下，近乎無限的知識，根據自己世界觀，來拾取對自己「過去銘記」「當下立足」「未來發展」有用的知識，至於很多偏門，收穫可能性不高的知識，衛鏗這個「中人」就充分發揮了自知之明。了解個框架後，就放棄了。

    衛鏗不認為自己精力是無限的，只在該卷的項目上卷，至於學習知識，也不是為了「懂別人不懂」，取得傲然他人的地位。

    只有別人用這個學科有可能把自己弄死的時候，衛鏗才後發追趕。

    例如1：藥劑學，這個最裝逼的學科，大部分發展停滯時代，高等藥劑鑽研到精深，是能夠讓權力頂峰人俯首的學科，衛老爺就馬馬虎虎，各個分體呢，也因為自己處於階層配不上，基本上沒跟。

    例如2：龍衛兵攻堅戰學科，這個原本衛鏗也是不會自己點的，但是拯念這傢伙通過數學公式思路，演化出來這種戰術了，衛鏗呢那是咬著牙硬生生地跟上去。從不說跟不上，只要有一口氣，就代表自己活著，就要為活著努力（『意場位面』衛鏗也是硬跟恆星衝擊戰）。

    如果衛鏘還在，則會點透自己哥哥性格特色：「他小時候，只有在下個學年可能不及格的情況下，才會下死勁，去死記硬背。」

    而倘若有人（秦天放、米迦列納這類當下主流領袖）得知到這個信息，就會明白：該怎麼設置舒適區把衛鏗一直放置下去。而不是像李意霜那樣的，以為了解「未來衝突的對手」，就提前玩陰的，撩撥衛老爺。

    但是吧，唯一知道讓衛鏗「平庸」的人（衛鏘），已經沒了。

    …「命運」這邊在無奈，「知識」在無語！…

    蒙納特也是在衛鏗這兒震撼，他掌管的「知識」正在被衛鏗反向定義，「是否適應時代」。

    衛鏗：每當一個時代大輪轉動，都有大片舊的知識掃到角落中，新的知識登上舞台。就相當於「做賊」的技術，在漫天監控攝像頭下，都沒用了。

    華麗的知識如同一顆顆寶石，當奧術師們在其中挑花眼，恨不得了解一切時。

    衛鏗呢，能卻能在其中處置自若，根據自己所在時代環境，挑選出其中不起眼的砂礫、泥土，或燒制瓷器、磚瓦，締造樓宇，亦或是鍛造甲冑、長劍。

    衛鏗「軸」於自身，充分說明了：「是『人』在定義『價值』，非『價值』在左右人類。」

    哦，對了，如果現階段衛鏗的監察者團隊還在，多元位面和衛鏗發生嚴重衝突時候，白靈鹿還在其中發揮一些「緩衝」作用的話。白靈鹿至少可以將衛鏗嘴笨不想說的某些事情給這些「神祇」級穿越者們解釋清楚。

    不至於像現在，諸神們「不了解對手」，搞得現在一大批神祇被套牢在「坑底」跳不出來的樣子。

    神戰打到這種地步，在「知識」體系上有最高視角的蒙納特，現如今一副中立的態度時。是發覺了衛鏗對「知識」見解與他與根本性不同，雙方的根本性，就如同鳥類和哺乳類一樣是不同體系，這種見解根本性挑戰了他的「知識神格」，是有可能進行替代了。

    假若當年攫取知識神格的不是蒙納特，而是衛鏗，可能今天整個多遠位面時另一種風格。

    一些在二十八世紀出生的君王們這才突然猛然回憶起來：我記起來了，這傢伙是第二次位面大戰挑頭的傢伙！就不應該將他引回到我們的宇宙領域。

    …旁白：只有下面造反了，上面才明白自己好像忘了啥。…

    回到命運神殿這，作為這次神戰多元位面最主戰核心，米迦列納此時拳頭抵住了自己額頭，陷入了困惑。

    米迦列納對燕北香問道：「現在的情形，是我們不熟悉他，還是，他是強呢？」

    燕北香看著這位老前輩，默然不做聲。

    這兩個情況，差別大了。

    如果是「不熟悉」，那說明，眼下是尚未找到容納衛鏗的正確位置。或許有一個遠超神祇們的神上之神的神格，等待衛鏗歸位。總體來說這個世界還能容納他。

    但是，如果按照米迦列納含蓄的「是因為他強！」，那麼麻煩就大了。

    現在衛鏗對抗所有神祇的秩序法則。「強」那就是勝過了所有多元位面神祇。那就代表著原本路線要開始更改了。

    「多元位面」是第三次位面大戰後，主世界記錄中，有史以來最大的疆域，其發展路線，怎麼可能「錯了」，如果真的「錯」，那就是錯在根子上。

    這是最難改正，或者說幾乎不可能改正，只有等待類似「三疊紀大滅絕」一樣清洗，才能翻過去。

    由於神格是命運，米迦列納有著「命運」的最高視角。

    一直以來，米迦列納都能看到（多元）宇宙中所有事物的起源終點，而現在衛鏗出現了，亦或是說，面對曾經偏門的「區」投射過來的意識，米迦列納看到了自己這邊命運「模糊」了。

    【旁白：神格代表著視角，越強大神格，有著最廣闊的視角。但是即使是一個視角再怎麼廣闊！時間長了，也會形成束縛意識形態的枷鎖。】

    …多元宇宙，太繁榮了，繁榮中停滯，似乎當有一劫…

    此時，在多元宇宙外，「量子留痕」規則的過渡區域。

    在一層層位面宇宙中，一顆顆星辰正在閃爍著。

    每一次閃爍只是在該位面上，一些大質量天體上掀起一些微不可查的引力波痕跡。

    這些痕跡，就如同雷射在大氣中前進時候，遇到灰塵的散射留下路徑。

    如果仔細觀察，這種出於不斷糾正過程中，「跨維度」星光，正在繞過一個個「時空流速過快」的低價值位面。

    如此維度之星，就宛如一道筆直「貫穿射線」跨越「空間」「歷史」後，筆直朝預定的目標挺近。

    …最頑強的人撐著的歷史迎來變局時，需要英雄，所以「熾炎」來了。…

    火紋歷3252年1月4日。

    拯念結束了從流伊娜那兒的消息獲取，憂心忡忡離開。哦，在得到消息後，就立刻要求後勤部好好安排住宿，然後頭也不回（拔x無情）的樣子，讓流伊娜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終，她嘆了一口氣，在交談中，她已經明白，這個男人（孩）背負的「使命」非常偉大。

    她看了看營房中那個小貓咪，哦，這是她的陸地艦中的公共吉祥物。此時在冬季的寒風中，這個小貓揣著手，朝著火爐邊靠著坐，幸福地享受溫暖，但是卻不能靠得太近，因為靠火的皮毛稍不注意，就會被燒焦了。而火爐中跳躍的火焰也是那麼明亮。

    流伊娜似乎有些同病相憐，她抱起了小貓咪，坐在火爐旁，一起享受著這冬季溫暖。

    貓的左邊皮毛由於過於靠近火爐烤焦了，流伊娜不禁埋怨貓咪，但隨後自己沉默了。

    …那爐火，不容取暖者，貼得太近…

    而在基地內，拯念丟掉了厚重軍大衣，哦，這玩意有助於，在靜坐時候保暖，但是在工作中就頗為笨重。

    拯念身上機械化鎧甲，如同鱗片一樣部署全身，他快速朝著基地內行走，身上的對接「概念場」數字紋路，包括面頰皮膚下方藍色能量線條在細細的流淌，匯聚在眼睛部位的部分，形成了藍色的星瞳。

    拯念查閱了一下自己鏈接各個部門的資料庫，此時己方這一戰後，開始服從自己領導的南方多方勢力，籌算了一下自己可以調度的資源，以及未來可能最嚴重局勢。

    拯念低語道：「必須準備大量藥物，並且籌備生化防備，還有，在尚有資本情況下，用最合理交換爭取盟友！」說到這，拯念想起了蘇逆。原本憂愁的神請，不由揚起了微笑。

    這些年來，拯念欠了蘇逆的債，足足要賣好幾個妹妹。

    但是啊，拯念知曉蘇逆肯借自己東西，那是看中的，可不是自己那「添頭」的妹妹。

    拯念自言自語道：「那麼，蘇逆好同志，我就再借一大筆款了，我們倆呢，誰跟誰啊。」

    說到這。

    拯念頓了頓，突然抬起頭，看著星空『鳳凰座』那兒，自己才能看到的星辰。

    拯念瓊玉般鼻子中噴出一縷冬季的白息，低語道：今天這顆星星，格外地亮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