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18.18章 誰該憤怒

    盎格魯的神秘者協會（黑魔法研究），在冰庫儲存不死生物幹什麼呢？

    站在每天考慮個嚼口的，在低配人生區中打轉的局外人的視角中，當然是要懷疑這是要搞生化實驗！要毀滅世界。但實際上盎格魯是為自己利益，諸如「延長生命」等上層貴族需求而做這些事情。

    盎格魯那些掛著貴族徽章、神殿騎士、悲憫牧師符號的醫療公司們，每年都投入了大量資金，用於「新人類未來」。

    相對於帷幕外的愚眾所謂的「毀滅世界」，進行這種黑魔法研究的神秘者嗤之一笑，覺得不屑於和這些「無知者」分享他們的成果。

    但問題是，當如此需要「犧牲他人」的「偉大事業」不能對愚民們揭開真相，對此一無所知的凡人們在看到了其中一鱗半爪後，又怎麼能夠站在局外、站在冷靜角度上？

    更何況，風語首都圈的人，人心向背，瀕臨戰敗時候，盎格魯人的態度非常曖昧。這讓奧西瑪現在民心，發現本土出現了盎格魯這個黑歷史賊多的醫療公司，在本國港口區投放的「生物戰鬥兵器」又怎麼能夠冷靜。

    在來算是風語反動政俯控制區，的北方港口中，居民們開始舉著牌子抗議。哦，這些居民成分應該算是「小商販」「中產階級」。真正的激進者們已經在策划起義。

    …要說現在萬倫大陸上普片存在「質疑」情緒，還是盎格魯的陰謀論小說家自己挑起來的。…

    對於盎格魯的貴族們來說，「守秘」是一件心癢難耐的事情，於是乎，他們在回憶錄、小說這些「小作文」里把壞事說成是別人做的。

    近些年來，盎格魯一些小巷舊書攤上就出現了描繪各種各樣「黑暗技術」的荒誕書籍。

    當然，在這些預定立場的作者來說：邪惡實驗這東西，只能是鐵星這樣的專裁集團才會搞出來的東西。盎格魯那是絕對不可能。

    至於「為什麼不可能」，這是不能深入思考的，一旦深入，那就混亂了，當然鐵星日益崛起，盎格魯人卻不得不深入思考。

    這就如同主世界古工業時代末期，在東方重新崛起後，西方智力仿佛就開始下降了，電影作品中就陷入了胡言亂語的狀態。邏輯混亂，甚至於不敢深刻思考。

    因為，知道真相，但是真相指責的對象，不是自己對手，有知者如同被憋死的預言家，一方面想說，有不能說明白。

    如果聽眾們深刻思考後，得出結論，自己既不正義，也不強大？

    驟然之間，一大堆無法解決的問題就會出現在面前！等待解決。

    而站在高台上的盎格魯的學者們也全部都因為各種學閥利益關係深入的捲入了上層階級，誰敢「有腦子說出來」誰就要被「問題壓垮」，所以只能等待卸任後，站在了局外，智商才敢重新占領高地。

    在盎格魯首都區域，軍校外的小巷中，做皮凍的文三（分體）看著自己冷盤子中，皮和湯凝固在一起的凍：「說服『不敢有智商』那一群人，是非常累的，與其將學界和經濟分開，倒不如一起切」說罷衛鏗將凝著皮的凍，一起切成小片，一段段切碎的皮在凍裡面，但是刀口卻無比光滑。

    …黑暗詛咒，如果不能生效，那是反噬。這種事情不僅僅發生在人身上，更在國身上發生過…

    萬倫大陸上，衛鏗集群的普通人一邊在工作一遍在調查。

    名為赤德的分體，奧西瑪北部調查十五天後很快發現了，魚嘴港一些黑市區域交易代號為「凍肉」的東西。

    這個倉庫裡面的「凍肉」是交付給另一個商家的。

    這些商人雖然極力掩蓋，但是從攜帶的打火機，以及鞋墊產地上，可以確定是盎格魯方面一個制式化的研究所。

    具體價格嘛，大概是五十多萬一個不死個體，這個價格看得衛老爺都覺得有點小心動，哦，隨便從北邊凍土森林中搜尋一些幾千年前古生物，就能賣到這麼高的價格。

    但是隨後發現的「凍肉」不是簡簡單遠古屍體，這是將活人昏迷後，植入死靈系細胞後在冰凍中發展出來的個體。

    整個過程是殘酷的試藥試驗，受害者面龐會融化，直接變成骷髏，然後被血肉一樣的菌絲覆蓋，最後凝結成角質。

    衛鏗後來調查中發現，這是由盎格魯礦業公司資助的項目，他們在實驗室內剖析人類神經，正在研發一種無怨勞工科技，來替代現在的礦產開採工人。

    衛鏗：「哦，果然是資本家的思維，真特麼想到了讓骷髏拉磨的差事。」

    當然除此之外，這些死靈科技明顯用了盎格魯軍用的零件。所以用了軍費的項目，最終目的會是啥，也就不用多問了。

    …凡是走夜路，遛狗的，在地上留了屎，噁心了別人，就別怪他人對「可愛動物」的惡意…

    對此時上了頭的的盎格魯研究院中，他們的「生化樣品」就是被他們傾注了無數心血的寵物，所以，如果好好對他們抗議，在他們的思考中無外乎「儘管……，但退一萬步來說……，這麼有意義的方向……，就不值得多角度思考嗎」

    然衛鏗思考只有一個角度：「你方有意義的事情，是不經我同意，讓我付出我不願意付出的代價」

    3月20日，在魚嘴港口內臥底人（衛鏗個體），通過萬倫鐵星運動成員，成功將這些關鍵信息，發給了南邊的鐵星龍衛兵集團。

    於是乎，就在世界誤認為，鐵星的第一龍衛兵集團，還在預備著對風語平原最後集團的大戰役時候，龍衛兵們已經成功來到了北方。

    與天空方面一起動的，還有天空在波海地區艦隊。艦隊指揮官是安潔欣，這位北方海上司令，算是拯念老朋友了的。

    天空艦隊來距離奧西瑪北方海岸線六百公里外，公海區域，啟動的發射架，對著上方發射了一顆高精度觀察無人機。

    這個無人機監控者盎格魯大公司在奧西瑪北方港口城市中那個生物倉庫車輛出入。

    而在這個港口城市，南邊的風語平原某個地點上，奧鐵兵團也穿插到這裡，對盎格魯在這個北方城市的港口伺機而動。

    龍衛兵兵團在原來是農機場的現在被改為軍事停駐點上落腳。

    在鄉村石子鋪設的地面聽聞後，從機甲上跳下來的拯念，看著天空上那些金色的巡航定位機器，點頭道：「真不錯，天上有個眼，真不錯。」

    …盎格魯方面，有感於自己「海外資產」遭受「流氓國家」的惡意覬覦，也做了準備…

    3月22日，海浪很高，海上的盎格魯巨艦在浪漫地搖擺，只是艦內的馬桶下翻騰惡臭。

    在這個奧西瑪（風語反動政俯）剛剛租借給盎格魯的港口中，盎格魯海外特遣艦隊士兵們下了艦隊後，正在耀武揚威的接管城市港口設施。目前他們還沒有時間，對當地居民（尤其是女士）做一些違背軍紀的事情。

    最新的泰河報上，是盎格魯外交大臣「理性」的呼籲：鐵星得尊重國際友邦在的奧西瑪的合法利益。

    魚嘴港口中，今天晚上，遠駐紮在奧西瑪的盎格魯特遣部隊長官，蘭斯在自己堡壘中，總睡不著，因為總有一股心驚肉跳的感覺。但是他看著遠方要塞的巨大炮管，以及海面上要塞，覺得沒什麼錯誤啊？

    聖長城的鋒銳，目前只在奧西瑪境內，以及鐵星方面關注。

    對於世界第一工業科技強國盎格魯，以及此時第一陸軍的凡爾來說，奧西瑪一如當年恩馬崛起前的天空國一樣，處於鄙夷鏈的底端。這一個月來，奧西瑪的重裝甲集團頻頻被龍衛兵這類地面飛機給直接偷襲寂滅，這些萬倫強國是將其當作一個笑話來看。這個笑話是「奧西瑪重裝甲集群」，但是不代表他們能夠快速重視輕飄飄的龍衛兵。除非他們自己變成笑話。

    只有神祇能夠知道現在新發展的「高速信息化導彈打擊」是多麼鋒芒。

    這是眼下科技突破初期，軍事上同步點出了最頂級打擊手段。

    但是神祇們知道沒用，他們也無法這麼快改變凡人們的慣性思維。而現在也不是過去，給予一兩個貴族們福音啟示就能追平「米帝和傻大木」的差距。

    當代是「科技，工業，機械」開拓的新時代。這個時代能夠提供龐大的信仰力，但也意味著每個人的思維意識慣性非常大。

    在早上五點三十分。魚嘴港口，隨著高空雷達拍攝到了，飛彈來襲，整個基地內頓時出現了大量光束，人員也開始警報進入戰鬥中。

    但是這時候，奧鐵軍事進攻開始了，打擊火光已經穿透了多個盎格魯駐紮的陣地。

    一排排飛行集群，開始呈現鋼鐵狂風狀態，平推到了陣地上。

    是的，就是平推，當攻擊都高到了一擊斃命的時候，拼的是「快速鎖定，交替掩護的組織性」以及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氣概。

    盎格魯方面位於防禦陣線的部隊們，最近也進行軍事改革，但是這種遭遇前後不過七八秒的作戰模式他們還很不熟悉，勉強演練過三四次攻防戰，卻還都沒有理解為什麼「龍衛兵」體系的打擊會那麼快。

    貴族文化就是這樣，信息從中樞（視野開闊貴族）傳達末端（愚民化的小兵）是有一個過程的。

    而鐵星的組織是「上下同時學習」，並且聖長城這批戰士，基礎文化都是大學生，而且有著三百次衝擊演習打底，這半年時間內也普遍完成了十次實戰。

    眼下戰爭對抗不存在運氣！就如學神分數蓋過學渣是鐵板釘釘。

    【學渣們的考試，多門學科七百分制，只有兩三百分，以至於考出來，哪怕是看到答桉，也不知道自己能拿多少老師的同情分。而學神那是考出來後，就知曉自己有幾個失分點。哪怕考，幾十次，也都是這樣結果。】

    現在，聖長城的大隊衝擊時候。任何一個軍事觀察員看到盎格魯防禦陣地時候，都能確定勝負已定。

    因為蘭斯領導的防禦陣地，調度火力稀稀散散，根本不成組織，四面八方都漏風。

    拯念作為最強突擊鋒芒，對他來說，哪怕盎格魯人火力完全準備充分，也不過多了一層膜，只要奧鐵一次飽和火力壓制，就能貫穿一點，給拯念製造突破機會。

    …然而神在這時候，擠了眼睛，想要創造奇蹟…

    高維上的衛鏗意識突然凜然，因為發現萬倫位面上晶壁上出現了巨大抖動，神開始挑選幸運兒了。

    這場戰役盎格魯一方唯一的亮點，就是蘭斯，作為神佑的他，提前來到了自己陸地巡洋艦中，並且恰好和海上戰列艦進行了通訊連鏈接。

    而在突襲的時候，他也是唯一一個打出一波齊射，阻礙了龍衛兵突襲的。

    但是到此為止了，在龍衛兵集群中，分出來一條弧線，這條弧線直線爬升到了一千米高，蘭斯所在陸地巡洋艦大量火力點匆忙將仰角調到高處時候，就迎來了這傢伙超音速俯衝。

    蘭斯看到了自己陸地巡洋艦中，被洞穿的，一個個半透明化的駭入通道，通過以太場看著那隻越來越近的機械鳳凰，不禁喃喃地說道：「真的，好漂亮！」

    說完這句話，一簇簇火箭彈就從空中機甲迸射下來，貫穿了陸地巡洋艦炮塔轉動時的空隙，順著炮塔轉軸下去，就如同冬季冰水順著脖子領口下去一樣。

    破片火焰在陸地巡洋艦內部中掀起了精準爆破，由於是聖長城親自計算駭入點，大量彈藥殉爆點瞬間摧毀了這艘陸地戰列艦所有概念場，蘭斯戰歿！

    高維衛鏗微微一怔，因為所有時間線上，蘭斯全部的對抗全部是「敗」，唯一差別就是有沒有死。

    …簡而言之，聖長城親臨，神跡一絲一毫都沒有發生。…

    蘭斯朝著神國掉落，這三十年來，他先是在熔鋼塔城下頓挫，然後遇到了恩馬，再然後被錯失了公主的第一次，嗯，芸儷和芬正查到了母親的過去，蘭斯又何嘗不知道呢。但那是他戰敗導致的。

    再然後就是在凡爾交戰中，被波馬的光輝所掩蓋。

    最後，今天再度和黑魔法實驗一起來到了鐵星。被時代的最強鋒芒聖長城斬落，一命嗚呼。

    總的看來，他一生，都在錯誤方向上戰鬥。

    然而他在進入神國之前，突然發現前方有強烈的光迎面撞來，然後他的靈魂碎裂，撞碎了他靈魂的熾熱光芒向著人間涌去。

    拯念斬落這個「金屬淬鍊」死保的凡人英雄還有，鐵星符號的龍衛兵翅膀上出現了斷裂，但是隨後安全地降落在了地面上，回歸到陣地中，讓海面上盎格魯艦炮無能發怒。

    【而這一戰，讓盎格魯王宮中的金屬淬鍊之神徽章出現了裂紋。哪怕是神佑，熾熱的聖長城也照斬不誤。翼刀，火箭所向，神都留不住。】

    聖長城在斬蘭斯的時候，神至少展開了數十萬組時間線，試圖讓蘭斯活下去，取一個「拯念」浪死的結局，但事實上呢，沒一條時間線能成功。神算準了一個勝利方案，但是跳脫命運的皮就立刻在命運大網中熘了過去。

    正值年少的拯念，是當世最強，但是從來未被「最強」之名給束縛。

    在衝擊中，從來都是，「正確抓住稍縱即逝機會，而一旦勝率不足，則立刻後撤。」

    在擊殺蘭斯後，海面上還有大量的盎格魯艦隊，這沒法一次衝擊就寂滅。

    拯念：但是！沒說不能沖兩次啊，得分階段進行。還有，我也是有戰友的。

    …在高維視角中，一個位面上生命變量達到了「朔源三階」程度，沒有命中注定。…

    7：06分，也就是蘭斯嗝屁一個小時後，在港灣停泊的盎格魯艦隊也遭到了鐵星海空力量封鎖。

    盎格魯皇家艦隊指揮官的米娜上將，儘管當機立斷拔錨起航，核動力運轉下，巨大戰艦冷卻塔上噴射除了滾滾白武，如同放屁一樣將這股水汽撒向了這座奧西瑪城市。

    但是不過三個小時後，這些艦隊的不得不饒了回來，焦急的等待。

    因為龍衛兵集團在海面上部署了大量水雷。這些水雷讓盎格魯不得不集中大量輕裝排雷艦隊，在前面蹚雷。

    而這趟雷的過程中，艦隊是沿著趟過的安全通道前進，但是這時候，待命的龍衛兵第三組立刻帶著魚雷開始了突襲。

    海上阻擊戰相對於陸地攻堅戰，屬於低烈度戰鬥，待命的拯念這時候並沒有參戰，但是看著海面上那一字長蛇陣，不由得嘖嘖稱奇：「就這個艦隊列隊，不用魚雷來插，那都對不起你們這撅屁股的姿勢。」

    …少年階段，厚臉皮找留思蹭飯的拯念，沒有貴族教養…

    火紋歷3252年三月，盎格魯的七艘五萬噸的戰列艦，在突破魚嘴海峽的時候，在接連不斷的魚雷區轟炸下轟然傾覆！這造成了盎格魯海軍歷史上三百年來最大的損失。

    盎格魯舉國震動，當然，在皇家宮廷中震動的要點是在於，小小的奧西瑪在內戰中，尚未取得勝利的勢力，竟然敢對盎格魯遠征軍的對本國保護商業，以及人道主義援助的艦隊進行轟炸。

    …所有進入第二級（蒸汽電力）位面來說，正義早就是一個可以被扭曲的事物，大炮才是正義…

    哦，至於此時，天空鐵星那邊爆出新聞，一個個「死靈機械生命」在魚嘴港口被曝光。敏拉爾震怒（震怒是因為急需外部矛盾轉移矛盾）。

    但是盎格魯一方以及他們風語平原「盟友」（狗）們，依舊是「沉浸」在自己「維和」艦隊被偷襲的憤怒中，在盎格魯強大聲浪的輿論壓制下，大量「理智學者」不會去理睬奧鐵拿出證據。

    一位位煞有介事的「高配人生」的風語學者們：並且顯而易見認為，這是卑鄙的鐵星小飛機在試圖造謠。

    而在各類城市中，穿著一襲黑色服裝的雪麗斯隔著黑色面紗，胸前掛著白色康乃馨，看著丈夫照片默然無語。芸儷則是不得不陪著母親，防止這股哀意過濃，傷了母親身。

    至於芬正，在得到消息時候，由於過於激動，被盎格魯的將軍們暫時軟禁。

    盎格魯們想要復仇！

    …然而千年來的多行不義，帶來的因果反噬已經開始了…

    奧西瑪港口城市，鐵星工人起義奪去了的城市主導權。

    專門醫務專家們穿著防護服，進入了盎格魯在港口內劃定禁區，

    隨著檢察人員，打開冰庫，一個個封存在了冰箱中的人類屍體，經過血脈驗證比對，以及遺留物的公開，一個個奧西瑪以及天空北部的受害者家庭們，在防化玻璃隔離牆外，進行了悲痛告別。

    向著鐵星報社拍攝了這個生離死別的場面。

    在這戰車上，剛剛打贏戰爭的拯念也沒有什麼得意，而是默默凝望著那邊哭喊。

    他抽出了一份來自盎格魯的報紙，上面滿滿的都是「破壞商業自由」諸如此類的國際正義的話語，絲毫不提及他們所謂商業中是殘酷的黑魔法人體試驗。

    拯念悠然地說道：「他們不提及黑魔法，是認為，我們沒有資格和他們討論這個話題，他們憤怒索要賠償，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有資格憤怒。既然無關乎於正義，只在於資格，那麼？就爭取正義的資格。」

    拯念悠然給蘇逆打了電話，提出了部分要求。

    在南邊正在進行龍衛兵突擊訓練，蘇逆聽到他所要的東西後，幾乎十秒鐘內就明白了他要幹什麼。

    蘇逆斥責道：「是神國大門名額不夠，還是深淵的邀請函設置了最後時限？讓你趕著準備去搶座？」

    拯念悠然地說道：「神國？深淵！作為一個堅定信仰的戰士，我寧去無信牆，也不去那兒將靈魂苟延殘喘！我——只信我自己，只執行我自己。」

    衛鏗，沉默了一會：「那麼，先暫時按下，做出長遠計劃如何？」

    拯念：「你在做計劃的同時，對手也在做計劃，蘇逆！你的缺陷就在這裡，你很能熬，但是明明把握了正義，卻缺乏試一試的信心。」

    衛鏗想要反駁。

    拯念則是補充道：「縱然，我這麼沖，總會馬失前蹄。但是如果沒人斷然反擊他們，他們永遠都會在作惡後，不慌不忙用手絹擦擦自己沾血嘴唇，閒暇地維繫貴族外貌。而我，就是要在他們的血還沒有擦乾淨前，抽死它們個七葷八素。我到來，他們就別想用金手帕擦嘴，貴族禮儀來粉飾虛偽。」

    就在拯念開始占據教訓的強勢時候，突然情報部敲門了，看到兩人吵架，情報官適時地緩解了尷尬。

    拯念拿了拿報告後，突然笑了，笑得非常陽光，熟悉拯念的人知道，這是要「搞事」。

    蘇逆看了一眼後，目光露出戾氣。熟悉衛鏗的人都知道，這是要「挖坑」。

    六個小時後，盎格魯人主動宣戰了，以「挽救奧西瑪不墮出文明圈」的名義對奧鐵宣戰。

    盎格魯的「騎士精神」對奧西瑪港口出現的「無恥劫掠」非常憤怒，決心主持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