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20.21章（下） 感性主義，理想主義

    朔源歷68年，除了常衡曦外，另一個「鴻雁」飛了過來，塔西啟舵的孽緣不止一個。

    這艘體長六千公里，明顯是北極噴射區風格艦隊停泊在巨獸星雲外。

    在飛船內，剛剛升階的噬金嚀在平台上看著這個巨獸星雲出現了一個個體積堪比恆星質量相當於月球的光標後，不由驚嘆了，這些光標在聚攏星雲中物質，並且將原來星雲中混沌的能量轉為有序的光能。

    噬金嚀：這裡幾千年來古舊的「巨獸傳承」還是五千年前的樣子嗎？

    噬金嚀並不清楚，當晉級七級後自信滿滿的她剛剛踏入巨獸星雲的時候。

    在她左側的飛船中和她一起來的掌微，哦，被塔西啟舵捏住。而衛姥爺這種入室瞞過了一牆之隔的噬金嚀。

    掌微愕然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衛鏗，同樣是六級的他動用了引力摺疊，但是他發現空間能力根本阻止不了面前的生命活動，

    哦，亦或是說，他通過空間透鏡試圖鎖定「塔西啟舵」，但最終他發覺自己鎖定只是在飛船內將衛鏗「變成」一幀一幀「照片」，他鎖定無效，衛鏗仍然是拎著撬棍砸在他耳邊

    衛鏗看著幾十年前雄心勃勃要和自己較量的「對手」。有些詫異的說道：「怎麼這些年，你的暗能一點進步都沒有？」

    衛老爺語氣中顯然是「責之深，愛之切」，

    此時衛鏗已經不在乎陣營了，反而是關心自己在這兒認識的人的成長。

    掌微和噬金嚀靠近朔源勢力根據地時候，衛鏗就已經發現他倆了，

    但是衛鏗沒興趣和噬金嚀交談，真的要算清楚，自己當年還和她有仇。

    衛鏗和這個位面女性打交道太多了，輕速亦，震尋，常衡曦，再到監察者空間那兩個婆娘。

    【此時主世界正在進行巨大變動，景穀雨這一系過去同地中海系交流太密切，現在正在被浩土排擠，而秦曉寒是秦天放這邊派過來盯梢，她倆雖然沒有明面鬥爭，但是都用出了手段。】

    衛老爺覺得自己身邊實在是有點陰盛陽衰了：見過了「聖長城」的至陽至剛，衛鏗覺得對新人該付出一些耐性。

    這不：掌微在確定塔西啟舵閃爍抵達後，他第一時間想要去聯繫噬金嚀，他自己沒有做主的打算。

    衛鏗對這個「痴兒」評價：不得不說，他這是，痴情種子，但老子我不喜歡。我不要求你花心蘿蔔，但你不能當舔狗啊。身為男子漢，大好年華應該充實自己，以備未來頂天立地，為種族危機挺身而出，怎能沉淪於婦人之手，搖尾邀寵？你是頂樑柱，頂樑柱不是給人搭腿的台階，是要盯著天花板的。

    地球上男性出現痴情種子，是可以夸一下的，那是因為能將生理欲望用道德約束住，有助於和平時期的穩定，所以總被地球社會交口稱讚。（女的稱讚是心理感動，男的稱讚是這傢伙被婦人綁著，不可能不守規矩）

    但如果男性普遍痴情，衛老爺就覺得有點怪了。

    但是生理上，衛老爺確定「火氣大」的碳基自己，在看完這邊黑絲，清涼肚兜，等風景後，就是「心情愉悅」。

    作為地球男性「心裡花花」是演化的一部分。然而也正是因為地球男性不「痴情」，足夠理性，那麼在種族發展的道路上無論是長久種田計劃，還是戰爭中決定，不會被常年居家的女性視角所干涉。（這裡不得不提一下，現在衛老爺的監察者空間，眼下暗鬥，就屬於兩股外戚勢力想要干政）

    應許星人男子一始而終，給演化帶來了巨大負擔。

    他們如同雄鳥一樣，的確是在安全平穩時候，讓女性很舒服，但是一旦遭遇大難，頂不住，還是各自飛。

    衛鏗：樹棲留下來的原生基因問題。道德是遏制天性中的「過分」，就如同地球男子的道德不能家暴，要給天性中「強勢」踩剎車，但是基因中本來缺乏，不加油門不行啊。

    …掌微完全不知道，面前這個腦迴路清奇的敵人，現在目的不是別的，而是幫助自己支棱起來…

    在屏障中，衛老爺看著掌微被自己錘的鼻青臉腫仍然跟不服輸二哈一個樣，衛鏗伸出用大拇指抹了一下自己他嘴角的血液。在他人中上擦了擦，然後頗為鄭重告訴他：「我覺得啊，早戀是不好的，早戀是要耽誤前程的，還有，老婆是得搶來的，嗯，打昏了抱回家哦。」

    衛老爺正如潑痞正在教唆掌微變壞。（噬金嚀這輩子如果「不幸福」衛鏗表示算是成功報復了）

    而不知不覺被畫了「小鬍子」的掌微咬著牙凝視「塔西啟舵」。

    掌微心中不慫執拗下決心：不知道面前用什麼暗能能場壓制自己，但是現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有一次萌生出了想要戰勝面前這個傢伙的欲望。

    衛鏗微微點了點頭：想要打倒誰也好，亦或是想要種田締造什麼樣的奇觀也好，男子漢大丈夫必須要有志氣。不能將目標寄託於他人身上。

    近古時代中，廢物成長記，衛鏗見過的多了，有寄託於父母家財萬貫不思進取的，也有的是，自得有大把青春可以揮霍。

    甚至衛鏗自己也都有過「廢物」想法。

    「人嘛，成長呢，總是會遇到惰性的。最終自己得找到自己認為有意義的方向」

    而現在走出來的衛鏗，希望面前這個「發育不良」的傢伙也有可能性。

    這次，衛鏗沒有擄走噬金嚀的艦，而是把她的青梅竹馬擄走了。

    一個小時後，噬金嚀趕到了掌微的飛船時候，只聞到了一股獨特香味。鬥毆的氣味。

    …衛鏗心中樂嚎：我走在了，變態的道路上啊。…

    而兩光年外的空間站里，在一公里大小的金屬平台上，磁力系統模擬了三倍的重力，一組士兵們正在編練，這裡面有繁星鴻，言鳴這些穿越者，也有被衛鏗強行揪著過來的掌微。

    「抬頭，挺胸，撅屁股，站似一棵松！」衛鏗先給其軍訓，讓他們知道規則，當然這個規則並不是一個人的規則，而是所在團隊的規則，更有效率執行任務的規則。

    在他們操練時候，衛鏗悠然的點開了「星圖」，此時「星圖」是久藍星，北極造物區等各大勢力排查出「永恆之心」改造的星球（行星）。

    現在都已經「湧現」的衛鏗，演戲一樣抱怨道：「我草，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現在都發現我在這裡的？」此時衛老爺已經開始凋刻「恆星」了。

    在隊伍群中，掌微看了衛鏗一樣，然而衛鏗也毫不客氣的看了回去，盯著他，然後一字一頓說道：「這個世界上，最沒有威懾的表現，就色厲荏冉。我們會帶你們言出必行。」

    在星際太空中，一個長六百米的人體形態的能量戰艦正在星港中凋刻，這個碩大的存在現在被光幕遮掩著。

    而衛鏗帶隊訓練的這個小分隊，就是駕駛員們。

    數萬名工程師為他們打造的戰鬥武器正在預備，這是能和直接巨獸進行角力的光之巨人。

    …衛鏗：男孩子必須習慣巨大化機器人。…

    系統這邊，震尋對衛鏗詢問了一個問題：「你已經完成中央系統獨立，為什麼還是習慣於分體的大腦來思考問題？」

    中央系統思維，就是湧現能力下，衛鏗可以構建一個前所未有的超級大腦，驗算宇宙奧秘。數學算法比較快，是用來思維中建模高溫流體力學，核物理，化工分子式構建，等複雜問題，都是瞬間溝通，震尋也能這樣。

    七級暗能者在星海中，相對於碳基凡人，已經是神祇一樣的存在。

    而擁有能量軀體的神祇視角中，那些沉迷於紅塵音色的（碳基）凡人思考，都只配讓他們抿嘴一笑。

    震尋經過觀察，衛鏗分體完成了各種各樣的奇葩討論，卻經常會犯很多低級錯誤。

    但即使如此，震尋不得不承認，衛鏗會在分體愚蠢中，跳脫出很多天才思維。

    衛鏗想了想，解釋到：「用碳基大腦思考問題，思路很廣，不容易漏掉基礎問題」隨後補充了一句：「就算犯了錯誤，那也是暴露了我可能會出現的問題——我是中人之姿，不習慣做神祇。」

    碳基是進化的初始，意識誕生基座，碳基大腦是物種進化到智慧層次的傑作，故，不會隨著技術進步而變低等落後的。

    哪怕是未來有其他載體可以承載自我，碳基大腦仍然有著重大意義！

    其實，說到底，衛鏗在上個世界見識到，那位高等文明意識投放意識（拯念），和自己一樣是一個凡人，但是擁有那麼多非凡的品質。

    故，衛鏗有那麼一種憧憬：自己的凡軀，能承載神一樣的意志，在最嚴肅的生存鬥爭中，不懼怕烈火灼燒，願意用胸膛堵住鋼鐵槍眼，在寒冰中哪怕只有簡單炒麵也能堅定戰鬥不畏懼。（衛鏗努力的標準，目前是初級穿越者已經無法理解的地步了）

    衛鏗心裡默念：按照那種標準，自己還沒有到達過。凡軀會害怕，會恐懼，會疼痛，會感覺到誘惑，但是能做自己。

    震尋動用了自己驗算，最終沒法搞清楚衛鏗邏輯，（要是計算能演算出人類未來，那麼演化就沒那麼多坎坷了）

    震尋：「我不清楚，你最終目標是什麼，但是你比我們這方宇宙其他存在，多了一些「勁道」，嗯，就是仍然有著「塵凡」中性格。」

    衛鏗灑脫：「羨慕嗎，這是生命的成就，用搏命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