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21.04章（下） 法與武

    相對於鄉野，以及甘家鎮，這個縣是一個大地方，來來往往的人，人間氣息十足。而這裡的能場在雜駁中，混雜著惰性，卻又足夠穩定。也許這就是修仙界忌憚的紅塵氣息吧。

    衛鏗在市井上逛著的時候，不知不覺身上沾滿塵土，用靈氣撣開後，又穿行人間，然後又再次祛塵。這重複撣灰的傻逼行為，好似長不大的男孩拿著巴掌在地面上拍卡片樂呵，若是有某些膚淺監察者看到，絕對會撇嘴。

    然而每日朝霞清晨中，衛鏗看著月光、日光照射下的塵土，那明明暗暗的現象似乎覺得這很有趣。

    …明明暗暗，惟時何為？…

    好不容易有一席之地，衛鏗開始清點自己現在處境，首先看了一下自己軀體。經過雷霆的生機洗過結構，衛鏗完成了一次淬體。這種淬體，就像磁體給鋼針上磁一樣，所有和體內生命場不一致的部分，全部排出了體外，軀體根骨良好。並且靈感覺強盛，縱然牢房中各種靈力是紊亂的，但是靈識感知就如同大樹根系一樣鑽入大地和天空，攫取靈力。

    而在修真法決上，隨著那個鳥頭怪物的隕落，衛鏗收穫到好幾本典籍。部分是玉塊中囤積大量的遊動符號，只有少部分幾本是書籍。

    玉命訣！這顯然是養生的，裡面是各種服用玉的口訣。

    雋金真解，這貌似是一本金屬性秘籍。

    除了幾本正道秘籍外，還有一門刻錄在獸骨上記錄的煉妖噬體訣，引起衛鏗注意。

    衛鏗：好傢夥，正統妖怪是修到化形變人後，主動引天地靈氣入魂魄。這好傢夥，他這是直接和妖獸軀體融為一體，試圖走捷徑，直接以人妖一體狀態修行，集合妖的體魄和人神魂，對天地靈氣胡吃海塞，當然，這個秘籍只能到築基大圓滿後，只能形成一種叫「蠻丹」的東西，最終成不了什麼真正金丹期。

    這些典籍有效地充實了衛鏗系統的資料庫，完成了部分法訣的搭建。

    關於衛鏗的靈根，目前系統尚未有有效的測量方法，但是衛鏗根據自身的情況，覺得自己是非常特別的，屬於那種各種靈根都有。但是，一點都沒有那種混雜的情況，而是一種可以控制變動的模式。

    此時處於晚春時節，牢房中非常悶熱並且蚊蟲叮咬，衛鏗指尖凝聚著一個鴿子蛋大小的金球。啪一下，突然閃爍跳躍出無數放射的金絲。緊接著房間內出現了電蚊拍拍蚊子一樣的閃爍，大大小小的蚊蟲一瞬間被寒芒點中，直接殞命。隨後，房間內土牆上迸出了灰塵，這是細絲掃過後濺射出來的粉末。

    在衛鏗細微觀察下，有點小特殊的現象是，部分粉塵浸融在空氣中，貌似蒸發了。

    這是不入流的小法術，在修真界中常用於給靈草除蟲。至於對付牢房中凡蟲，是大材小用。

    除了這通用基礎法術，還有一些常見的法術。

    例如殺人掠貨必備的火球術。衛鏗在來的時候試過，憋了二十分鐘的靈氣一下子就用光了，形成的是一道看不見熱度的火焰，而且沒有光芒，但是放射出去後，樹梢瞬間被打沒了。

    這讓衛鏗震驚，因為地球上火焰點燃總會留下一些燒得不完全的灰盡，這個修真法術激發出來的「真火」，觸碰到任何物體，這些物品會如同直接火棉一樣迅速殆盡，整個過程釋放了一股熱浪後了結，甚至不會產生爆炸的氣流。

    若是用這「真火」用來燒烤食材，雞是不會烤熟，多半是粘上就焦黑一片。

    這玩意就宛如「核點火」一樣。衛鏗研究了半天，暫時給出了一個定理總結，那就是真火相對於凡物是更高的能級！高能級的東西直接摧毀低能級結構，直接湮滅。

    當然吸取了上次浪死教訓後，衛鏗對這種法術是慎之又慎，每當忍不住後，衛鏗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滴咕道：「心性不足，不足，應該克制破壞欲。」然後，背誦神州位面那些道家經典，修身養性。

    心猿意馬，是修煉任何基礎力量，乃至技能時候都要降服的。這個煉心過程頗艱，不跌倒不會成長。

    類比地球上那些拿了一把水彈槍的孩子，會當天晚上就興奮睡不著，第二天天亮了對著雞鴨以及村頭狗子，宣布「誰是新村霸」，直到被人用同樣水彈打的抬不起頭，才會收斂。

    衛鏗已經嚴格做出約束，修真「術法」堅決不能對任何動物動用，對著山川石頭等死物，也要極力克制。

    「火球術」，衛鏗更合意的是「鋒銳術」，但這種法術衛鏗日常訓練五次後就收手了，衛鏗：「如果不克制一下，這就會如同幼童玩鉛筆刀一樣危險，最終會以手指流血而結束」。

    不過，有堵就有疏，克制再克制。但是總有的遏制不住，人不中二枉少年。

    相對於修仙法術，衛鏗目前集中自己興趣在「內息」感應上，這個「武道」修煉較為安全。

    修仙者想要對靈氣法術精準控制，以及細微靈覺感知，只有到達築基期有了神識後，才算是在靈氣法術中有了感知的神經。

    而內息現在遠不如法術威力大，但現在是可以控制的，如同身體多了一條靈動「筋」在遊動。

    在牢房中，衛鏗把玩著手裡的鋼針，一枚，兩枚，三枚，指尖繃緊真氣如同牛筋弩箭上弦，隨著勁氣釋放，最終四十多枚鋼針同時從手指間彈出來，並且能按不同軌跡運動。這一手技術，算是能對付低層次的敵人了。

    至少要下一次若是有一群大漢妄圖再把自己裝進麻袋，身上死穴得吃幾發「摧心針」

    衛鏗對系統問道：「據說先天就是練氣一階。有這個說法嗎？」

    系統：「先天是體內的真氣與體外的靈氣場震盪同頻，這個過程，應當會將體內的散亂靈根激發出來震盪。當然具體資料不明，偏門的東西，你是喜歡嘗試一遍的。要不不妨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