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7.02章 輕輕的來

    當智慧生物開始了認知時，就會產生「規則」的概念，而在描繪自己認知的「規則」時，神祇也因此在這樣的信息匯聚中誕生。

    多元宇宙有著無數世界，而各個位面中有著各式各樣的種族和文明。

    沒有一種神祇能在所有的位面占據優勢，但是都能締造處於自己影響力下的世界。

    系統：「這片區域生命體自認為的多元宇宙位面，僅僅局限於量子信息熵增緩慢的，物理規則近似的宇宙中。

    也就是該區域奧術師們習以為常的僅包括存在原始魔力的位面，而我們（主世界）是站在他們的理解範圍之外的。或許說，是他們不願去理睬的「物理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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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始魔力」在主世界是不存在的，雖然奧術師們都聲稱知識賽高，但不會自虐的去主世界那種「奧法荒漠」條件下追逐知識。

    就像，近古時代，所有的國家都聲稱要發展高科技，但是大都等待著從掌握高科技的國家購買部分技術鏈。沒人自討苦吃去設想被封鎖，被遏制的情況下，自己把全套產業鏈發展出來。

    而所謂的「原始魔力」，指的是該位面泛靈理論下「萬物都能儲存信息」的能力。

    這裡就是和主世界，物理條件大不一樣的地方。

    能量的不均等，物質規則排列，空間磁場有序分布，這些都是信息，變亂就是熵增！

    奧法位面的「信息」不會像主世界那樣快速「熵增」並歸於混沌。

    例如：主世界，人類的常識是今天鍛打一塊鐵，等到冷卻後，和其他鐵對比，就很難找到，鍛打前這塊鐵的信息和鍛打的過程。

    但是在這類充滿魔力的「多元宇宙」中，你鍛打了一塊鐵後，在該物質所有微觀粒子的量子糾纏中，就持續保存著這次鍛打的信息。

    這時候，作為奧術師的你，捏起來這塊鍛打的鐵，將自己的意念注入到鐵上，則可以看到鍛打時，疊加交錯的痕跡。

    鐵匠如果有技巧，可以讓鍛打痕跡形成不衝突的疊加，使得可以儲存「金屬應力」，然後在劍刃上將「應力」變成鋒刃彈到對手身上。當然也可以將其打造成能儲存「火」「冰」等魔法效果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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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倫斯位面。這是一個「中等位面」。當然，奧法世界理解的位面，其實是經過量子穿梭後發現的另一個星球。

    這個世界由四塊大陸構成，能供給人類發展出文明的只有主大陸。

    北邊的極寒大陸面積和主大陸差不多，但是常年寒冷。只有夏季的幾個月，在靠海的邊緣上才會長出一片片草場供可憐的馴鹿啃食，在別的時候這片土地上都是被冰霜統治。而生活在那裡的居民，都是格外強壯的生物。

    在主大陸東邊的普瑞哥特大陸（purgatory）面積只有主大陸的十分之一，更像是一顆島嶼。上面有著不可計數的火山，每日都噴發火焰，岩漿從地表流出再滲透到地下。但是這片普瑞哥特火山灰只籠罩在這塊大陸上，而熾熱也局限在這個領域中。

    據說這塊大陸原來很大，但是觸怒了神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土地沉入了海洋。現在不斷的開裂、流淌火焰，範圍只有原來的百分之十，也只有一些罪人在這熾熱的世界中承受永世折磨。

    但根據探險者的消息，上面更多的是熔岩生物，至於惡魔似乎很少見。也許這些探險者從來沒有探索到中央。

    至於主大陸，整體呈鴨梨形狀，主要山脈在東側，平原在西側，所以大部分河流也從東朝著西走。

    而來自西大洋的颶風每年會周期性的在三月從南邊登陸，然後逐漸北移，九月份在北邊結束登陸，退回大洋。

    地球上的颱風，颶風是概率性的。可這裡的颶風非常的準時，簡直和季節太陽高度角一樣的準確。

    主世界的觀察者們驚嘆：這颱風登陸的路徑都不會變了，每年風力的強度，降水也都是定量了。由此可見整個星球自然天氣如此秩序。——物質世界的背後那個量子糾纏層面有一個巨大的穩定閥。

    而這個世界的凡人們對此習以為常，並且認為這些量要是變了，那極有可能是神祇做出了調節。

    這裡風調雨順到了極致，也滋養了該大陸上的眾多國度。

    人類世界集中在主大陸的西半部平原上，東半部有一小塊矮人國度。至於其他地方嘛，翻山越嶺幾里地都遇不到人，算你幸運；要是在一個地方鬼打牆，那麼恭喜你，你可能誤入了一個有智慧的魔物設置的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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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年頭高等的魔物可不會東奔西跑就為一口吃的，都會在一個地方畫一個圈，等會動的東西跑進來。然後再用心智誘導術法讓其鑽到自己山洞來，將肉和生命能量吃掉，靈魂存在石頭中，等待某些靈魂商人們上門來收購。

    所以呢，常常有這樣的劇情：不少冒險者在轉了半天繞不出去後，看到河流中的閃光，過去撿到一個金幣。很快就會「幸運」的找到第二個，然後就會再幸運的找到第三個，最後會穿過霧氣，來到高山的某個洞口前——嗯，再然後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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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主大陸的南邊，則是南大陸。形狀是一個扁平的橢圓，總面積是主大陸的三分之一。

    南大陸的北邊沿海地區有一些人類和亞人混雜在一起的居住地，但是也僅此而已了，這裡更多的是一些海盜。

    至於更南邊，由於缺乏季節颶風的滋潤，很多地區每年降水只有兩百毫米，又處於赤道附近非常炎熱，長滿了各種高大堅韌的荊棘類。

    在那兒如同喝了輻射水的多頭食人魔們舉著棒子光著屁股的載歌載舞，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加入它們的狂歡，——不過它們希望你最好加入它們的烤架。

    哦，對了，還有些奇奇怪怪的組織在這裡。例如在主大陸，每年都有被秩序神祇們的聖武士追的骨頭髮顫的不死系巫師們，踏上去南邊的船，去加入可以「自由研究生命」的「死者小屋」組織，繼續研究「生與死」的奧秘。嗯，在這民風淳樸的地方也可能是作為被研究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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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撫歷3556年

    所有的奧法師們得到了一個明顯的神諭，那就是接下來的三百年中，時代將發生劇烈的變化。

    雖然奧法師們不知道所謂的大變化具體是什麼，但是根據神諭的頒發者所說，可以知道這將是知識的變革，是奧法師們輝耀的時代。

    在3560年，

    北方艾格帝國，洛特瑞領，吉利斯大公爵的領地上，一個嬰兒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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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衛老爺從娘胎中出來的時候。

    很意外，自己竟然有思考能力。

    隨後在這個眼睛都難以張開的狀態下，衛老爺面前跳出了一個屬性表。

    卡瑞特·徹星。

    種族，人類（備註：血脈中殘留的生命之源，讓你有三百年的基礎壽命）

    力量3（備註：作為嬰兒你甚至打不過一隻貓。）

    體質14（備註：不會得病，放一點血也會生龍活虎，做好從小被餵微量毒藥，訓練毒抗的準備）

    靈敏6（備註：你的小胳膊小腿還沒有長開，沒法自己換尿布）

    智力13（備註：帶著宿慧的你，目前可以動腦子的）

    感知12（備註：雖然你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著，但是已經能察覺你的領地上，僕人們的善意和惡意。請用合理的利用哭聲來示警，嚴防奶粉有毒，尿布藏蛇這類事件）

    魅力14（備註：作為徹星家族目前唯一帶把子的，縱然你的母親只是婢女，目前也沒人敢在公開場合給你顏色看。嗯，你可以囂張一點，來，蹬個腿，滋一下水，炫耀你射手的能力）

    看完了屬性表後，衛鏗愣了愣，心裡暗罵道：「這特麼什麼玩意！」

    當然隨後感覺到周圍好像有點慌亂，陡然意識到，哦，自己好像一直是張著嘴喘氣，沒有哭。

    作為中人之姿的新生兒，可不能站起來走九步，上指天，下指地，叫囂：「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於是乎卡瑞特.徹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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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後

    卡瑞特（衛老爺）趴在嬰兒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來了兩年後，各項屬性也都漲了一兩點，

    魅力方面，粉嫩粉嫩的小臉蛋看起來非常好捏的樣子。

    體質方面，出生兩個月後，就不尿床了。系統給了自己一個吐納法，只要每天規律的練，吃奶也定時化，排便就能精確到分鐘。

    至於文字方面，在趴在嬰兒床上的無聊的時候全部學會了。衛老爺不禁對此有些驚訝，因為自己在主世界學英語都沒這麼快。可見這智力加成的確是好用。

    在這段時間內，他也搞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自己的便宜老爹，是個什麼親王來著，在王都中爭奪皇位失敗了被流放到北邊。不過根據衛鏗來看，這個成天花天酒地的浪蕩公子，估計也沒把江山放在眼裡。

    為啥是浪蕩公子？卡瑞特（衛鏗）在出生後，算上第三天感覺到這個老爹來了一趟，兩年裡總共見面不超過十次，都是到外面尋歡作樂去了。至於最近好像還在鼓搗什麼危險東西，衛鏗見到他總感覺有一種邪氣。

    至於當今的徹星家族的皇帝，是自己的叔，還比自己老爹小。

    這傢伙為了搶江山和南方的金刃公爵聯姻，所以是個妻管嚴。據說拿了段譽他爹的劇本，一連給衛鏗造了四個堂姐妹。至於能不能造一個堂弟來繼承江山，嗯，據說，只是據說，那位皇后好像生不了了。

    艾格帝國估計幾十年後會來個女帝。

    啥~衛鏗這身份能不能繼承王位？理論上能，而且在出生的時候，帝都那邊火急火燎的驗證血脈的純淨度，驗證完了，據說要考慮帶回帝都。

    但是，衛老爺覺得不可能。

    政治不僅僅是要看合法性，還要看合理性。

    現在帝國朝堂內都是金刃公爵的勢力，在涉及到王權的時候怎麼可能會退讓呢？這個世界可沒有朱元璋皇明祖訓那套完善的宗法體系。

    況且上一代老國王還有一些私生子，這些私生子還都比卡瑞特的老爹有才能多了，利用軍功獲得了爵位。

    作為帝國現在的實際決策者，金刃公爵完全可以扶持女帝上位，然後讓女帝和私生子的兒子們結合，確保帝國血脈純正性的同時，保障自己作為權臣的地位。

    衛鏗揣測最壞的可能：「保不准，自己前腳被帝國皇室抱走，然後就被詛咒弄成天閹。」

    在近古時代的時候，衛老爺就賊討厭「青少年不要綁死在學習道路上」「年輕人創業」這種不確定的路數，面對誘惑就是得不動如山。

    所以呢，一年前，當帝國要來抱衛鏗的時候，衛鏗一挪窩就哭。哭的撕心裂肺，哭的咳血（衛老爺自己咬舌頭咬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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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白：系統那邊就這個事情和衛鏗爭論了一番。

    因為在就明確的情報上，金刃公爵其實是想要將皇位留在星徹家族的正統血脈內的。過繼私生子這件事，在非常重視傳承的貴族這方面是說不過去的。而且一歲大的孩子在外界看來很容易控制。

    但是衛鏗這個軸貨堅決否定，當即反映不願意賭！

    秦曉寒則是努力勸說：這不是賭，我方有神祇給你提供新手保護。在神祇的世界，神能夠讀到每個人的信息，包括內心的想法。

    想要隱藏心思，除非是其他神祇插手。而你（衛鏗）本身意識上鏈接在亞狀態的神格上，背後就是來自主世界的神祇，別人不可能插手。

    但說到這個地步，衛鏗還是選擇憋家。

    衛老爺：自己的地盤自己做主，現在自己一哼聲就有人給自己端尿盆，一張嘴就有熱柰子湊過來。憑啥子去帝都給人當備胎。

    衛鏗感覺到尿意又來了，

    操作著零級術法，法師之手拖著自己的屁股，衛老爺站在了搖籃旁邊，瞅准了一點五米外牆角上那隻貓，岔開小腿露出自己的水槍，刺溜一下朝著貓頭上噴了幾滴。等這貓起來給自己到門口放哨後，調轉「槍口」給隔壁的花盆中施肥。

    解決完了後，衛鏗躺回了床上，進入了夢境，哦，做了一個搓火球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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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在三歲的時候，卡瑞特已經表現的可以流利的說話了。

    並且還會認字，喜歡朝著書房裡面去，雖然還沒有暴露會使用法術，但也是非常可愛的小孩子。

    本著說好話不會被罵，衛鏗呢，先主動去找「夫人」問好，然後再找自己的生母。

    雖然讓生母有些心寒，但是如果表現出緊貼著生母，而遠離夫人的樣子，保不准就是「劉如意和她媽」的下場。

    這個卡瑞特的生母可不是省油的燈。在衛鏗出生的第一年中，就看到了這個婢女出身的女人不再避讓那位夫人了，表現的太「不卑不亢」。這一副有了底牌的樣子，可把衛鏗嚇了一大跳。

    這個領地上的大公可不是顧念感情的主。常年來，這個「渣男」可以無視那個夫人的怨氣尋歡作樂，也自然不可能會為「生過兒子」的婢女的死在意。

    哦，

    夫人也絕不是什麼好人，饒是卡瑞特每天都孝子賢孫的去請安。這個婦人還是笑嘻嘻在餵給自己的餡餅中，總摻入她養的鸚鵡拉的屎。

    衛鏗內心揣測：這是拿自己當做那便宜老爹的小紙人，戳戳戳的來發泄怨氣了。

    當然衛鏗臉上笑嘻嘻，看似一無所知的承擔了這些怨氣。

    衛老爺知道：等這位夫人發泄完了，她就不會淤積火氣，進而想著給自己和自己生母送毒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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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歲生日的這天，應付完了一切後，衛鏗躲在了房屋中看著書，練習一個個零級術法。

    由於意識中鏈接的那個無限長的格式列，衛老爺現在將八大系零級術法都刷到了技能欄中了。——現在三歲，衛鏗的智力16點，可以在五秒內心算六位數解的三元三階方程組。

    而系統的彈窗越來越多了，都是一些讓自己快點承擔命運之子使命的催促。

    衛鏗伸出了小手，在空氣中叉掉了這些彈窗，低語道：「哎，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