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26.05章（上） 當年的血族

    天震區的第一波遺蹟城市收復後。衛鏗並沒有立刻開啟第二波掃蕩，而是開始就地防禦。因為此時李圭領導的這支穿越隊伍，現在在「妖災區」做的事情，絕對是超出這個世界人們倫理所能接受的程度！

    而事實上，衛鏗的保守相當有必要。

    幾個月後，在月球上空出現了一隻艦隊，投射了一波設施，很快這個來自「城裡」的勢力開始行動。（相對於社會秩序開始封建化的月球，拉格朗日區的太空城是城裡人。）

    一隻自稱探險隊，穿著「黑光公司」服裝的武裝小隊，在五月份乘坐四十輛月球行載具，趕到一處衛鏗占領的遺蹟中。這些載具都三百噸到五百噸左右多足步行機甲

    似乎作為「先進中心」覺得自己的闖入是理所當然，哦，就如20世紀上半葉西方殖民者肆無忌憚對其他古文明區域進行探險。這群從拉了朗日點來的探險隊就這麼舉著槍械闖入被月球領主樹立了警告牌的地帶。

    這個探險隊在遺蹟最外層就遭遇了的納米遲滯立場阻擋，只是這樣依舊沒讓這群探險隊止步。在這個探險隊中，三個力量和速度遠超正常人的存在直接將穿戴武道機甲啟動到能量防護狀態朝著設施裡面強行闖入

    這些事現在太陽系中專門探索遺蹟的武者

    當然這些位面上強者竄進去就被「人皇路線」守護小隊給趕了！

    四十倍的超氧化武裝，遠程供應給了穿越者戰鬥小組，熱量消耗每分鐘五十克脂肪。

    穿越者這些超人類的體能素質，將這幫異種按在地下摩擦。

    而這些探險者們剛剛進入幾何形的地下通道，就遭到了比他們還鬼魅的東西，驚慌失措開始胡亂開火，高斯步槍打在了牆壁上出現火花。

    錢雲等人沒有用槍械，其遠程攻擊彈藥是接受碳基指令的「智能針彈」，整個作戰小組用心靈語言配合，每次「智能針彈」攻擊的時候，都是多組上下左右同時攻擊一個目標。

    少數生命碳基放射頻段與人類不同的傢伙，得到重點招呼。當然，衛鏗分辨出了這些人類外形傢伙，屬於該大明時間線的「血修武者」，哦，聯繫到歷史沿革差不多是當年被衛鏗雷光戮妖那個楊月的那一系，現在科技進步了，這些血族系們被消除畏光，必須吸血的維生的特性。

    在被逮捕的俘虜中，一個「血修武者」不老實準備咬人，結果被錢雲戴著金屬手套，徒手將其牙一顆顆扣下來。那場面宛如古人類捕捉了一群狼，殺掉其中暴躁的，讓其他狼學會了夾著尾巴做狗！

    在白熾燈下，戰鬥小隊將那些「血族」全部甄別出來，在他們嘴巴裡面捅入了防暴棍，就是根長三十厘米的精鋼小棍，上面全部是尖刺，這玩意捅到喉嚨，基本上是食道全部漏風。

    這個過程中，「血族」俘虜們劇烈地反抗，將戰鬥組穿越者們的衣服抓出了幾道抓痕，露出了裡面的陶瓷鎧裝。

    但是緊接著，在審訊流程中，這些血族俘虜的手指甲全部被撬乾淨了。

    最終他們被逮到人皇聖根源面前，超強神經簇穿透他們顱骨，對接到他們的夢境中。

    如同軍事入侵一樣，「人皇的純陽之力」全方位抵達其視覺、聽覺、嗅覺全部神經後，開始用碳基語言灌入海量信息。最終，這個血奴崩潰了。

    審訊者錢雲抽回了思維神經組織後，擦了擦手套上的血液，將存入晶體的情報交給李圭。

    李圭戴上碳基頭盔讀取後，吐了一口氣說道：「蓋亞體系的『血能會』分支，已經滲透到了部分人類上層。但我們的行動還沒有暴露給人類的上層。——當年作為亶州仙客一手扶持太泙洋公司，因果輪迴到自己頭上。不過當年是「仙蹤緲緲」現在走的是「人皇之路」。

    現在加緊時間重建幾個隱蔽育兒所，等待孩子們出生後，轉移。」

    李圭這邊聯通「負責安全」的穿越小組隊伍，對現在太空軌道上情況進行嚴密監控。

    衛鏗備案：這個階段如果真的出意外，老子調過來三組高階溯源，進行太空攻艦戰。

    …緊張分割線…

    就在月球領地的「探險隊事件」結束後三個月。

    一艘長度十七公里的太空戰艦，從小行星帶返回了地球近地軌道上。

    這個位面最高級的戰艦也就二十公里長，超過十五公里長就是一等的戰列艦。

    這艘戰列艦代號為「冥河」號，率屬於太陽系中摩奴卡家族。這艘戰艦如同一個彎曲的獠牙！

    旁白：這個位面，這個時代的戰艦技術，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戰艦自持力和防護力、武裝衝突。

    越大的戰艦，需要越多的納米護盾發射器，需要近防炮也越多，納米護盾展開需要投射口，近防炮越多，從艦體表面開的口子也就越多。

    太空艦船，開口越多，氣密性越不好。氣密性不好，內部自持度就越不佳。就和核潛艇一樣，魚雷管的設計是非常考慮工程學的。

    這就是現在太陽系工業運輸艦、科考艦可以造到一兩百公里（房角石那種麻杆外形），通過光速航行開赴到太陽系外，進行外恆星系的行星開發。（旁白：這個子世界所謂光速航行，是默許快速穿梭到另一個星系外劇情區。）

    戰艦卻始終限制在十公里左右。因為戰艦不能沒有近防炮系統。

    由於這個位面的武道也強化了，在太空中對戰艦來說，比起電磁炮和雷射武器更有具有威脅的是在星球引力軌道附近的「跳幫戰」。

    跳幫戰九成是發生在大行星引力場附近。而太空戰艦執行任務時不可能不靠近大行星。

    武道戰士們駕駛的穿梭艇，在星球曲率遮蔽下，高速隱蔽靠近，然後貼上來搞破壞。

    如果一旦敵人武道戰士侵入，戰艦上艦炮再無作用，只能靠著內部戰鬥成員的較量。

    …太空戰艦，是重要平台，但沒有毀星能力…

    此時在冥河號中央，猩紅色大廳中，氣氛噤若寒蟬。

    先前月球上的「蓋亞意識」在人皇聖根源灌入時，發出碳基頻段，剛好被地球上的摩奴卡家族資助的科學家監測，並且破譯出了「悲苦」的意思。

    這個摩奴卡家族是幾百年前傘公司的一支，一直是沒有從良。在六十年前妖靈之災中，這個家族暗中研究「撒旦力量」，就有了讓黑光公司，派遣一支力量下去和衛鏗「人類基座」組員們相碰撞的後續。

    艦長正在看著三個月前月球上那次失敗的冒險，五十輛水蜘蛛戰鬥車（在衛鏗盤踞區域爐面的是四十輛，外圍接應還有十輛），載著五百人去目標地點探索，剛剛進入入口就死傷慘重，不得不退回來。

    註：死傷慘重是黑光公司探險隊單方面發言。

    事實上，衛鏗只弄死了那三個血奴，其他的小隊在黑暗中關押六個小時後，都放出來了。被刪減了大部分記憶的他們，在跑了出來後，在驚恐中胡說八道，黑光公司對主家交代，傷亡自然是朝著大的方向說。

    黑光損失的四十輛載具中其中二十輛被驅動的生物酸蟲破壞，產生了簡單的機械故障後，穿越者小隊將這些車輛送給「交易」給了當地領主，哦，也就是李圭。

    等到黑光公司發現這些車輛時，則是被當地月球領主李圭（衛鏗）派自己領地民眾拾荒者隊伍（不知情的本地土著），將這些車輛拖了回來，拾掇拾掇自用了。

    由於黑光公司，不清楚李圭這個月球領主和「污染城市」襲擊者是一夥的，黑光公司業務負責人面對李圭這鄉下人做法，那是氣急敗壞。只能花費大價錢贖回了三輛。

    旁白：這就類似二十一世紀，城市大公司組織去山裡面探險，探險失敗後，匆忙撤離，回來時候發現車被當地人拖走了，前去交涉，當地人說「撿到了就是我的」，索要贖金。

    此時月球現在就是這樣的鄉下，作為月球領主，碰到拉格朗日點大公司遺棄的物資，就是可以不要臉地據為己有。甚至來說，作為「鄉下人」敢於不要臉地朝「城裡人」要東西，為「村里」謀福利，這才是一個合格村長。

    李圭現在在這件事上表現很強硬，一下子是贏得了月球領地上領民的贊成。

    月球領民：「對頭，咱們領主就應該這麼爺們！」

    話說最後黑光公司不得已找來了，月球聯合會，哦，也就是月球上最高部門。

    但是這個聯合會在調停的時候，也是偏向於李圭這個自己人，對黑光公司闡述道：月球上不容易，雖然道理上你們丟的東西，應該是你們的，但是月球人修好了這些東西，你現在要強要回去，會引起地方不滿了！

    旁白：這口吻，可以參考二十一世紀，治安人員對「老年人碰瓷車主」的民事調解。

    隨後聯合會給黑光公司調停出了一個價。黑光公司的月球區經理臉色一黑，感情還不如直接重新買。這特麼的當地刁民窮橫。

    於是乎黑光公司，只買回來三台車，剩下的都找部門報銷了。

    月球上「淳樸」民風，讓本來就很難調查的事情，變得更加「亂麻」。

    艦長卡蒙此時走出來，他的手捏住了牆壁上的仿「大衛」的大理岩雕塑，咔嚓，一聲捏碎了頭顱。

    卡蒙咬著牙說道：「損失慘重，意蘭德（衛鏗捕獲血奴之一）死了，還有誰死了？」

    他對黑光公司辦事效率非常不滿。但是月球上具體民情，讓他也不敢就此霸王硬上弓頂上去！因為他僱傭黑光公司去調查「高生化污染的遺蹟」之地，本來就是缺乏報備，不占理的事情。

    卡蒙捏碎了雕像後，念能一卷，所有碎片收縮，捲入垃圾箱中，他開始詢問智能：「目標地點，附近最近的勢力是哪一家？」

    人工智慧：「目標在，天震區北部，232號區域，該地帶屬於，李氏受封區域。」

    由於衛鏗非常低調，所以此時儘管接受了封地，算是獨立，但名號仍然是由家族那便宜爺爺來撐著。

    卡蒙皺了皺眉頭，他點了一點李家的資料。

    他心裡分析道：「這是個東方世家，講究「身家清白」，不喜歡冒險。黑光公司提及的那些襲擊者勢力，應該不是這個李家。」

    …淳樸的分割線…

    「在諸天位面中，最不缺的就是作死。」衛鏗如是點評。

    衛鏗在月球領地中看完了本位面「摩奴卡家族」的公開資料，以及自己維度調查團隊調查的秘辛劇情後，對聯邦這些大型世家不屑評判。

    摩奴卡家族和很多西方貴族一樣，雖然法律上禁止接觸「禁忌」。

    但這些家族仍然是對「撒旦之日」遺留下來的力量進行了科研。

    為了「蓋亞意識」可以提供的強大「生物力量」，這些著了魔的科學家甘願被污染，卻認為自己在駕馭這股力量。

    摩奴卡家族的科學家，認為駕馭「撒旦之力」的標準，就是自己形體上沒有重大變化，外人看不出來，卻掌握力量。

    地中海文明崛起了工商業民主文化，在面對「正義」「善惡」「好壞」概念時，喜歡以點帶面。這就讓這些西方的當權者習慣性「卡bug」，進行既要又要的操作。

    不少的大公司搞慈善業，其實是逃稅、洗錢的實質，卻通過踩在了幾個制高點上，例如投資環保，組織起「公益救援隊」，將自己包裝成「美，真，善」。

    從古至今的公關學：只要我給世人看到幾個「重點」是白的，那麼我整個面就被帶成了白的。早在古代事後，大戶人家會在廟齋時期給鄉親們看到自家施捨乞丐。但是絕不會讓人們知道市井那些「放高利貸」後面自家的。

    工商時代崛起的商業貴族世家，這套公關學用的多了，自己都覺得做一點好事就能代表自己性本善，故面對異位面「蓋亞體系」堅信自己不會被改變，進而漸漸被「蓋亞意識」潛移默化改變。

    衛鏗走出了高塔，仰頭望向地球近地軌道上那渺小的十五公里長戰艦，嗯，在地球背景下這就是一個微不可察的黑點。

    衛鏗：不來了嗎?——潛含義，餘量可以留著了。大家各自放過了對方。

    與此同時，衛鏗撤離了太陽上「碳海」的量子鏈接。——在諸天世界有些後手衛鏗從未對其他人空間穿越者說過，也從不準備在劇情中用，但是不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