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4.06章 吃飯的鍋，奪權的劍

    盪星曆1102年2月初，也就是衛鏗混入橡樹城的第三個月。

    第453號大街上，這裡的賽場上正在進行著劍術大賽，城市內各個學校年輕的劍徒們正在的可變空間內高速搏殺。

    這些可變空間長寬高跨度在350m~540m之間變化，可以模擬了眾多戰場環境，如太空戰場、地下空洞戰場、太空飛船戰場、深海高壓戰場等。

    這些具有重大參考意義的比賽，衛老爺當然會來。

    ……

    在大賽場門口。各種種子選手的資料，以及勝率對比，在黃牛黨們的各種「小道內幕」下，將熱度繳獲的滿天飛。

    而就在隔壁，餐車的玻璃櫥窗中，金黃的蛋撻，在燈光的照射下冒著誘人的光芒，在取出來的時候，擠上幾滴糖漿，再用噴焰火槍直接灼燒一下。

    衛鏗老爺為了這場比賽可是今天特地在城市內換了一整套烤箱、鍋灶台，以及快速清洗設備。並且還去整個城市的餐館中，尋找租用了一天其他設備。

    現在能進入核心賽場內觀賽的都是這個城市的中產們。

    但是那些買不到票的中產顧客，在場外觀察台上瞭望這場比賽。衛鏗雇了十幾個跑腿的年輕人，賽前在賽台上貼了送餐小廣告（牛皮癬）。賽事發生的時候，僱傭他們在看台上聽著電話行動。

    也多虧衛鏗身上的神州空間內有信息處理器，還有人工智慧服務系統，才將這些訂單接過來。

    衛鏗充分考慮到了，樣板效應。也就是一個人買了小吃，周圍觀賽者，跟著下單的可能。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在賽場上，原本啃著甜土豆泥的人員，喝著果汁。聞到了雞蛋灌餅的香味，以及一旁的冰碳酸汽水，也都適當的去要了一份。結果在中半場時候，一個電話就是二三十份！然後電話每分鐘都有。

    以至於，衛鏗不得不炒了一半後，就直接空間折躍到自己在其他店面安排的店鋪，將那邊烤爐中的同樣餐食加熱，然後直接放到賽場走到餐車裡！電話通知自己的僱工過來，將車推過去按照名單發過去。

    在這忙的不停歇的時候，衛鏗在幾個小時內，就收了幾十萬的營業額。（電話轉賬）

    在這非官方的看台上，幾乎半個賽場上都有衛鏗做的灌餅，熱乾麵，而這一切，看台的維護秩序人員，以為是外面有專門的飲食團隊安排。

    ……

    當衛鏗數著錢，臉上冒著笑容的時候。看到系統的「天氣提示」，當即收斂了，

    衛鏗『嚴肅』、『認真』：「對頭，我是來收集作戰數據的。」

    這些劍徒們，在各種不一樣的作戰環境下，勝負判定，還有戰鬥技巧，都是極為重要的情報。

    關於衛鏗表示要認真努力。

    秦曉寒已經麻木，但是自己選的人，自己挑的任務，就和自己生的娃一樣，推脫不了，她也就只能根據衛鏗所說的模式，開始對這些戰鬥進行建模。希望衛鏗能上點心吧。

    大賽結束了。當外場地的管理員，在賽事結束後，被外場地人員留下的一地垃圾弄得有點煩，這次賽事中，出現了送餐人員。但是賽事方想要查一查的時候，發現除了那些一次性拿了上萬元勞工費的送餐員，那個一個小時內能夠在場地各處餐車內發幾千份餐的老闆不見了。

    當然，在賽事監控中，看到了餐車閃爍現象後，這些自覺接觸不到劍士的小官吏們也就沒查下去了，只當做是某個劍士心血來潮。

    ……

    賽事兩天後，衛鏗收手了，將餐車套件全部打包好了。

    開始了認真觀察學習劍徒大賽里的戰術。

    從先前的熱火朝天，在到突如其來的停手。讓秦曉寒，一時之間有些感動。

    當然尤其是看到衛鏗從黑市買來零件，開始拼裝自己的光劍時，更是一陣輕鬆。

    衛鏗拿劍了。第一次拿著劍，按照光刃的標準戰術體系完成了一套動作。

    在兩個廢棄大廈內大約兩百米的空間，衛鏗完成了一分鐘一百二十三次連續跳躍，每一次跳躍光刃都出手了。並且對一個挪動中的目標連續命中七十四次。

    儘管該地帶附近有幾百人，但是由於衛鏗每次閃爍都是卡在了這些人視角外，所以這一套標準戰術動作並沒有引來驚訝。

    最後一次閃爍，衛鏗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內，吐了一口氣！對於自己目前這個水平，衛鏗態度是：「仍然不完善。」

    衛鏗對系統給的位面資料進行了客觀的分析：「這個世界是有天才的。」（潛台詞：很多人都比我強。）

    紫木星歷史上，二十歲劍士，二十四歲劍師，五十歲劍君，數百年來一個個俊傑爭先恐後一次次刷出了前所未有有的記錄。

    在與他們傳奇的經歷對比後，衛鏗十分卑微到：「我這來自地球的普通人，除了有掛，還有啥？」

    而開掛，在已知的道路上去追趕天才，總有一天會發現，亦步亦趨開掛向前自己到了終點後，實際上不如天才。

    ~

    安裝好光刃後，衛鏗將其收了起來，預備接下來，還是摸索自己的路吧。

    衛鏗相信：「雖然自己只是普通人，但只要把苦工用到實處，別人嫌煩不願意去走的路，自己藉助資源優勢去走成，那麼自己就有了相對他人來說略微特殊的「唯手熟爾」。」

    例如，在現有天空和大地定位技術體系摸透，抵達上限的情況下，攻堅全新的技術鏈。

    哦，這當然需要更加長期的規劃。

    ……

    隨著衛鏗的新一步規劃，空間泡中。

    秦曉寒直接坐正，她這回看出來了，衛鏗現在的行動目標，某種程度上有些「好高騖遠！」

    秦曉寒揪著自己的雙馬尾：「好像目前為止，這個位面的穿越者升級中，只有元約上卿，在這裡實踐出了最高級（升滿），他這個方案，怎麼有點，與劍陣體系沾邊了？難不成？」

    這位監察者長久來沒有過希望潤澤的瞳孔中，現在閃爍出些許神采。

    ……

    相對與這個世界的劍士成長道路，衛鏗偏靜。

    就如同二十一世紀中國孩子需要上十幾年學，沒法像敘利亞孩子十幾歲就可能拿到一把屬於自己ak。

    同在一個城市中，這個世界的頂層中是充滿了火熱的衝突。

    橡樹城中央，是橡樹大廈。這個橡樹大廈，是立足於在一個山上，這個山是一個奇觀。

    此山為自然熔岩體，底部基座直徑五百米，然後從底部開始迅速垂直向上，上面是大量向下條紋，看起來就像「世界之樹」留下的樹樁。但這實際上是火山留下的雛形。

    火山原本是圓錐的，但是滄海變遷，圓錐外部那由幾千年、幾萬年次次噴發的火山灰和熱熔岩堆積的結構不結實，被沖走，留下內冷凝的岩漿！這個岩漿渾然一體，垂直向上。（地質形成原理，如地球北美魔鬼塔）

    橡樹城的核心建築，就立在這個自然塔基上，與其渾然一體，聳入九百米的高空，傲視周圍。

    在這個堪稱世界之樹的高塔上，劍師陸風，站在了塔樓上端的平台上。

    與塔相比，如同一粒灰塵的他穩穩地站在這裡，看著周圍那如同草杆的大廈。

    來到這個城市前，他是南部的切虹派。這是整個星球西南部的一股力量。

    在來之前，他的師傅曾和他談論過現狀：「紫木大陸，劍士總數有31萬人，但是常供職星球中樞的只有56334人（三年前的數據），中樞的力量不夠，所以在和白鋼星的人與我們爭奪984號小行星的遺址時，明明戰力更多的紫木星力量不夠。」

    抱著讓紫木星的各個派系融合的態度，他來到了這個城市。

    然而在接觸到這裡的城主，以及學院派後，他發現了這裡的亂麻絕非自己一劍可斬開的。

    其他人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只不過：誰來增強中樞，誰來主導增強後的中樞？集中中樞需要各個地方家族和宗派的支持，但是中樞集中後，權力卻不足以分給下方。

    甚至現在陸風所在的切虹派也都是試圖現在先統合西部的重要大城市力量，以便於未來和更大的門派談條件。

    陸風抬起了手，空間折躍點讓周圍的氣流在自己身邊形成了漩渦，而漩渦的力道又集中在了腳下，他從這巨大的高樓上飛了下去。

    剛剛過去的五月份，是城市內各個學院的劍徒選拔賽，而馬上則是附近多個城市勢力聯合舉行的青秀劍士賽、

    獎勵包括了實劍、太空飛船，還能從磁宏劍派那裡獲取一套空間劍躍傳承。城市中的勝負決定了門派在該區域的影響力。

    故，陸風的師門也會派出隊伍前。所以他也將會成為亂麻中的一股新的亂麻。

    ……

    盪星曆1102年3月3號

    得賢樓，這是橡樹城內一家口碑較好的餐館，眼下在廳堂上，衛鏗應聘這裡的跑堂。

    長得人高馬大，身形雄姿，是衛鏗的優勢。衛鏗：這樣的相貌，對於一個飯館內，有這樣的門童，不是倍有面子嗎？

    至於衛鏗為啥要來這？

    衛鏗努力用不重要的語氣對系統匯報：「這不是要走了嗎？在嘗過這個大城市內廚藝後，突然覺得這家店的辣椒醬非常香。得搞清楚他家的原料，還有某些製作竅門。這不，換個城市，賣蛋卷，拌涼皮用得著」

    對此，監察者秦曉寒怨氣再度爆發：「別的人二十年都在記錄轟轟烈烈的傳奇，你就是炒麵，煎肉麵，占我記錄空間，毀我人生。」

    眼下秦曉寒的排斥也可能是，衛鏗老爺的手藝現在越來越好了，蛋炒飯要追求金裹銀，雞蛋灌餅追逐外脆內流芯。在空間泡中連可樂都沒有的秦曉寒對這種「放毒」深惡痛絕。

    ~

    但是，秦曉寒還是默不作聲，由著衛鏗了，估計是死了心了。

    ~

    在茶餐廳的門童工作，衛鏗沒有做多久，在隔壁小廚房中衛鏗開小灶時的刀工被這裡的大廚看到了，默許衛鏗能在手下打點雜，開始摸底。

    這裡的廚子敏銳的知道這個年輕人來是偷師的，看的是挺順眼的，默許可以偷一點，但是不能偷多。後來發現衛鏗對辣椒醬關心甚多，每天吃飯都放店裡的辣醬，笑了笑後，就不再管衛鏗了。

    ……

    盪星曆1102年，6月14號。衛鏗混入「勝半招」餐廳的第三個月

    洗菜的衛鏗，在水池邊擇菜。鼻子不停的在嗅，腦子在轉。接著進廚房的時候，偶爾瞅兩眼。

    系統欄目上下拉著辣醬比例：「採用每月日照超過1200小時的d334號朝天椒，進行油料翻炒，然後配合……」

    衛鏗是最後矯正一遍，確定幾個關鍵步驟沒錯後，就準備下個月就走了。

    為了感謝這個店裡的老闆「傳藝」，衛鏗準備不要工錢了。

    嘟嘟嘟，

    街道外面傳來了重型車輛的身影，全陶瓷裝甲，高斯速射炮的裝甲車，又一次開過了門前的橋洞，衛鏗從辣醬的思維中回過神來，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站在窗台邊看了下面的情況，

    看著身著陶瓷盔甲的城市治安軍，越來越頻繁的巡邏。

    衛鏗意識到：「這裡加強了戒備等級。」

    這些的武裝，雖然還沒見到快速閃爍的劍士出現，但這樣的實槍實彈，足以對普通人們進行威懾。

    因此想到了什麼，衛鏗調開了系統，狐疑的問道：「系統，你的資料中，城市加強戒備加強到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空間泡這邊，長裙飄飄，髮髻高盤，宛仙女秦曉寒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她呢正在嘗試在古裝的基礎上搭配現代元素。總之也開始發展自己個人愛好。

    在聽到衛鏗詢問後秦曉寒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橡樹城現在狀況，是預備舉辦更加大型的活動，如果您想了解詳情，可以採取相應的行動。」

    衛鏗：「哦~」從這一聲語氣來看，似乎是在深度思考這件事對自己的影響。

    於是乎，秦曉寒，加倍解釋道：「槍械武裝，對您目前的狀態，威脅並不大。」

    衛鏗點了點頭：「是的，按照這個世界的常態，採用槍械部隊是不是用來對付劍士的，而是用來鎮壓的，系統，你覺得，我在這裡在多留幾天，這會不會被他們收稅？」

    衛鏗可是剛剛從電子錢莊中，將錢幣給換出來，裝在自己的車廂內。現在很擔心街道上的這些治安軍士兵在搜查的時候沒收自己的辛苦錢。

    五秒鐘後，系統：「無法給你任何建議」

    空間泡中的秦曉寒捂著額頭自語：「你總能給我提一些，完全和我脫線的問題。」

    衛鏗心裡默然自語道：「槍械的威脅真的不大？我不信。」

    悄悄的調出了自己的數學構型。在這個空間建模，一個疑似是子彈的東西！在空間中有著複雜的時間坐標系標註。

    當然，這只是看看。目前還沒有發動的打算。

    對於危險，衛鏗理念是能避就避的。

    衛鏗心裏面盤算著，怎麼先把一些值錢的東西送出這個是非區域，然後呢，像新買貨車這樣的十幾噸重設備，自己沒有艦級儲能設備進行搬運，得這幾天儘快的開到城外去。

    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人，小日子過得相當艱難。

    衛鏗似乎在尋求共鳴一樣，嘆息對系統解釋道：「如果鍋被揚了。怒氣值可就爆滿了。」

    系統：「哦，是嗎？」語氣中，不但沒有同情，怎麼反而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