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籠記 24.16章（中） 秦天放的思退

    秦天放是大帝，是整個時空管理局最強者，一直表現的「君無戲言」，但是這強悍勢力背後，卻無人知曉他眼下其實已經開始趨向於「平穩」。

    站在巔峰時，就得思考新的挑戰者。此時維度中可以看穿越的意識流光聚攏所顯現的銀河。其中一條是主世界現在如火如荼的諸天體系，而另一條則是位面電梯中開始新生壯大溪流。

    主世界諸天體系洪流很粗如同滾滾大江，秦天放背後，而位面電梯這邊意識流要細得多，但是其中不乏璀璨的光點，這是眼下和秦天放對話衛鏗剛剛出來的地方。

    對於守擂方而言，任何挑戰都是對巔峰存在的心力消耗。現在最有可能的挑戰者是誰呢——幽暗位面獨立位面電梯技術已經給出了答桉。

    秦天放評估中：這個技術要比諸天體系的效率要低。但是，這個技術體系背後存在（衛鏗）到目前還沒有意志鈍化的跡象。

    秦天放看著「懂事」的衛鏗，心裡鬆了一口氣。此時雙方在戰略底牌上是相互威懾的。

    對秦天放來說，這一輩子最意難平的時候，是第三次位面大戰末期，但隨著第四次位面大戰一掃而空，並且奠定了長達三百年的時空穩定階段，他覺得自己已經夠了。

    現在穿越集團內新生代已經開始接班。

    他的助手、接班人何崇運在此時利用「諸天位面」因果體系，完成了對專屬科技疆域的全控制。當然還有其他幾個新生代實力派，也在鞏固「專屬疆域」的優勢。

    秦天放眼下已經感覺到：隨著「專屬疆域」新生代優勢越來越強，自己是壓制不了了，並且浩土這些新一代，已經逐漸開始展現出自己的霸道。未來各個「規則交叉」疆域之間，必然會發生碰撞。

    此時，秦天放已經開始思退了。

    主世界最新星際遠航技術已經取得了進步，他準備去天狼星，一輪再生過程剛好就能到天狼星。他會在天狼星那兒打通位面通道，按照衛鏗給的「萬源位面」坐標聯通。

    秦天放在等待下一個千年：隨著地球文明擴展到宇宙，主世界位面通道會越來越多，不局限於太陽系。

    只是在「退隱前」，他還有點不放心，他的妹妹，以及他想要照顧的一些故人，在他離開後會不會遭遇報復？畢竟他在這幾個世紀來獨斷專行，也得罪了不少人。

    秦天放想來想去，覺得衛老爺這塊千年不變的硬骨頭，如果能夠插入眼下時空管理局高層體系，能幫他解決這些顧慮。

    嗯，秦天放是想用「時空管理局」一個高層席位與衛鏗交換一個承諾。

    …但是衛鏗和秦天放之間，牽涉到了兩大體系對抗，衛鏗談公事時是不摻私的。…

    秦天放這次來，已經看的出，衛鏗是在搞獨立於主世界之外的體系。

    幽暗位面，有了除了主世界之外，最大時空探測的兵源潛力。

    秦天放看完了位面電梯資料後，皺眉道：你還是堅持老的道路。

    秦天放說的「老的道路」，則是衛鏗那種一絲不苟「深耕」一個個位面的體系。在主世界自田園時代以來，「深耕」方面上，衛鏗是獨一無二的強大。

    但是秦天放認為：時代變了。在單一時間線上，耕種出多樣化可能，太累，太不確定了，眼下諸天體系能通過「人造位面」多條時間線「位面晉升」，將足夠量精彩注入到天然時空位面中，形成慢時間流速「高階位面」。

    在創造「慢流速」位面的指標上，與衛鏗「深耕」相比，秦天放是「自動化」養殖了。

    旁白：秦天放諸天位面創高階位面，是在一段數百年數千年的歷史上，相對主世界的試煉流速很慢，可以被主世界穩定穿梭數千年，但這個位面在渡過數千年歷史時期後呢？會因為變量缺乏，重新變得流速快。

    在維度空間中，秦天放點評了一下，衛鏗路線「速度太慢」「跟不上時代」後，開始介紹諸天體系的優勢（衛老爺：就二十一世紀直播賣貨一樣，先貶一下別人，再介紹自己產品）

    秦天放對衛鏗亮出了一個「虎符」，這個虎符上「生命符號」代表的是「生命系疆域」的時空管理最高權限。——景穀雨：這個權限是理論上的，相當於玉璽，最終還要看實力，嗯。

    秦天放將「虎符」放在掌心中，抬在了與衛鏗視角水平的位置。秦天放希望看到衛鏗露出「興趣」神色，事實上他也發現了衛鏗「覺得有趣」，但衛鏗眼裡的小火苗最終沒有燃起來，這不是「強行壓制」，而是想到了什麼，最後平澹的放棄。

    目前浩土上這虎符只有八個！代表的是「諸天」體系下，最強權力。

    秦天放的意思很簡單，之前就說過的位置給衛鏗留了一個。（見23.21章中）

    衛鏗沉默了數秒後，緩緩道：「也就是說，你也要撤了嗎？」——衛鏗這句話戳中秦天放，秦天放微不可查的一怔，隨後用笑容掩飾。

    秦天放思退，但沒打算讓衛鏗看出來，奈何，衛鏗要比他想像的要精！

    換做是衛鏘在，就絕對不會低估「平平無奇」衛鏗的眼力。衛鏗其實是很了解身邊人。

    當年衛鏘和秦天放在大會爭論之後，衛鏘事後和衛鏗講過這件事，同時說了當時給「秦天放答應給衛鏗留有多元位面神格」的談判結果。

    當時衛鏗和衛鏘就說了這句話：那個傢伙（秦天放）性格中比你還要要強，而且是獨生子，比你更多了一份傲，一般情況下，讓他開開心心放權是不可能的。他能讓出的，一般是他暫時沒興趣的。（衛鏗前世來自二十一世紀，那是東方前所未有「獨生子」一代，關於那一代骨子裡的傲）

    當時衛鏘將信將疑，但一百年後對自己老哥的判斷豎起大拇指。

    但衛鏘並不知道，衛鏗能理解秦天放的原因。

    眼下，在維度上兩道意識銀河流的背景下，衛鏗看了秦天放一眼，並沒有糾結這個話題：——這時候他離開了，衛鏗心裡有的也是寂寥。

    同為田園時代穿越者，衛鏗其實是最後一輪上車的。

    秦天放比衛鏗早個幾屆，他與衛鏘是同屆。

    衛鏗心裡默念道：中人之姿的我，一直是在緊跟你們這些尖子生，但是為啥是我熬死了你們。

    值得注意的，當年的監察者們現在很多還在，監察者遠比穿越者們要能撐得的多，這不是意識規模的問題，白靈鹿、秦曉寒，景穀雨是監察者佼佼者，但是這意識規模遠不如秦天放。但顯然，監察者情況和穿越者不同。

    最終衛鏗回絕了秦天放的虎符。

    在衛鏗看不到地方，秦天放另一個通訊空間秦曉寒很是焦急，想要來加入勸說，但是被秦天放壓住了

    在與衛鏗這邊，秦天放嘆了一口氣，對衛鏗說到：下一次你回來時，我可能就不再控制局勢了。

    秦天放對衛鏗位面電梯架構，以及幽暗位面的布置，已經了解的差不多。

    秦天放在離開幽暗位面後對秦曉寒說：如果這就是他目前全部家當，那他還不具備單獨挑戰我之後整個時空管理局的能力，到時候，你再勸勸他。

    秦天放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衛鏗在多元位面任務時，突然引來的「天災」的不確定性。

    到目前為止，衛鏗沒有吐露相關消息，這是給秦天放的巨大威懾。

    …當年白靈鹿加密的那部分，秦天放到現在都未能撬開白監察的保險柜…

    此時幽暗位面衛鏗，凝望著維度電梯的關閉也嘆了一口氣：先是羅紅星，然後是衛鏘，現在是秦天放，又一個把路走到絕的穿越者。

    秦天放走的路在這個世代不可謂不強，在這兩百年壓了所有同時期時空穿越意識一頭，但是他這條路走末期狹窄，只能通少數人。

    而衛鏗想走的是一條所有人都能走的陽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