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頭頂盤旋著的短劍,發出一聲聲的急促鳴動聲,下一刻只見到那短劍劍光閃爍,分化出來數十把陰冷的寒茫劍光,那些劍光宛如是一個旋轉的圓形一般,掃蕩開來,一剎那間劍光閃爍、刺耳作鳴。
李陽幻化的四道相同的身影,在那劍光的絞殺下陡然間的破裂了兩道,剩餘的兩道意識到了不好,慌忙翻身後退了出去,兩道身影各自分散開來,每一道飄飄然的落到了一處的屋脊上面。
兩個李陽,沒有任何的停歇,一起的揮起來了身後的彎刀,一刀橫掃而出,一股無匹的刀意頓時間肆虐開來,在那刀威的肆虐下,那整個屋頂的屋脊、屋檐,盡數的被他一刀掀了起來,巨大的屋頂,像是一個龐大的鍋蓋一般狠狠的砸了出去。
那屋內,香床上一對新婚小夫妻,剛剛大戰一番休息過來一點的力氣,初嘗禁果的兩人便又深入骨髓的展開交鋒,嗯嗯……啊啊……的做起來了羞羞噠的事情,那在下面面色酡紅的小嬌娘,微眯著星眸,紅潤的小嘴,正在蠕動著一個個靈動的音符,忽然之間的她臉上的紅暈陡然散去,像是見了鬼一般的盯著上方的屋頂。
不!不能說是盯著上方的屋頂了,因為她家的房子,屋頂已經突然間的沒了,再一抬頭看到的就是暴露的星空了,就是那麼莫名其妙的一場家戰忽然之間就變成野戰了,身上的老牛恍然不知此時的情況,依然在辛勤的開墾著芳草萋萋,小嬌娘愣了一會兒,似乎是被這別樣的刺激給刺激到,頓時間小蛇腰扭動的更加的風sao,更加的迎合起來老牛的開墾,一聲聲的噬骨聲越發的響亮了起來。
嗡……
一聲的嗡鳴,眼看著兩個被掀開的屋頂,如龐大的鍋蓋般惡狠狠的砸了過來,方師兄身影陡然後退了一步,一把撰住頭頂的長劍,猛然一擲,他手中的那把短劍,被他洶湧的擲飛了出去,那短劍像是一寸洶湧的劍光,破空而去刺向了一個屋頂。
「我看你在搞什麼么蛾子,有一個殺你一個,有兩個殺你兩個!」
方師兄冷笑了一聲,枯敗的頭髮微微的漂浮,他的身影滑翔而出,周身一股玄氣將他的身體牢牢的包裹,那玄氣十分的可怕,宛如是護體的金罡,澎湃的氣流激盪,硬生生的將那厚實的房頂給衝破開來。
破穿了屋頂之後,方師兄桀桀的陰沉的笑了一聲,宛如是枯鷹一般的手掌,輕飄飄的印在了李陽的身上,「小子,是該結束了!你到是有些本事,劍種你能用、幻術你也能用,不過再能用又如何?幻術之所以為幻術,就是迷惑人的心智,以假亂真,你的水平明顯是不夠,我一眼便是看透了你的本體。「
「是嗎?但是看透了又能夠如何呢?「
斗笠下的少年,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他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的狡黠,饒有趣味的戲謔道:「也許,我本來就是故意讓你認出我的本體,然後等你接近的呢?你要知道,對於一個御氣五重天還未正式踏入的傢伙來說,你這種半步凝痕的存在,實在是太過的強大了一些。「
「小子你這話什麼意思?「
方師兄那張肌黃的面色微微一變,略顯凹陷的臉頰輕微的扯動了一下,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語氣有些不安的怒聲道。
「什麼意思?看看能不能把你弄死,就算是弄不死,也要把你弄殘!「
斗笠下,少年的嘴角始終是掛著一抹好看的弧度不張揚、不刻薄,渲染的恰到好處。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下一刻在方師兄閃爍不斷的目光下,少年忽然伸出來了手掌,一把死死地撰著方師兄那印在他身上的手掌。
在其眉心處,那一粒金色的劍種,再度的浮現了出來,一時間一股可怕的起息悄然醞釀,那劍芒的威勢越發的璀璨,像是要洞穿一片的山河一樣,在那劍芒光彩熠熠的匯聚之中,無盡的靈氣在洶湧、在澎湃!
「小子,你到是打的好注意,竟然妄想用這般兩敗俱傷的方法來傷我,不得不說,你的想法到真是夠瘋狂的,這股子狠勁,在我們殘劍宗只怕也沒有幾個人比得上你,難怪是你在這一月之間實力會突飛猛進那麼多!「方師兄的面色略有些複雜,有些驚恐、有些忐忑、略顯驚訝,更多的則是憤怒。
「嘿嘿……不過小子,你倒是小看老夫了,老夫從小習練殘劍術,什麼痛苦沒有受過?!豈會被你嚇到,我到要看看,身為一名刀客,你能夠把這劍客的劍種施展到什麼樣的地步,和我這兩道的器源相比如何?!「
方師兄顯然被激怒,怒吼了一聲,眉心處那一道巴掌大小泯滅不定的器痕也是浮現了出來,在那器痕之中兩團的器源,宛如是一個小型的太極一般,旋轉之間自成一片的方圓。
兩人的眉心處,各自爆發出來璀璨的光芒,在那光輝之中,「轟隆……「一聲龐大的爆炸聲陡然之間的爆裂,身處在那氣旋爆炸中央的兩人,頓時間被那可怕的氣旋,甩飛了出去。
李陽的身體如同是一根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划過一道翩然的弧線,「啪……「的一聲摔落在遠處的屋頂上,巨大的衝擊力把那屋頂上面的瓦片,一下子都砸碎了許多,他渾身有些劇痛,嘴角溢出了一絲的血跡,顯然是剛才處在那氣旋的爆炸中央,身體遭受到了不小的重創。
另一邊的方師兄,身體也是狼狽的飛了出去,他的身體掛在一棵分叉的槐樹上,相比著李陽來說,他的處境貌似是更為悽慘,整個人的身體被打破了大半,渾身鮮血淋淋,鮮血、碎肉、骨茬都依稀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整個人的呼吸氣若遊絲,只剩下出著的氣沒有進去的氣,氣若遊絲的仿佛隨時都快要斷氣,這麼一名半步跨入凝痕境界的無雙強者,號稱御氣境界皆為螻蟻,然而這一次卻被螻蟻差點弄死。
在剛才的爆炸之中,李陽的另一縷身影,在他的心神控制下,急速的飛到了他的身前,為他遮擋了大半的攻擊,那一縷的身影是他使用的幻影術用自己的彎刀幻化的另一個自己,那股可怕的破壞力肆虐四方,雖然是極其的可怕,然而身為靈兵的彎刀,其本身也是極其的堅固的。
那可怕的破壞力,硬生生的是被李陽那把彎刀承受了大半,也是因為彎刀的幫助,故此才使得李陽受到波及較小、受傷較輕,相比著如今半死不活的方師兄來說的話,他這點傷到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一切看似都是順其自然,其實並非是如此,李陽怕死,因為他曾經多麼渴望得活著,如今可以不死,他當然不會讓自己那麼輕易的死去,因為捨不得、不願意!
在他刀心的算計下,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設定在發生,包括是讓自己置身陷阱,看似兩敗俱傷的莽夫打法之間,卻是暗中精明的給自己留了後路,他的彎刀那一道被他運用幻影術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影,便是他的退路。
這一切發生在情理之中,又是理所當然,這便是一個如妖的少年的心智,他以莽撞來吸引敵人和自己一樣莽撞,他以自己的衝動,誘敵人和自己一樣的衝動,當敵人和自己一樣的莽撞衝動失去理智之後。
他卻悄然的召喚來自己先前精明布置的後路開溜,就是這麼一個狡兔三窟的傢伙,每一次他遇到再強大的敵人他都能夠活著,如果說是運氣,而運氣只是一部分罷了,更為重要的是他步步驚心的算計,和那一顆隨時保持冷靜深沉如狐的腦袋,狡兔三窟便是妖啊!
「呼呼……「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李陽低垂著眉頭,瞧著那跌落在一旁懨懨的彎刀,眉宇之間流露出來些許的黯然之色,剛才的破壞力實在是有些太過的可怕了一些,彎刀雖然是為他抵擋了大半的攻擊,但是卻也使得整把彎刀的刀身斷裂了大半。
這把刀,從少年初出茅廬,便是一直的跟隨著他,度過了一次次的驚險,一回回的驚心動魄,好幾次都是這把彎刀的幫忙,他才能夠堪堪的活下來,雖然是一把兵刃,但是在李陽的心裡這把刀,早已經是他生死相隨的兄弟了,如今看著這平時削鐵如泥的寶刀損毀,心頭不由得是有些難過。
手掌輕輕的摩擦了一下,那龜裂的刀面,李陽眉頭低垂的輕聲道:「刀兄,這次你又救了我一命,俗話說破而後立,你刀身已碎沒關係,咱們還認識一條煉器很厲害的大黃狗,只要給那傢伙足夠多的材料,再度的重鑄你應該不難。」
李陽皺了皺眉頭,在他頭頂戴著的斗笠在剛才那股可怕的破壞力下,早已經粉碎,此時的他髮絲凌亂的披肩,頗顯狼狽,透過那凌亂的長髮,李陽依稀的望到在那遠處,兩道身影正急速的朝著這方趕來。
如今的李陽,今晚迎戰太多,手下的御氣強者都死了幾十個,體內的玄氣早已經揮霍大半,再加上剛才和方師兄之間的爭鬥,更是讓的他體內的幾乎是揮霍殆盡,如今已經沒有再戰的氣力,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他下意識的轉身帶著斷裂的彎刀迅速離開。
至於是那掛在樹杈上的方師兄他並沒有理會,也沒有必要再去理會,因為遭受到那麼可怕的一擊,他就算是不死,後半生也是殘了,靈兵斷了可以重新鑄造,人體斷了,那……也就斷了吧!想要再鑄,投胎再來的話到是可以考慮。
Ps:上午滿課,放學開碼,餓死了,吃飯去,嗯,另外謝謝大家,收藏破四。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5s 3.57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