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再見韓千雲
「公子,剛才那人好搞笑啊。」秦青回想起那個閉著眼揮劍的弟子,嬌笑道。
「哈哈哈」一想到那人的搞怪模樣,所有人忍不住樂了。
笑過後,關楊道:「大家趕緊走吧,不然就趕不上了。」
「嗯。」路上再沒人說話,悶頭趕路。好在他們都學過凌波微步了,這門輕功不只是可以輾轉騰挪,用來奔跑也是極快的,不然段譽也不可能跟上喬峰的速度。終於在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來到了天柱峰頂。
「大家等一會兒,太陽馬上就升起來了。」
「公子,天變色了。」秦青指著東邊道。只見東邊原本的魚肚白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灰紅色,然後是淡黃色,又由淡黃變成橘紅,最後變成金黃。而腳下的雲海也被渲染,紅紫交輝,瞬息萬變,猶如一隻無形的手在地上作畫。浮光耀金的海面上,日輪掀開了雲幕,撩開了霞帳,披著五彩祥雲,像一個懸空的明燈,冉冉升起於天際,剎那間,金光四射,群山盡染,好一派壯觀而神奇的泰山日出。
「啊!!!!」幾人被眼前的畫面所刺激,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只知道在山頂大喊大叫。
喊了一會兒,幾人終於將自己的激動釋放了一些,緊緊縮在一起的心臟也稍稍舒緩,但是依舊激動。
秦青拉著關楊的手,不停的搖晃,一邊搖一邊喊:「公子,好漂亮啊,真的好漂亮啊」
關楊快被晃暈了:「對對,很漂亮啊。」
楚蓉蓉也情不自禁:「公子,今天真是來的值啊,從沒有想到過,日出會這麼漂亮。」
至於石天奇和岳山還在那裡大喊大叫。
幾人鬧了好一會兒。
「公子,你看我們腳下。」秦青的興奮勁過去了,又注意到了腳下。只見腳下白雲滾滾,變化萬千。時而如波濤洶湧,使人如置身大海時而千里一片,如絲如絮使人如置身天界,美不勝收。
「這就是泰山四大奇觀之二,雲海玉盤。真是幸運啊,本來在冬季是很難看到這個的。」
聽到這個,秦青來了興趣:「四大奇觀?公子,都是什麼啊?」
關楊道:「第一個就是剛才的泰山日出,接下來就是這個雲海玉盤,第三個是晚霞夕照,最後一個則是黃河金帶。其中前三個在這裡能看到,最後一個要去泰北邊才能看到。」
「那我們今天就待在這裡吧,傍晚看看晚霞夕照。」楚蓉蓉提議道。
「沒問題,不過我們也不能把白天浪費了,這附近還是可以看看的。」
「好。」
「公子,有人上來了。」石天奇聽到了腳步聲。
「沒事,應該是早來的遊客。」關楊不在意道。
關楊話音剛落,兩個身影就出現在峰頂。
其中一個關楊覺得有點眼熟,試著喊了一聲:「韓先生?」
那人猛地往這邊看來,仿佛不認識關楊,仔細辨認了一下:「關公子?」
「哈哈哈,果然是韓先生啊。」來人竟然是韓千雲。
「真是關公子啊。」韓千雲也是大喜。
「想不到在這裡遇上了。」
韓千雲身邊那個青年開口道:「先生,這位是?」
韓千雲這才想起,自家公子還在一邊:「來來來,關公子,我介紹一下。我現在在一位大人家當教習,這位就是我家公子吳晃。」然後又對他公子道:「公子,你不是一直仰慕關楊嗎,這位就是關楊關大才子啊。」
「哎呀!」吳晃趕緊行禮:「學生拜見關先生,先生大名學生真是久仰了,先生所作的水調歌頭以及將進酒學生是每天都要拜讀的。」
關楊也趕緊回禮:「吳公子真是客氣了。」
韓千雲道:「哪裡是客氣啊,不光是我家公子,我又何嘗不是經常誦讀呢?」
說完,韓千雲看著關楊道:「想不到啊,關公子你竟然有如此才學。」
「韓先生也不差啊,那夜在破廟裡,韓先生的才學在下也是佩服的。」
「好了,我們不要互相恭維了。」韓千雲率先截住了話題,朝秦青和楚蓉蓉道:「二位姑娘真是好久不見了。」
「韓先生好。」秦青和楚蓉蓉趕緊施禮。
「當不得,當不得。這二位是?」
「我來介紹」將石天奇和岳山也介紹完畢,一行人就坐在一起談天說地。
「關先生,學生有一個問題至今想不明白,還望先生解惑。」聊了一會兒,吳晃向關楊問道。
「請講。」
吳晃道:「先生的作品都是極好的,別的倒也罷了,但是為何水調歌頭這麼一個詞牌學生卻從未聽說過呢?」
韓千雲也道:「是啊關公子,不光是我們,恐怕天下所有人都有這個疑問,偏偏關公子縱情山水,別人遍尋不得。今日恰巧碰到,還請關公子解惑。」
「這個」關楊想了一下,水調歌頭是唐朝出現的,唐朝有一個大曲叫水調歌,凡大曲都有首章,又名歌頭。可是現在並沒有唐朝,只能隨便找個時代安了:「我也是在一個殘卷中發現的。康朝有一大曲曰水調歌,凡大曲皆有首章,首章又名歌頭,此殆截其首段為之。不過可惜後來康武宗認為此曲太過奢華,就廢止了。」
「原來如此。」韓千雲和吳晃恍然大悟:「卻是我們孤陋寡聞了,不知有此緣故,竟然懷疑起關公子了。」
「還望關先生贖罪。」
「無妨。」關楊擺擺手,畢竟誰也沒見過,懷疑一下很正常。
又聊了一個時辰,關楊起身告辭,卻不想韓千雲道:「關公子,千雲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公子答應。」
關楊笑著道:「韓先生但講無妨。」
「泰山景色壯麗無比,歷代文人騷客在此留下不少名句,關公子才情無雙,何不留下詩詞一首,傳出去也是一莊美談。」
「這」關楊倒不是不願意,只是他在想韓千雲此舉的意思。
「還請關先生留下筆墨。」吳晃也懇求道。
秦青也拉拉關楊的衣袖:「公子。」
關楊見楚蓉蓉也是一副希望如此的神色,道:「也好。」
正好旁邊有一塊巨石,還算平整。石頭上已經有不少詩文,關楊掏出飛刀選了塊空白在邊刻邊念刻道: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盪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最後一句關楊是吼出來的。
「好!」吳晃和韓千雲大聲喝彩。
「真是絕妙好詩啊。」韓千雲贊道。
吳晃又大聲念了一遍,擊掌道:「氣勢磅礴,氣勢磅礴啊。關先生果然大才,學生萬分敬仰。」說著深深的行了一禮。
「當不得,當不得。」關楊連忙將他扶起。
「當得起,當得起。」
好一番手忙腳亂。忙過,關楊正準備離開,韓千雲又叫住了他:「關公子,還請留下款啊,免得某些無恥文人盜用。」
「對,我給忘了。」關楊趕在詩後面刻道:宏慶二年十一月廿日,關楊游泰山,心有所感,作望岳一首,以為紀念。
「這樣就好了,韓先生,吳公子,告辭。」
等關楊走的遠了,吳晃問道:「先生,有沒有可能將他拉進來?」
韓千雲搖搖頭道:「他連皇帝的拉攏都沒有接受,我們,只怕不容易啊。」
「哎!!!」聽到韓千雲如此說,吳晃嘆了口氣:「如此大才啊,也不知父親會如何處置?」
「希望大人還是以拉攏為主吧。」
「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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