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甲逃出好遠之後,心中忽然念及一緊要處。原來那血貓子雖然一時被困住了,可是料想它乃是天生異物,區區牆角門框,必然困它不住。若一旦被它掙脫開去,此一番作弄必然叫那畜生惱羞成怒,反而更加為禍一方。
不如回去且放它出來,再與它周旋,弄清楚來龍去脈和降服之法才妥當。於是,七甲便暫別南宮楚湘和九旗,又折了回去。
可是待他趕到方才的客棧時,卻不見了血貓的蹤跡,那道卡住貓脖子的廚房門框已經被破了一個大口子,地上只留下一攤血跡。七甲順著點點血跡找到了一片榕樹林裡,到處落葉,眼看著便失去血貓的行蹤,突然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說話。
「好乖乖,慢慢兒吃,可憐見的,哪個不知死活的這樣為難你。」
七甲尋著聲音走進過去一瞧,碩大的血貓子面前蹲著一個瘦小的老頭兒,七甲情急之下也來不及多想,衝上去奔著血貓的脊梁骨一腳踹下去,身未到,聲先至,「老人家快閃開,休叫這畜生害了性命。」
七甲這一喊不打緊,那怪物瞬間警覺地回頭,看見有人朝它飛過來,齜牙咧嘴的尖叫一聲,樹幹似的獸爪便迎了上來。七甲吃過它的厲害,不敢有絲毫大意,這縱身一躍原本就是個幌子,眼看血貓獸爪撲過來,順勢抽出腰間長劍,凌空飛轉身子,劍鋒便舞成了一個銀盤,順著那油光鋥亮的紅色獸毛卷了過去。
就在劍鋒剛傷到血貓,紅色的獸毛漫天撒開之際,隨著那怪物一聲悽厲的嘶吼,旁邊瘦小的老頭兒突然抄起身邊的木杖凌空而起,奮力打在七甲肩頭,七甲失去平衡,落到地上。
「老人家!」
「奶奶的,原來就是你小子!」
「我?」七甲被那老頭兒一句話說的愣住了,「老人家指的是?」
「這貓脖子上的血跡還沒幹,你就想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年輕人沒點擔當可成不了大事啊!小子。」那老頭兒言語中似乎有機鋒,面目嚴肅可怖,語氣冷硬,頓時讓七甲覺得來者不善。
眼見那老頭一身衣衫襤褸,腰間系個布袋子,手中拄著根拐杖。
「啊!老人家難不成就是白天為我等指引的...?」七甲忽然認出他來。
「沒用了,你傷了我的小山楂,今天漫說有一面之緣,便是老相識也不饒你。」老叫花子說完,拖著棍子縱身躍過來。七甲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只得勉力招架。
兩人對拆了幾十回合,七甲對那老頭兒的路數已然摸得差不多,便不再只做防守,將清嵐決一些粗淺招式使上來,頓時打的那老頭兒左支右絀,加之他年紀老邁,體力不支,不多時便氣喘吁吁,說不出話來。
七甲意在挫煞他的銳氣,以便另起話頭兒,好好做一番解釋,因此並不下殺手。可這時,那妖怪一樣的血貓突然撲了上來,這畜生怪力之猛,瞬間便可重傷那起武林好手。七甲連忙縱身躍開數十步,不敢有絲毫怠慢。血貓子面目猙獰的護在老頭兒身前,緊緊盯著七甲,待要動身再撲,突然被老頭兒撫摸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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