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姑娘不要誤會,我等方才以為這位兄弟是馬幫的人,才出手誤傷於他。」
南宮楚湘半信半疑,「趕快給他救治要緊。」
連刑天點頭,「不錯!來人,拿崑崙雪來。」他沖南宮楚湘解釋道,「崑崙雪並非真雪,而是我天渡劍莊獨門金瘡藥,因外形似雪,觸手冰涼而取名崑崙雪。」
只見連刑天接過一個袖珍郎窯紅瓷瓶子,果真把一些雪花一般的藥粉撒在九旗的肩膀上,那藥粉覆蓋處,隱隱生出一縷青煙,傷口竟然立時便好轉進而癒合,待藥粉化盡,方才血肉模糊的創傷只留下一道明顯的疤痕。
九旗從朦朧中醒來,一睜眼便倒在南宮楚湘懷裡哭了起來,「楚湘,我差點就死了,嗚嗚——」
南宮楚湘一下子尷尬起來:
「嘖,這不是好好兒的麼,哭什麼?」
「你不知道,我夢裡夢見肩膀被一個臭男人舔了,我就跑啊跑啊,然後一下子就跌進了峽谷,四周都是冰雪,好冷好冷....我感覺這下子完了,肯定要被凍死了,然後臉先著地掉到了兩堆草垛上,真溫暖啊——」
說著,九旗又往南宮楚湘懷裡貼的更緊了。
南宮楚湘臉一紅,推開九旗,「啪!」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九旗委屈的捂著臉站起來,剛要說話,卻見一個高大魁梧的影子擋在自己側面,便慢慢朝那人看去,兩人目光剛一碰到,九旗嚇得又躲在了南宮楚湘的身後:
「就是他!就是他!那個死變態!」
「你說什麼?」
「就是你!死變態!」
「兄台再這樣我可要不客氣了!」
南宮楚湘急忙出來打圓場,「連公子見諒,只怕他是驚嚇過度,精神過於緊張了,不過,不巧這也是拜你所賜,你就多擔待些吧。」
九旗還在偷偷瞪著連刑天,歇斯底里的說著「死變態!」
連刑天沒有辦法,無奈的笑了笑,回說道,「看他一身濃妝艷抹,真不知道到底是誰不男不女的,跟變態一樣。」
說完,縱身上馬,「楚湘姑娘,你師弟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只不過身中崑崙刺非同小可,接下來的日子要好好將息。」
「嗯,我記下了。」
「連某就此告辭了,咱們龍樓再見。」
南宮楚湘抱拳還禮,便望著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她見那隊伍的中間似乎是一口棺材一樣的木箱子,不知道運送的是些什麼東西,心中著實好奇。
南宮楚湘又查看了一下九旗的傷勢,雖然身體是沒有什麼大礙,可是神情還是有些呆滯,於是扶他上馬,重新回到茶棚。
「大小姐!」原來七甲早就等在茶棚了,遠遠看見南宮楚湘和九旗,急忙迎上來。
「你死哪裡去了,害我們等了這麼久,險些連命也丟了!」
七甲一聽,緊張的打探了一番南宮楚湘,「怎麼了?大小姐可曾傷到哪裡了?」
「傷到哪裡就晚了!」
南宮楚湘雖然武藝高強,可畢竟是一介女流,又沒有枯靈子護在身邊,其實自打九旗受傷以來,全然是強撐著精神與馬幫和天渡劍莊一幫人周旋。此刻,她重新見到七甲,明知道他在枯木劍莊只是一個卑賤的小廝,可此時,這小廝竟然讓南宮楚湘倍感親切溫暖,這一肚子委屈終於有了傾訴的對象,不知不覺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起轉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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