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噬諸天 第33章，辟邪劍譜與殺手培養計劃

    沒過幾日，整個錦衣衛機構，南北鎮撫司上下都知道新上任的北鎮撫司鎮撫使是個武痴。

    天天放著事務不干，反而拉著一幫手下較量武藝。

    上有所喜，下投所好。

    北鎮撫司內有的是人想巴結洛辰，為了得到賞識，陪洛辰練武的錦衣衛，恨不得將壓家底的東西都掏出來。

    這讓洛辰收穫不小，短短几日，讓他迅速適應鍊氣類武者的戰鬥特點，戰力值也再次上升好幾個點。

    除了武功，洛辰也不是不干其他事。

    大略了解了錦衣衛的事務後，一直在調閱當今天下形勢變化的情報，其中包括流寇與關外建奴。也有武林方面，儘管可以看出錦衣衛對武林這部分似乎並不重視。

    入夜，北司後衙，燭火通明。

    「大人，魏千戶求見。」伺候的下人在門外稟報道。

    洛辰看著手機屏幕上看到最後一章的三聯版《碧血劍》，有點可惜地收回納戒，開口道：「讓他進來。」

    魏無恤白天不找他，晚上才來，只能是因為私事。

    這幾天陸陸續續有衙門裡的長官，大晚上跑來給他送禮，有的直接送銀子，有的是古董字畫，甚至還有的送給妓女，前前後後，價值不下三千兩銀子。

    那日與張晉切磋後，張晉還送了一柄鑲金的匕首。

    洛辰來者不拒。

    如今這錦衣衛雖然落魄，但油水還是有的。

    北司里除出京辦差的，那些百戶都來過他這，連總旗都有幾個上門，偏偏這魏無恤一個千戶一直沒動靜，洛辰還以為這人剛正不阿，不屑玩這套東西。

    原來是一直在端著呢。

    洛辰很清楚，這些人如此巴結自己，不是因為自己本身面子大，而是系統替他安排的義父曹化淳。

    「卑職見過大人。」魏無恤進門後躬身行禮。

    洛辰淡淡笑著：「坐吧。」

    「謝大人。」魏無恤坐到下首，冷俊的面孔帶著謙和的笑容，又恰到好處的不會給人感覺諂媚。

    「說吧，有什麼事？」洛辰開門見山。

    魏無恤沒想到洛辰如此直接，微微一怔後，臉上表情恢復正常，也不多廢話：「大人，卑職想求你一件事。」

    洛辰沒有感到絲毫意外，平淡道：「說！」

    洛辰的態度讓魏無恤把提著的心放下，他站起身，躬身道：「卑職想請大人幫忙，讓東廠將卑職調過去。」

    洛辰一怔，隨後臉色一冷：「我才剛上任北司鎮撫使，魏千戶就想去東廠，你這是在打本鎮撫的臉啊。」

    東廠不是只有太監，東廠與西廠自設立以來，大部分成員都是直接從錦衣衛抽調，由此可見關聯之深。

    「大人誤會了，卑職怎會讓大人生氣。」

    魏無恤從衣襟中掏出一個荷包袋，輕輕的放在洛辰旁邊的案几上，然後退後兩步保持著謙恭的姿態。

    洛辰抬眼瞥了他一眼，伸手將荷包袋打開，將裡面的東西倒入掌中。只見十顆龍眼大小，質地圓潤，晶瑩透澈的珠子滴溜溜在手心呈現，手感溫潤。

    「東珠？」

    魏無恤笑道：「正是，還望大人滿意。」

    洛辰抬頭正視他：「魏千戶好大的手筆。」

    洛辰不知當今東珠的價值幾何，但他記得在現實中，一顆東珠的價值至少三十萬rmb往上。

    魏無恤微笑道：「大人可還生氣？」

    洛辰將十顆東珠重新收入荷包袋中，隨手扔到案几上，看著魏無恤道：「為何一定要去東廠？咱也不說暗話，自魏忠賢死後，閹黨覆滅，東廠就已經被陛下打入冷宮，你若真是為了前途，去東廠與呆在錦衣衛有何區別？」

    「因為東廠的提督太監是曹公公。」魏無恤如實回答道。

    很好，這個理由很有說服力。

    曹化淳真正讓人敬畏的地方，不是因為他是東廠的提督太監，而是他另一個身份。司禮監太監，是崇禎皇帝身邊除王承恩外，最受信任的內官。

    洛辰收回目光，沉默不語，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魏無恤一顆心再次慢慢提起。

    洛辰開口：「這事我會跟曹公公提一提，但我也跟你說一聲，北司不可能馬上讓你走人，否則北司和我的臉面往哪擱？半年！北司的差事你先繼續幹著，半年後再走人。」

    魏無恤頓時心裡一松，躬身道謝：「卑職謝過大人！」

    洛辰點頭，接著道：「現在有個差事要你去辦。」

    「大人請吩咐！」

    現在不管洛辰吩咐他幹什麼，魏無恤都不能拒絕。

    不說本身上下級的關係，若此因此惹得對方不滿，把本來已經談成的事給攪黃了，那可就得不償失。

    洛辰說道：「你去將北司的錦衣衛世家子中，挑選一些機敏伶俐的少年，確保忠心。培訓一段時日後，想辦法洗去根腳，偽裝成因天災流寇之亂，全家死光的孤兒。

    然後分別送入少林、華山、點蒼、峨眉、崑崙這些武林大派。讓這些少年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年後我要每一派中，至少有一人成為該派的核心弟子。」

    「這？」魏無恤沒想到洛辰所吩咐的竟是這種事，不過隨即想到這幾日洛辰在北司校場的作為，還有那個被人逐漸認可的武痴之名，頓時明白了什麼。

    「這事不難，不過卑職多問一句，大人可是為了各派的武功？」魏無恤試探著問道。

    「沒錯。」洛辰的意圖太過明顯，完全沒有掩飾的必要。

    魏無恤說道：「若是如此的話，最好還是多派一些錦衣衛偽裝潛伏在外，配合他們。各門派對於武學的傳承極為嚴格，怕是一年的時間之內，即便這些崽子得到他們的信任，也未必會被教太多東西。

    卑職認為還是多做一層保險，等崽子們混入這些門派之後，再根據情況，做出針對性的謀劃，裡應外合之下，未必不能通過其它方面得到大人想要的武功。」

    說到底，錦衣衛這個延續了二百多年的機構，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屬性就是特務，偵察、離間、臥底、暗殺，最擅長的不就是偽裝和騙人。

    各大門派雖高手不少，但錦衣衛又不是不懂變通計劃。再危險還能比潛伏到敵國皇宮，萬人大軍中危險？

    雖然，現在的錦衣衛不比當年。

    洛辰思索了下，也認為這個方法更妥當：「就按照你說的辦，重點放到少林寺的上乘內功上面。」

    魏無恤領命：「卑職遵命，明日就去安排。」

    洛辰滿意點頭：「注意保密，下去吧。」

    「大人放心，卑職明白。」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魏無恤也不欲多留。

    看著魏無恤轉身離去的背影，洛辰臉上露出玩味。

    洛辰在北司中看過魏無恤的檔案，雖說不是十足的了解，卻能看出這是一個極有野心，並且還不缺能力的人。

    北鎮撫司現在這麼落魄，洛辰連個得力可用之人都難找，怎會輕易放魏無恤去東廠。說好半年，可半年後，魏無恤還能不能離開，那就由不得魏無恤自己。

    魏無恤剛走出後衙，迎面看見北司百戶張晉走來。

    張晉也看見魏無恤，頓時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禮。

    「卑職，見過千戶大人。」

    魏無恤輕輕點頭：「張百戶這是來拜見鎮撫使大人？」

    「呃？」張晉似乎有一點點心虛：「確如大人所言。」

    魏無恤以為張晉也是來送禮的，不欲多問，道了聲：「進去吧，鎮撫使大人剛好還沒休息。」

    張晉讓開路，笑呵道：「大人你慢走！」

    ……

    後衙內，張晉雙手捧著一本書冊放到洛辰身前，姿態卑微，低聲道：「大人，你看！」

    洛辰看著他一會，才將那書冊接過來。

    書冊的封面上寫著幾個大字：金龍八封刀。

    洛辰沒有翻開，而是看著張晉：「這是？」

    張晉解釋道：「這是卑職的師門所傳秘笈，卑職既然知道大人喜好刀法，自不敢藏私，特拿來獻給大人。」

    「既然是你師門所傳，你這樣拿給我沒問題？」

    張晉連忙說：「大人放心，我師門叫金刀門，可惜門派傳承凋零，如今就剩我和我女兒，我就等於金刀門的掌門，自然有權處置本門秘笈。

    大人別看我幾日前使的刀法不怎麼樣，輸給大人，那是大人武功絕頂，世間有幾人能敵？

    再加上，卑職師傅死得早，而且卑職資質愚頓，因此精研不深，只學了點皮毛。」

    洛辰聞言，將秘笈翻開，沉默著翻閱起來。

    張晉不敢打擾，就這樣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候。

    半刻鐘後，洛辰合上這秘笈。

    儘管只是粗略的翻看了一遍，許多語釋都沒看明白，但洛辰也能大概的判斷出，這是一門由外而內修煉的武功秘笈，不僅有刀法，也有內功心法。

    由外而內修煉出內力，再以此內功配合刀法運行，威力更上一層樓。論價值，在某些武林中人眼中，或許比剛剛那十顆東珠還要珍貴。雖然洛辰不一定會練。

    但這禮送得重，所求恐怕非輕。

    「說吧，你想要什麼？」

    張晉聞言，連忙單膝跪下，沉聲道：「大人誤會了，卑職不敢索求什麼，只求大人能多給下官一些差事，讓卑職多一些機會盡忠心！」

    洛辰看著張晉，心裡對此人的評價提升了幾分。

    見洛辰不語，張晉心中壓力不斷增，額頭忍不住冒出細汗，身體卻跪著一動不動。

    「好，既然你有心，我剛好有一個差事可以讓你去辦。」

    張晉大鬆了一口氣，喜道：「大人請吩咐。」

    洛辰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張晉，道：「近年來天災不斷，流寇作亂，咱大明每天都有數不清的百姓餓死掉。這裡面有太多還沒長大的孩子。

    本官心腸軟，對此甚為惋惜，不忍看著他們這么小就死掉，剛好宮裡最近要補充一批小太監，這事你去辦，儘量挑那些根骨好的，最好都是孤兒。」

    張晉微愣，腦中消化著洛辰吩咐的事。

    突然想起最近就沒聽說過宮裡要補充小太監，而且自從崇禎皇帝登基以後，因為大明朝越來越窮，宮裡的侍女和太監幾乎就沒怎麼補充過，怎麼突然……

    不過他識趣地將疑惑放在心中，沒有一個上位者喜歡就追根究底的屬下，他不敢繼續多想。

    「屬下領命！」

    洛辰最後交代道：「只要你看中的人儘管帶上，先在京城之外找一個地方安置。這事不要讓太多人知道，特別是錦衣衛還有東廠。錢財支出你不用顧及，這個我會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