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天域?」
張信的劍眉微挑,面上先是閃現出了一絲喜意,隨後就恢復了平常神色:「這三位不知靈域之內詳情,決斷有誤,在所難免,此令無需在意,」
他欣喜的是兩位天域的到來,為他提供了足夠的後盾。接下來無論自己闖出什麼樣的禍端,都會有人給他兜底,
此時的皇泉,則是心情複雜,她對張信有著一定信心,可又有些患得患失,擔心張信高估了自己。她很期待張信真能再展神威,創下奇蹟,可理智又在告訴她,這種可能小而又小。
也在這時,張信眼神微動,看向了身前下方。隨後他的唇角,就滿含諷意的挑起:「自己出來,不要讓本座動手。」
下一刻,那前方一千三百丈處地面泥土翻卷,李魔山的身影,從地下衝出。
這位對張信的諷刺之語,毫不在意,神色冷漠的說道:「我來這裡,只是為通知閣下一事。今日我黑山皇朝,西海皇朝,血淵皇朝,大羅玄宗,南冥玄宗,紫薇玄宗,靈鷺宮,鹿神宮等,共一百一十七家,在百里之外,等候狂甲天尊大駕光臨!吾等專為領教狂甲天尊的風采而來,就只為看看閣下,是否真能目空一切,無敵於世。」
「你來此是為傳信?」王**嘿然一笑:「堂堂黑山皇朝的魔山太子,何時變成幫別人跑腿的了?」
李魔山掃了王**一眼,目光一絲凌厲的殺機閃過,隨後他就又繼續看著張信:「我等會在地菩提之上,等候閣下三日。閣下可以不至,可我等也過時不候!」
張信聞言,不禁眼現玩味之意。
這個激將法,可真是拙劣!哪怕是表里如一,『真正』的張信,也未必就會上當。
也由此可見,這個所謂的聯盟,已經人心散亂到了何等地步。
他估計等不到三日,這些人就會星散。讓這李魔山傳話,應該是對方逼不得已之策。
不過無所謂了,今日這一戰,他應了又如何?
「我家摘星使大人想去哪裡,又豈是你這不知所謂的挑釁之言所能左右?」
此時皇泉,冷哂著出言:「幾枚『菩提元果』而已,毀了又何妨?也敢拿來威脅」
只是她的語聲未落,就被張信打斷:「那就勞煩魔山太子,轉告那邊的諸位。汝等既欲領死,那麼本座便成全!今日狂刀,會讓你們知曉,什麼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
※※※※
大約一刻之後,在日月玄宗的玄善山分院。
那位豎眼神修,正眉頭緊鎖著說道:「不對勁,摘星使他們,仍在往東行進,似並無放棄之意。」
聞得此句,在場的眾人,都不由面面相覷,各自眼現無奈之色。
「他想做什麼?要硬撼對方的大陣?」
堂下那位出身暗堂的黑衣青年,不禁冷笑:「狂妄愚蠢至此,還真是我畢生僅見。」
此時到場的天域,共有二人。
一位正是神海峰的離恨天,一位正是神天峰的莊嚴上師。
前者正立在殿前的屋檐下,看著靈域方向,默默無語,莊嚴則陷入長考,也不知在想著什麼。
「這位摘星使大人,還真是」
薛雲帆苦笑,眼神異樣:「不過可能他真有手段破陣,那也不一定。」
這時鞏天來,卻在問身旁的弟子李元陽:「摘星使手中,可曾攜有大衍摘星陣的陣盤?」
「沒有!」
李元陽聞言,卻搖了搖頭,斷絕了自家師尊的期冀:「天柱會議中也曾有議論,是否專門撥款,為摘星使大人打造幾座陣盤。不過討論之後,認為並無必要。一則他現在修為不足,即便能使用摘星術,威力也不大;二則此術要求較為苛刻」
他的語聲未落,鞏天來就不耐的一拂袖:「夠了!我只想知道,他的手裡有沒有陣盤。」
隨著這位,就又看向了離恨天的背影:「所謂知徒莫如師,你是怎麼想的?」
「稍安勿躁如何?」
離恨天冷冷的回眸:「你也活了這麼多的歲數,為何性情還是如此浮躁?」
「你管我那麼多?」鞏天來一聲輕哼:「這是你家的弟子,如今出了狀況,我不問你問誰?」
「可我也不知!」
離恨天搖頭,把目光轉回:「他雖是我弟子,我卻看不透。」
「看不透?」
鞏天來眼神意外,隨後他正欲嘲諷,就又聽離恨天說道:「不過他既然自覺能辦得到,那就絕不會有第二種可能。總之你我,拭目以待便是。」
「你對他還真有信心!」
此時鞏天來的語氣里,雖還有著幾分不滿,可他的臉色,卻已緩和了下來。
李元陽這時卻傳言建議:「其實要知摘星使大人是否有勝算,也極簡單。別人不知摘星使虛實,可我想他的身邊人,一定是知道的。」
眾人聞言,不由眼神微亮,紛紛看向了堂外立著的紫玉天,
後者本是百無聊賴的,看著外面的景色,當感應到眾人的視線時,紫玉天先是不解,可隨後就反應過來,淡然回應:「主上面前,那些靈師靈獸中所謂超天柱,皆為土雞瓦狗。」
李元陽微覺吃驚,可隨後他就注意到,紫玉天此時只提靈師靈獸,卻不說魔靈,
難道說
※※※※
同一時間,在張信東面百里。司空摘星則是一陣心煩意亂,他雖背負著手,強作鎮定。可不時看向東面的眼神,卻暴露了他的心緒。
昭玄機倒是能安然定坐,神態閒適:「想那紫薇玄宗的林紫若,都能平心靜氣,司空兄何需焦躁至此?」
「正因並無關緊要,所以才煩躁不寧。」
司空摘星苦笑:「越來越覺得,我等是否有在此等候張信的必要?」
昭玄機明白這位的意思,此人極其理智,明白此間諸強匯聚,都在對那地菩提虎視眈眈。
這種情形下,如果強行出手,很可能是在一場大戰之後,誰都得不到那些菩提元果。
如此一來,眾人也自然會把目光,轉向這靈域核心區的那些奇珍異寶。
可問題是,他們為針對張信,十幾日來合縱連橫,浪費了太多時間。如今又困頓於此,眼看著滿地的珍物,都沒法脫身去收取。
而此時這陣裡面,有這樣心思的,又何止是司空摘星?別的有一大半,都是這樣的心思,
可能對於蒙受奇恥大辱的符天神,對於有著切膚之痛的北神玄宗,神相宗,紫薇玄宗等等而言,是必欲除張信而後快,將此事列為最優先事項。
可他與司空摘星,又有什麼必要與這張信及日月玄宗為敵?兩家天南地北,相隔十萬里之遙。張信的實力再強,風頭再盛,也影響不到他們。
就只是這次血獵被張信羞辱,並且獨得至寶,有些丟人而已,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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