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皇泉聞言笑了起來,還特意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日月繡紋,隨後才繼續追問:「那麼你們可知,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當時很亂,不太清楚。只知他的金靈力士,我們無論怎麼打都打不動。被那些靈居法陣召來的雷電擊中,也是毫髮無損。」
此時答話的,卻是另一人。而之前的那位,則在使著眼色,使周圍十數位天竹宗弟子,圍攏了過來,
皇泉也已察覺,不禁笑問:「你們這是做什麼?要對我這弱女子動手麼?」
那人手按著劍,一聲冷哂:「動手又怎樣?身為日月玄宗的人,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們天竹村,必是那狂刀張信的同夥無疑!」
此時他與幾個同門,已經對皇泉形成了合圍之勢。且周圍有更多的天竹宗弟子聚攏過來,隱有群情洶湧之勢。
「我與張信,只能說是同門!以前還有些恩怨。」
皇泉似笑非笑,對眼前的『危局』,明顯不甚在意:「你們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不太好吧?」
「現在看你不爽行不行!」
那人聞言,神色卻更為激憤,當先就是一劍,向皇泉斬了過去:「你們日月玄宗的人,都該死!」
只是他語氣未落,自己的胸膛,就已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破口。而皇泉身側幾位天竹宗弟子,也在這刻身首分離,幾顆斷裂的頭顱,滿含著錯愕不敢置信之色。
而附近之人,也只有幾位修為達到一級靈能之人,看清楚了剛才的情景。那是快如電光火石的拳鋒,將這幾人的脖頸,直接砸斷!
「不知死活!這麼不識好歹,也怪不得張信他要對你們下手。」
皇泉依舊站在原地,似乎身影都未動過。只神色輕蔑的,看著眼前諸人。
「我其實很好奇,是誰給你們的膽量,敢插手上宗紛爭?又是誰給你們這樣的膽量,敢與張信為敵?有資格做我皇泉的對手,豈是你們這些渣滓能夠抗衡?既然他要你們交出韓容那些人,那就交出來好了。那件事,本就是你們做的不對。」
也直到這刻,才終於有人認出了她身份。
「快住手,她是通靈天驕!」
「那是日月玄宗四天驕之一的皇泉!」
「混蛋!他們日月玄宗的人,就是在欺負人」
眼見此景,皇泉不禁搖了搖頭,她再沒有停留的興趣。輕聲一嘆後,就直接往那村口行去,步履從容,將周圍之人視如無物。而兩旁的天竹宗弟子,則或是神色木然,或是義憤填膺,可卻再無一人,敢於對她出手。
等到皇泉走出這天竹村,卻正好與皇圖率領的一眾人等撞上。而前者的神色,頗含著幾分氣急敗壞。
「小姐,您這次不該一人過來的。您明知他們四人,都是道種一級。那個張信,更是實力超絕……」
這句話,卻將皇泉惹惱了:「你是到現在還以為,我皇泉不是他的對手?」
皇圖頓時氣機微窒,他看一眼前方那正熊熊大火中的村莊,想說事實俱在,可最後還是放軟了語氣:「可小姐與我等,是無論如何都沒法將這天竹村攻破。」
「這話倒是有理,當日張信所用的金靈力士,確是有所保留。」
皇泉又陷入了深思:「連那靈居法陣都奈何不得,看來他那門術法,真的是很克制雷系啊。靈術革命,還真不是說笑。」
「所以小姐要與他接觸時,定需慎而又慎!」
皇圖也再語聲鄭重的提醒:「即便前次是他取巧,可此子的實力,確不容小覷。身旁的三大道種,亦都非弱者。」
「我知道了,你可真煩!」
皇泉有些無奈:「這次根本就沒與他撞見的機會好不好?那個傢伙,他早就走了。」
這時在皇泉之右,那位身軀嬌小的少女,卻忽然出言:「可幾日之後,小姐不與他交手都不成!張信得了這些紫雷石,實力又會增加到什麼地步?」
聞得此言,皇圖亦是眉頭大皺,略略思忖,就又出言:「小姐,那件法寶,其實可以提前完成。有此物之助,至少可令小姐你的靈斗術,威力提升一個大境界」
「不需要!」
皇圖的言語未落,就被皇泉打斷。
「用不著的,我對此物期待備至,只求盡善盡美。至於紫雷石,張信所為確實不違規矩。可那些監考官,絕不會容這些東西,破壞入門試的平衡。我等何需為此急功近利?」
皇泉搖著頭,語聲慨然大氣:「且這一次,那傢伙太出風頭。想必帝流漿之夜,他也必將成眾矢之的,不會只我一人為他頭疼。」
話雖如此,可皇圖仍是眉頭大皺。心想這次藏靈山入門試,小姐她居然遭遇這樣的對手,可真是不幸。
他們日月玄宗的入門三試,可不能僅僅只以『入門試』來看待,也是日月玄宗,遴選磨礪未來宗門支柱的試練。
一旦三試之後,小姐她輸在了張信之手,必定影響極大。使小姐她的道途,落後於他人。
而隨後皇圖,也終於發現村莊內情形有異,他以靈視術掃望一眼,就面色微變:「小姐你對天竹村的人出手了?」
這是很麻煩的事情,雖算不上違背門規,可也必定會被監察靈師問責。
可皇泉卻全沒當回事:「剛才不耐煩,所以打趴了幾個。沒什麼的,無非就是罰一點貢獻值。」
她的目光,始終是看著前方黑暗夜幕。
「這一次,能夠有這樣對手,才有意思呢!本來還以為這次入門試,會很無趣的。」
皇泉說這句時,眼眸里滿含著興奮之意。而隨後一句,又顯出了她的思維跳脫:「再傳些消息出去!說張信毀了天竹村,可此人因見我通靈天驕到來,不敢接戰,主動逃離退避。」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還得意的把手抱在胸前,心想自己這也是一報還一報。
不就是造謠吹牛,還有潑髒水麼?誰不會啊?
※※※※
天明之際,李孤舟也終於從昏迷甦醒過來。睜眼之後,就只見周圍一片狼藉。而村莊內本來林立的房屋,已是坍塌崩潰大半。總計三十座一二三等的靈居,還有五十餘座可住十人的混合靈居,都只剩下了廢墟殘骸。尤其是村口處的那幾座,已經被徹底夷平。
此間聚集的諸多天竹宗弟子,都已是無家可歸的狀態。一個個或是神情沮喪,或是氣機消沉,且傷者遍地,大多都是臉色蒼白的背靠著那些斷壁修養。
只有零星幾人,仍在憤恨惱怒,大聲的咒罵著,可整個村莊內,應和之人寥寥。
「公子!」
發現李孤舟醒來,周圍頓時有數百人的視線,紛紛注目過來。還有他那些親近部屬,更是第一時間來到他的身邊,
這情形,看來與平時並無二致,可李孤舟還是察覺到了異常。這些青竹宗弟子的目光,有責怪,有怨恨,有人仍懷期待,有人則失望不已,卻唯獨沒有了往日對他的敬崇。
更有人毫不掩飾他們眼中輕蔑之意,那就好似在對他說,他李孤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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