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這房間連一根支柱也沒有,卻可以造得超級大。
兩人過來,搬動這一層阻隔,離得近了,情操想和他們有所交流,但是無論怎樣哭訴,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上有十萬多歲的老娘,下有一個月的孩子,聲情並茂了半天,他們都沒任何反應。不知他們是聽不見她說什麼還是鐵石心腸,情操又是一通極其生動地比劃。
卻引來兩人的討論:「這隻挺活潑的,倒是挺適合做誘餌。」
「誰說不是呢,其實還可以送去當寵物。」
「不知道會不會咬人。」
「這些冥頑不靈的妖精野性未除,還是帶著皮套和嚼子比較好。」
「神馬?你才要戴嚼子!你們全家都帶嚼子!」情操氣得大罵。可是兩個黑斗篷都不理她。
情操看他們無動於衷,為了讓他們沒法順利做他們想做的事,她不停地在箱子裡亂跳,讓他們沒辦法保持平衡,沒辦法將箱子移出去。
其中一個生氣了,看著另一個說道:「我看,我們應該給它點厲害嘗嘗,讓它不敢再搗亂。」
另一個這次並沒有反對,而是添柴添火道:「它要是鮮血淋漓四肢俱斷,那就更容易招來它的夥伴們了,等一下我們就來折磨它吧!讓它叫得越慘越好。」
「可是密碼箱是隔音的,除非我們將上面的符文全部比對消去,否則,聲音傳不出來,這種箱子為適合關**,設計了這個功能,免得存放在倉庫里各種叫聲,太過吵。」
「設計者的這個設計還真是不錯,對每一件事情都想得非常周到,用他的話來講,就是叫做,人性化。」
「誰說不是呢,偉大的大魔王!黑暗的力量!」
情操的聲音傳不出去,但是外面的聲音可以傳進來,情操聽到了一個詞「設計者」,這個名字她再熟悉不過,在蘿蔔空間裡,經常能聽到蘿蔔使者提起。正是「設計者」設計了蘿蔔空間,為了幫助別人修煉而創造的靈氣空間,那樣一個助人為樂,聰明上進的好青年如何會和眼前的這些人有聯繫呢,根本不是一路人嘛。
那設計者是怎樣的身份呢?是打著壞人旗號的好人,還是帶著好人面具的壞人呢?或者是黑白通吃的局外旁觀者?情操對這個設計者充滿了好奇。
不過,下一刻她就沒心情好奇了,因為她被當做展覽品被放在了一塊岩石的下面,兩個黑斗篷正在想辦法想把她搞得看起來慘一點,只是透過那層透明阻隔他們也無能為力。那座巨大的倉庫就是在那些岩石裡面,從外面看,只是一座普通的石頭山,再普通不過,大塊的岩石壘砌,裡面卻別有洞天。
那兩個黑斗篷把她放在門口,商量道:「我們是無法設置密碼的,我們將密碼箱完全打開就關不上了,在裡面加高壓或者電流效果肯定不錯,但那樣要連接刑訊裝置,我們先設置好陷阱,再去取設備。」說著,回身將倉庫的門關了起來,也沒看出來他們是怎樣操作的,似乎他們也沒做什麼特別的動作,更像是用意念控制。但是他們看上去並不像是修仙之人,情操此時也沒法進一步判斷。
由於那一層透明的阻隔,只有很少量的靈氣可以透過那層阻隔,所以情操能感受到的靈氣微乎其微,也沒辦法感受到那兩個人身上是否有靈力的波動,無法確認他們的身份。
兩人將情操放在空曠的地方,用一種粘稠的液體刷塗在周圍的地上,空中也布下了一張網。這張網不知是用什麼物質製作,摺疊起來時看上去像是一張普通的漁網,但以一定的角度張開,它便變成了無形,完全隱形了。
情操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兩個黑斗篷忙活著做這些事情,「喂喂,你們別忙了,你們想用我釣什麼?釣鯨魚?別逗了,我在這根本沒熟人,沒有人會找到這裡來,沒人會上當的,你們還是趕緊把我放了吧,不然,你們將我放在這裡展覽,我可是要收費的哦!在青樓里跳個舞還得收錢呢,何況站場這麼長時間,喂喂,別走啊你們!咱們還得談談價格呢,喂,太低了我可不干啊!」
情操對著兩個黑斗篷喋喋不休說了半天,不過顯然這個透明的阻隔在倉庫里和倉庫外是沒有任何差別的,還是不能將裡面的聲音傳遞出去,白浪費唾沫了,外面的人估計還是聽不到,因為他們一點反應都沒有,按照正常的人的感受來說,聽到那樣一長串的呱噪,起碼應該不耐煩。
情操望著兩個向遠去走遠了的黑背影,無聊地坐了下來,在這個容器里,靈氣的濃度只夠維持妖精活著,根本無法修煉,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那兩個黑斗篷的背影走開一段距離以後,其中一個說了一句:「我看刑訊裝置不必那麼急著使用,畢竟體積和重量都不小不易於搬來這室外使用,只這樣放在這裡也許已足夠了。我們不如回去先休息一下,等一下再來看效果,這個星期的工作報表還沒做,得趕緊回去搞出來,不然會影響到拿這個月的績效獎金。」另一個說:「嗯嗯,兩個小時以後來吧,應該能抓到一兩隻,不過我們恐怕還要繼續把外圍的陷阱布好。」
兩人走遠了,情操支起耳朵也沒聽清他們後面說了些什麼,不過她已經掌握到了一點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他們兩個小時後才回來,而在這兩個小時裡,她可以做很多事情,也許可以自救。
不過,讓情操很困惑的是,到底什麼是兩個小時,她根本不知道「小時」是什麼東西,在她想來一個小時就是吃一個饅頭的時間,那麼兩個小時,應該就是吃兩個饅頭的時間羅。
「啊,兩個饅頭的時間!」情操跳了起來,在這個不大的容器里亂轉。她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更容易逃走,可是她該怎麼做呢?決不能浪費一點時間,決不能!可是事實是,她越急就越想不出辦法來。這透明的容器看上去很脆弱,但其堅硬程度卻堪比任何屏障,這一點倒是和蛇精當時關楊毅的藍光屏障有點像。
「難不成也是法術幻化出來的?」情操亂念了幾個咒語,沒有靈力支持,就算碰巧念對了也沒用,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會。亂念了一通,沒有任何成效,情操又用小腳丫在上面一通亂踢,但是除了腳痛,就沒其它變化了,正在情操絞盡腦汁無計可施的時候,不遠處一個小腦袋探頭探腦地伸了出來。
「啊,一隻小松鼠!」情操驚喜叫道,這隻從體態和眼神看來,顯然不是普通的松鼠。
那隻松鼠露出一個小小的頭,小心地環顧了一周,謹慎地靠了過來。靠到一定的距離它停下來,用人語問道:「你也是被抓來的妖精?我為什麼沒有見過你?」
情操隔著透明的一層大喊:「快想辦法放我出去!」
松鼠搖了搖頭:「你說什麼?我聽不到。」
情操失望地嘆了口氣:「果然還是聽不到。」
松鼠又靠過來一些,想查看一下情操的情況,情操趕忙揮手讓它不要靠過來,透明阻隔周圍的一圈全被撒滿了一種粘稠的液體,這種液體和透明阻隔有一個共同的特性,只有在進行某一種操作的時候才會顯現出來,不然就是完全和周圍空氣融為一體,完全看不出來。
情操是看著那些液體撒下去的,所以她知道,可是松鼠精是不知道的,它沒看出來,還在向前走,情操向它揮手,想要告訴它不可以靠近,但是那松鼠一直在左顧右盼觀察周圍的動靜,沒注意到情操的手舞足蹈。主要原因是情操在松鼠精現身之前一直在對著透明阻隔又踢又打,在別人看來她一直是在手舞足蹈的,所以此時她出現肢體動作,完全沒有引起松鼠的一點關注。
松鼠探查周圍發現沒有任何異樣,大著膽子又向前躥了兩下,這兩下躥出去,它就「吱」地叫了一聲,只見松鼠的兩個小前爪被牢牢地粘在地面上,它用力向上提了兩下,根本無法掙脫。它越掙扎似乎粘得越緊,它用兩個後爪幫忙,希望能用後爪弓起來的力量將前爪拔出來,結果前爪沒拔出來,兩個後爪也粘進去了。
松鼠「吱吱」亂叫,越發著急,此時平衡已很難掌握,它一側身子由於不受控制,倒了下去,整個身體都粘在了地上,只剩一個大尾巴還是自由之身。
松鼠一邊搖它的大尾巴,一邊喊:「誰來救救我!救命呀」
遇到危險就喊救命,這個不分古今不分地域不分種族不分人妖的撒手鐧果然管用,過了不多時,果然遠處有了些動靜,不久就離得近了,是人的腳步聲,情操有些緊張了:「不會是把那些黑斗篷招來了吧?」來得太早,還沒逃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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