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那十七個老婆都沒走,皇帝說要看她們,只好一個一個紅著臉走了過來,先是太子妃裊裊婷婷冉冉下拜:「見過父皇。」
這個女子皇帝很熟,這是新上任的大宰相元斌的獨生女兒,屬於政治聯姻,這女娃沒嫁給太子前,他已見過多次了,大婚之後更是經常進宮給他請安。皇帝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接著向下看去,接著是幾個側妃走上前來見了禮,後面是幾個侍妾。
太子十七個老婆都走了一遍過場,皇上心中暗數著,十七個一個不多一個不少,看著一個一個水靈靈的年輕貌美,想到他後宮裡這樣的貨色真沒幾個,經過歲月的流逝,絕大部分已經布滿歲月的痕跡了,想到那些皺巴巴的老臉,老皇帝牙床子一陣發酸。
太子床上那十七個他已經全看了一遍,都是點熟人,不太可能有問題。不過房中還有一個身著粉衣的小姑娘遠遠站著,皇帝看著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來。
太子挺身上前,擋在了中間:「額,父皇,那只是個丫鬟。」
皇帝伸脖子:「讓我看看。你緣何攔著不讓朕看?難道有問題?」
「沒,能有啥問題,只是兒臣剛要臨幸她,沒讓她如願,她正跟兒臣鬧脾氣呢!」兒子隨口扯了個謊。
老皇帝一聽,就把眼睛瞪圓了:「神馬?居然敢和當今太子鬧脾氣!這小妮子太膽大包天了!給朕把她拖過來!朕今天要好好調教調教她。」
情操被跟著皇上的金甲衛士,提著後脖領子給拎了過來,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瞪著老皇帝,沒想到老皇帝卻「哈哈」笑了起來:「原來是她!做出這種事來,一點都不奇怪。」
太子好奇道:「父皇認識我這個二奶?」
情操現在一臉的水,黃炎星那時候還沒發明防水化妝品,妝都被水潤掉了,沒來得及補妝,和當日跑得滿身滿臉汗的樣子差不多,也難怪老皇帝一眼就認了出來。
情操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對著太子做了個噤聲的表情。太子體內這小半個魂魄只有童年的記憶,對後面和情操相王府外相遇的經過並不知情,多說無益。
太子很聽話地閉了嘴,看著皇帝,等著聽他怎麼說。
皇帝很肯定道:「當日你說冤枉了她,已將她放了,原來私底下還有聯繫。當時朕還未經審問她,你便將她放了,今日朕就不追究你責任了,不過,審問要補上,朕要將她帶走,好好審問一番。」
「啊?不行不行,你不能帶她走。」太子急了,一下子蹦到門口,將門攔了起來,「放了她,不然誰也不許出去!」
老皇帝眼睛一瞪:「大膽!你這逆子!不就是一個女人,你竟敢如此忤逆!」
太子眨了眨眼睛:「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我情婦,以後就是你的兒媳婦,你捨得審問,我還捨不得讓你審問呢。」
老皇帝皺起了眉頭:「你從宮外這都學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二奶,情婦,從今天開始,罰你閉門思過一年,不許再出門。」說完讓人帶著情操,一甩袍袖走了出去。
太子呆愣愣地在地上跪了半天,摸了摸鼻子:「我知道為啥皇家不講親情了,你看他是怎麼對我的!這要是在普通人家,這樣搶兒媳婦,還不早被唾沫星子淹死了!蛇妖,你說是不是?」
他的十七個老婆和下人丫鬟,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很吃驚地看著他:「太子這是?」後半句話是「瘋了嗎」,沒人敢講出來,都在猜測。
再看太子眼睛翻白,頭一頓亂搖,嘴裡還發出「呃,呃」的聲音,然後變成很木呆呆的樣子,含糊道:「不用急,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只要你有機會出去,接近皇宮,我就有辦法把她救出來。」
說完,眼睛再次一翻,徹底口吐白沫。
「御醫!快請御醫!」太子府里亂成一團。
老太監快步跑到皇帝的面前,御花園裡笙簫歌舞好不熱鬧,老皇帝帶著一大群人坐在八角涼亭里,將剝好的晶瑩剔透的水靈果果肉塞進手舞足蹈眼睛笑彎了的小丫頭大張著的嘴巴里,同樣笑眯眯地問道:「好吃嗎?這可是我八百里加急,用軍驛送來的喲。」
小丫頭沒有嘴說話,拼命地點頭,同時伸出一根小手指,指向了一枚藍色的果子,同時「噗」一下吐出了水靈果的果核,又將小嘴巴圓圓地張了開來「啊」。
皇帝翹著蘭花指拿起了那個藍色的果子,一邊很理所當然地剝著皮,一邊問一臉焦急跑到他面前欲言又止不敢說話的老太監:「李公公,什麼事?」
李全德這才鬥著膽子湊近老皇帝的耳邊,「唧唧唧」地說了一會兒。
老皇帝微微皺眉:「哦?御醫看過說是瘋了?」
李全德點了點頭,又湊近老皇帝的耳邊「唧唧唧」地說了幾句。
老皇帝這次皺起的眉頭舒展了開來:「哦?中邪?要找人驅邪?哼,裝瘋賣傻,不過是想找藉口出來罷了,傳我旨意,封閉大門,不許任何人隨意出入。以後也不許御醫去了,就說是我說的,病死活該!」
「啊?」李全德滿臉不可置信,「這」他想說,這還是親兒子麼?
老皇帝挑了挑眼角:「這什麼這?還不快去傳旨?」
「是,是。」李全德躬身退下了,心說,皇上這時候如此絕決,但畢竟太子是他的親生兒子,以後還要繼承國之大統,這旨要怎麼傳,才能既是皇上的原意,又能體恤到太子呢?李全德琢磨著,磨磨蹭蹭往外面走。
這時,皇上旁邊的小丫頭跳了起來:「啊?中邪?我要去看!」
皇帝手上那枚藍色的果子已經剝好了,塞進了她的小嘴巴里:「撞邪有什麼好看,等會我找十七八個人表演給你看。」
「不要!我就要看太子撞邪!」小丫頭聲音挑得高八度,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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