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寬的身體忽然面色有變,詫異問道:「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你們剛才在幹嘛?我怎麼覺得我的身體這麼累,整個身體都有點酸痛,你們剛才不會搞了什麼體力勞動吧?」
不用問就知道,這是良寬得到了身體的掌控權,太子被擠到一邊去了。
蛇妖搖了搖頭,看著他,問:「你們在身體裡,互相完全不知道對方正在做什麼嗎?」蛇妖這時才留意到這一點,問了出來。
因為之前在空間裡,太子心情鬱悶,幾乎不怎麼出來,後來乾脆不出來了,所以大家也沒有探討過這個問題。不過貌似在身體裡,他們對外部情況是有些了解的,怎會完全不知?
良寬答道:「本來是可以的,只是看聽都不太清楚,可是這一次那個二貨很久沒有出來,再出來就不一樣了,在我不能掌控身體的時候,就像陷入了一片混沌,要不停地用意志努力,才能奪回身體的控制權,在那一片混沌里,感知不到外界,只能感知到同在身體裡的太子。」
蛇妖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好像這樣的情況出現是理所當然一般,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這樣挺好的,省得你們跟各自媳婦兒同房的時候尷尬。」
情操在一旁卻「噗」一聲樂了,「可是他們隨時都可能再次得到身體的控制權,在同房的時候中途換人,前言不搭後語,恐怕真的會更尷尬。」情操呲著小兔牙,樂得不亦樂乎。
蛇妖在她腦後敲了一下,「瞧你笑得那樣,你懂不懂什麼叫同房啊?李小婉的氣質全都被你給糟蹋了,你就不能多少跟人家學著點嗎?她那些素養和才藝,你能發揮一半都不得了了。」
情操習慣性地送了他個大白眼,「李小婉什麼樣子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她,我附身上去的時候,她不是已經香消玉隕被你纏死了嗎?」
蛇妖面子上掛不住了,「你別說這麼難聽好不?什麼叫被我纏死了,她命該如此,我只是助了她一臂之力好吧!」
情操撇嘴,「是你別說那麼好聽好不?就是被你纏死的!不然她怎麼會氣血兩虛,奄奄一息還不斷氣!」
蛇妖乾脆不想反駁了,話鋒一轉,乾脆順著情操的說,「我不纏死她,有你的今天嗎?你現在還不知道又在誰家的房頂上偷看了。」
情操被揭了老底,小臉一紅,「我是發現了你這種壞那啥,妖的行蹤,覺得行跡很可疑,肯定不會幹好事,像我這麼富於正義感,當然是去見義勇為的啊!」
蛇妖一臉的老神在在,「我也是去助人為樂啊。」
良寬在一邊,納悶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蛇妖和情操一起,回過頭來看他,異口同聲道,「沒什麼,你就當什麼都沒聽到好了。」
這兩位從來都沒這麼齊心過,這倒還真是破天荒頭一回這麼難得。
良寬繼續納悶地看著他們兩個,不明所以,但對他們的事情也不是很關心,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更有興趣問關於自己的事,「我只想知道,怎麼樣才能不讓太子出來,他這樣動不動出來使用我的身體,會影響到我的生活品質。」
蛇妖和情操都表示對他很理解,誰的身體變成公用的也受不了呀,何況被別人用的時候他還說了不算。
但是他們也無能為力,雖然始作俑者是蛇妖,但蛇妖那樣子並不想為這件事情負責,而且就算他想負責,暫時也還沒這個能力,他沒辦法把太子重新弄回到太子原本的身體裡面去。當時沒把太子的整個魂魄都吞掉,他都覺得夠對得起太子了。
不過他倒是給良寬出了個主意,「你可以試著用精神念力去控制對方,就像我附身在烏金匕首裡面的時候,就是在用精神念力去影響旁邊的人,讓他們根據我的想法去做事。
這會讓當事人覺得是冥冥之中的感覺,他會不經意選擇跟隨這個感覺去做事。你可以在你沒有掌控身體的時候,用這種念力去間接進行控制,不過這需要你自己的精神力量非常強大,那要看你能不能做到了。」
「用念力控制?」情操做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佩戴過匕首的太子楊毅和依蘭察布都被你控制過啦?」
蛇妖得意地一笑,「雕蟲小技,不要太崇拜哥哥我哦。」他摸了摸下巴又有點遺憾地說,「不過,依蘭察布的精神非常穩定,念力也是非常強大,對他的控制非常困難,我對他的影響不大,太子又太二了,懶得控制他,還是對楊毅的控制好玩一點。」
情操皺起了小臉,「這麼說來,楊毅那時候一臉邪氣的樣子還敢調戲我,都是因為你的存在?原來是你在耍弄於我!」
情操想起來楊毅那時候膽大妄為,在還沒有清楚她的身份,在認為她就是真的昭遙公主的時候,敢於總是對她說一些很出格的話,句句都可以定他的罪,完全沒有遵照劍南春國下屬對公主該有的嚴苛戒律。
從楊毅的性格到他從小到大所受到的教育,都不應該會出現這樣出格的狀況,必定是循規蹈矩恭恭敬敬,哪會是那樣邪氣輕浮。進空間之後就很自然好了,情操一直以為是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後,冷靜下來了,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樣的隱情。
蛇妖卻立馬把自己摘了個乾淨:「關我什麼事啊?我只是給他一個暗示,表情和語氣受了點影響而已,他要怎麼做還是他自己決定的呀,他調戲你,全是他自己的主意,跟我無關啊!你別那麼惡狠狠地瞪著我,我是清白的!」一副無辜臉。
良寬卻在一邊不停地念叨,「念力!念力!太子你去死吧!別老是和我搶,再搶掐死你!」
聽得情操和蛇妖一頭的黑線,這念力控制又不是詛咒,也不是放狠話嚇唬別人,看來良寬的理解還是很有點誤差啊!
不過這念力的控制,是一種很特別的精神感覺,是需要自己慢慢去發掘和體會的,和他一時也解釋不清。
蛇妖又把話頭扯到了情操的身上,「喂,我說,小妖精,沒什麼事兒,清唱兩首歌來聽聽吧!據說李小婉當年的詩歌賦那是一絕,可惜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病得不成樣子了,也無緣一睹她當年的風采。
不過好在她的肉身和靈台都保留了下來,有妖能附她的身,也算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這詞跟我那哥們學的,意思就是她學的那些東西能繼續沿用。你只需將她的記憶調用起來,憑你的能力,估計發揮出來成沒一點問題。來吧!」
情操瞪大了眼睛,這時候輪到她不知道蛇妖在說什麼了。結結巴巴著問道:「你啥意思?什麼靈台?我沒見著呀,也沒見著教唱歌的地方。我不會唱歌,你不知道嗎?兔子一般不叫,更別提唱歌了,你連這個常識都沒有嗎,真無知!」
蛇妖真是滿心無力感,和凡人說話費勁就算了,怎麼跟一隻比他修行還久得多的萬年妖精說個話,也會這麼費勁的!?
他都開始懷疑,到底是對方的問題,還是他自己的問題了,難道自己實在是比其他的人甚至是妖,都聰明太多了嗎?好悲桑,唉,真是曲高和寡,高處不勝寒啊!高手總是寂寞的,孤獨求敗啊!
情操見蛇妖一臉無語的表情不再說話,聽他方才說的,不明覺厲追問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有辦法獲得李小婉生前的記憶,對嗎?是這樣嗎?不會是真的吧?居然有這樣的好事?這下發財了!」
情操就是因為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所以在人間一旦離開了靠山就舉步維艱,像是她從相王府的琉璃寶塔上飛出王府外面以後,跑去集市上遊蕩,頓發感慨,覺得天下之大竟無她容身之處。
她要是有了人類的記憶,甚至或是有了一門手藝,那情況就不會是這樣了,起碼她憑自己也可安身立命,比如說,如果有李小婉的才藝,她可以去彈琴唱曲,還可以去賣字畫。
不管怎麼說,混個溫飽是沒一點問題的,比一隻啥都不會幹的小白兔幸福多了。
李小婉要是知道情操想要她的記憶是想去練地攤,估計非得氣得活過來。還好她已經死了很久了,早已經投胎了。
蛇妖聽到情操的問題也是愣了,「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還來問我,你竟然不知道?這在妖精界,簡直就是常識,你到底是有多不學無術啊!連這麼基礎的常識都不知道?」
情操也是大囧,「人家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附身嘛!從來都沒有關心過這個方面的方術,又怎麼會懂得呢?這些東西要學了才知道啊!我根本沒有想過要去學,又怎麼會了解嗎?哪會像你一樣,知道去找獵物,還沒怎樣,附身的對象都選好了,一切都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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