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操繼續道:「他比我們跑得慢,落在後面了。我被卷進來最後看到的一幕是他向我們跑過來,然後看到所有的一切都開始扭曲旋轉快速轉動起來,當時什麼都再看不清,並沒辦法判斷他最後有沒有進來,反正從現在的情形看來,他肯定沒有和我們落在同一個地方。他沒和我們抓在一起,或許落在這沙漠中的別處也不一定,我們去找找看,興許能遇到他。」
太子點頭表示贊同,兩個人立刻上路了,那浩渺的沙漠,一望無際,他們向沙漠中看了看,沒有發現可疑的跡象,最後商量的結果,向遠處風蝕岩群進發。
那樣的風蝕岩群他們並不陌生,在哈扎勁周圍的沙漠裡面,有著很多這樣的風蝕岩群,情操和太子都沒少在這樣的環境下面行走過,而且,情操還跟著依蘭察布學習過怎樣在交叉的路口布置指向方向作為路標的石堆。
這門手藝,雖然,情操當時正在和依蘭察布慪氣,多半都是靠她自己自學,但畢竟還是得過依蘭察布真傳的,所以對這樣的環境懼怕的心理倒也不是很多,相比那些茫茫無邊的沙漠,這些鱗次櫛比的風蝕岩群倒顯得可愛多了。
情操和太子兩人,加緊腳步,很快就來到了那一片風蝕岩裡面,他們見到的這一片風蝕岩和哈扎勁周邊的沒有任何區別,還是一樣那種迷幻的石陣。
石陣雖危險,不過好在他們以前都已經經歷過了,此時也是駕輕就熟,按照依蘭察布的那種堆石指路方法,很快就布置好了各種指路的標誌,然後沿著這些標誌,選擇道路前進,就這樣他們不停行走,一直走到天都快黑了。
情操有些著急,等到天黑了以後,他們在這裡就更不容易出去了,現在他們的身上,沒有帶吃的東西,當時那一大群鋪天蓋地的風魔來得很急,他們並沒有來得及準備足夠的水分來源和食物。仙人掌丹和採集來的白色顆粒都保存在蛇妖那裡,蛇妖現在蹤跡全無,他們在沒有任何食物和水的情況下,被困在這樣的風蝕岩的戈壁灘上,那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情操這樣想著,腳下便也加快了腳步,只想快一點有些進展,找到蛇妖也好,找到出路也好,但是這樣的漫漫大漠之中,想要換個場景更或者想要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毫不出所料走了很遠的路程,什麼變化都沒有,蛇妖也不見一點蹤影。
這時,太子說走不動了,想停下來休息,情操也很累了,既然太子提出來要休息,那就休息吧!
這樣他們找了一處避風的所在,這裡,因為風向的原因,在很多岩石的包圍內部,岩石形成的一個夾角里,算是彼此比較避風的角落,角落裡面,沉積著很多被風吹落的東西,有一些沙漠動物脫落的毛髮,和一些甲蟲類的翅殼。還有一些枯黃乾燥的沙漠荊棘。這裡掉落的細沙也比別的地方要厚一些,坐上去感覺還不錯。
就在這樣的環境裡,情操和太子,躲在這裡想要休息一下,就在他們坐了下來,感覺身心都很疲憊,正在休息的時候,卻發現,在旁邊在一大堆的沙漠荊棘類的枝椏中間,竟然有一點非常醒目的紅色,這樣亮紅的顏色摻雜在天然沙漠植物中間很容易被看到。
太子先跳了起來,走過去查看,竟然忽然驚呼道:「紅線!竟然是我的紅線!」他一邊說,一邊從那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裡面往外抽那根紅色的細繩。說是線因為是加粗版的,其實就是繩子了。
情操搖搖頭:「別逗了,還惦記著你那根紅線啊,看到紅線就說是你的那些,這麼長時間了,早被風吹跑了。」
太子卻認真道:「真的是我的紅線,我親自監督讓人重新織過,絕對無翻版!我當時為了結實讓老闆多擰了兩股,還浸了我們隨身帶來辟邪的李子汁。這就是我的紅線,一定不會錯!」
情操湊上去一看,還真是挺粗的一根線,都粗到可以叫繩子了,上面有些深色斑駁的不規則斑點,應該就是太子說的李子汁。
情操這一下著實吃驚不小:「這麼說,這就是哈扎勁的沙漠裡?我們已經到了空間外面了嗎?我們已經離開之前那個沙漠的空間,到哈扎勁外圍的沙漠裡了嗎?這怎麼可能?我們什麼都沒做,只是被卷進了一股激流似的旋窩而已,連黑石通道都沒出,怎麼就出來了呢?」
這個猜測讓情操頗感失落,她還想繼續種田,她剛領取的新任務才剛開始做,她還想看鳳舞草花到底能結出什麼來,可是一旦離開之前所在的那個蘿蔔空間,無法從後來掉落的沙漠空間裡返回,這些都無法繼續了。情操一時之間,真不想接受回到現實的世界中來。
太子卻是臉上一喜,「這麼說來,我們現在可以回去劍南春國了?只要找到路就可以回去劍南春國的京城了?太好了!在外面吃的苦真是夠了!現在天色已晚,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擺駕回宮!」
情操委屈地不甘道:「這些紅線說不定只是被其他人碰巧帶進來的,我們這一撥人能進到空間裡,別人說不定也可以。只是其他人進了另外的空間才沒有和我們遇到,而這裡或許只是諸多空間中的某一個。這些紅線許是被其他人發現了,收集之後帶進來的,畢竟在沙漠裡的戈壁灘上看到這麼奇葩的東西,還蠻有紀念意義。」
太子聽到情操的假設,一下子就受到了打擊:「啊?不會吧?那我想回宮不是又回不去了嘛?」
情操看了看他:「你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回去,還能繼續做你的逍遙太子嗎?誰會認為你是太子?」
太子摸了摸他自己的臉,愈加換上了一臉頹喪:「我現在身體是良寬的,而且還是吃過了易容丹的,別說是做不回太子,連想做個普通的小王爺也是不能,我現在成路人了?沒身份的連戶籍普查都沒有我,我該怎麼辦?」
情操不再理他,低頭看自己的指甲,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她只是巴不得如自己所說,這裡只是很多空間中的一個,那些紅線是別人帶進來,那樣,還有機會回到蘿蔔空間裡去。
若真是被傳送出來了,地圖現在不在她的身上,想按圖索驥沿著黑石通道找到回去那空間的路也是無法。只盼望不是出來才好。
但是情操的願望很快便被證明落空了,太子一邊念叨「怎麼辦」,一邊不死心地往外抽那根紅繩。抽到一定的程度,竟再也抽不動了,再一使勁,那下面埋藏的雜物和沙子都是一動,那些紅繩像是另一頭連接著一個很大的物體。
太子停下動作,好奇地用手扒拉周圍覆蓋的那些沉積的沙土和雜物,接著他立刻驚得大吼了一聲,一下子退後了好幾步,差點自己把自己絆得向後摔倒。
情操從他的身後迅速地小心地靠過去,驚問:「發現什麼了?」
順著太子驚懼顫抖的手指看去,赫然竟是兩副森白骨架。雖然早已經化作骨架,但他們身上的著裝卻是非常完整的,連一點破損都沒有。既沒有打鬥造成的破損,也沒有任何風化的跡象,應該死去的時間不久,沙漠這樣的天氣在短時間內變成骨架必定發生了什麼。
這兩副骨架同樣的著裝,都是穿紫色外衣,佩玉白腰帶,黑幫白底的靴子,衣服並無破損,都很整齊地穿在身上,但從頭顱和脖頸處的白骨和外衣完全乾癟下去的形狀判斷,骨架上已無一絲皮肉,比最擅長剔骨的廚子剔過的骨頭還要更加的乾淨。
太子驚魂未定,退後了兩步道:「我的手下怎麼會在這裡?」
情操從這兩人的著裝也已猜出這兩具白骨就是太子帶來的四大高手其中之二,在黑石通道里,依蘭察布曾說,看到了太子兩個手下被剃刀蝙蝠啃成了白骨,但是,這裡不是黑石通道里,骨架怎麼跑到這裡來的呢?而且這剃刀蝙蝠吃東西會不會也太仔細了,吃完人,身上的衣服裝飾,竟然可以保持這麼完整整齊,像是兩人毫無反抗,而那些蝙蝠的吃食素養也是很斯文儒雅一般。
可是那些剃刀蝙蝠,他們都是有見識過的,那出場的聲勢,那嗜血不要命的殘暴,根本不可能有耐心一點一點細心周到啃食完人整個的身體,不傷一點衣服,恐怕被它們群攻以後,別說是衣服,就算是玉帶的玉石上面都得全都被啃得布滿牙印子。
太子第一感覺應該也是認為剃刀蝙蝠所為,他又滿臉疑問走過去翻看,想找到答案,他只看了一下,便馬上道:「這不是那兩個。」
接著,他從那兩具骨架的下面,抓了一小撮黑色的沙粒一般的東西。有點惋惜:「這是另外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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