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陽昂首挺胸,眼裡閃爍著自信的色彩。
他的方案非常簡單,就是和嶺南省紀委全面合作。
在他看來,嶺南省紀委同樣對江淮的隊伍沒有好感,否則也不會在他們到達第一天就耍這種手段。
「況且就算楊書記他們不是這樣想的也不妨礙我們之間的合作。」
張景陽接著拋出他最重要的一項:「我們可以把辦案主導權交給嶺南省紀委!」
張景陽直言嶺南官場會本能的排斥督導組,歸根到底就是擔心胡來,將整個嶺南省官場鬧個天翻地覆。
到時候督導組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來擦屁股的還是嶺南這些官員。
而將辦案主導權交給嶺南省紀委就沒有這個顧慮。
一來嶺南省紀委就是地頭蛇,他對嶺南官場相當熟悉,因此不擔心官場混亂的問題。
二來等案件告破以後的論功行賞,嶺南省紀委出力最多,也算將功補過,得到不錯的嘉獎。
而督導組這邊也省去了適應和熟悉嶺南官場的煩惱,只需要一味的施壓嶺南省紀委就行。
張景陽一番高論聽得牛軍目瞪口呆:「陽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知道如果真按你說的這麼做了會有什麼後果嗎?」
「如果真按你說的這樣,嶺南官場肯定會開始官官相護,最後迫於督導組的壓力隨便丟個人出來交差。」
張景陽兩手一攤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嶺南穩定,案件告破,兩難自解。」張景陽說。
「我去你大爺的兩難自解!」
牛軍忍無可忍地一巴掌拍過去:「要按你這麼做,我告訴你這案子永遠不會有結案的那天!」
「而且如果要讓嶺南官場自己交人,那為什麼這個案子不由嶺南省紀委負責?為什麼還要派出督導組下來?」
「你也好好動動自己的腦子!」
長出一口氣,微微平復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
「我警告你們不要在這裡瞎胡鬧,仔細想想咱們下來以前怎麼和王叔叔的保證!」
撂下這句話,牛軍氣勢洶洶地離開。
回到陸安的茶包廂,牛軍端起桌上的茶水就喝,差點沒把嘴巴燙出泡。
陸安遞上一杯放涼的茶水讓他不要著急:「看來那邊的情況很不容樂觀。」
牛軍狠狠灌下一杯茶,那副咬牙切齒的表情,仿佛那是仇人一般。
「陸老大還真讓你說著了,我真沒想到那些傢伙的反骨長得這麼厲害,那些傢伙不僅要掌握主導權,甚至還打算和嶺南省紀委合作來搶權!」
牛軍隨後把那邊的情況,尤其是張景陽的打算告訴了陸安。
「他這簡直是瘋了,為了權力簡直無所不用其極!」牛軍狠狠批判。
陸安倒是覺得這個張景陽挺有急智的,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想出這麼個辦法。
但也僅此而已了。
「這個張景陽很心術不正,要是真按他的辦法去做,恐怕嶺南那位楊書記能高興上天。」陸安說。
張景陽急智歸急智,但他急智想出來的這個辦法是要毀了整個案子,和嶺南貪官同流合污,最後只為了成全他自己一個人,所以心術不正。
「所以我當時就狠狠削了他,要是他還不悔改,我還削他!」
牛軍還是很有正義感的,他隨後反應過來:「陸老大你這是已經確定楊世峰被牽扯進案子裡了?」
嶺南走私案轟動全國,不僅因為案值巨大,更因為從地方到中央牽扯到了很多高級別官員,而嶺南省紀委副書記楊世峰就是其中之一。
大概率吧。
陸安隨口回答一句,然後提醒牛軍一定要保守秘密,因為一旦讓楊世峰有所警覺,那後面的情況都很麻煩。
牛軍點頭表示明白,他接著又問陸安打算拿張景陽怎麼辦:「千萬不能放著他這麼胡來!」
而且經剛才陸安一分析,牛軍心底更慌。
要是楊世峰真牽扯進案子裡,只要張景陽開口,那這個事情他們絕對一拍即合。
到時候以楊世峰那個地頭蛇的手腕,隨便整點什麼事情,要把自己從督導組核心圈子排擠出去不要太簡單。
那時候整件案子是黑是白,就都由楊世峰一個人說了算了,那可不得了!
「要不然我們先下手?」牛軍狠狠做出一個手刀姿勢。
陸安眼皮一挑:「你要把張景陽還是楊世峰給做掉?」
咳咳!
牛軍搖頭解釋:「當然不是,陽子可不能在嶺南出事,楊書記就算牽扯案子,不經過審判,咱們也不能輕舉妄動。」
「我的意思是想辦法把陽子給踢回首都,或者想辦法給他看管起來什麼的。」
陸安白了牛軍一眼,還真以為這小子真有那麼無法無天。
接著陸安無奈苦笑,只能說牛軍的這些辦法都有點異想天開,真要按照他說的這麼做,那才真要出大亂子。
督導組內部扣押,這傳出去只怕中央的板子馬上就打下來。
就這餿主意,也就比把人做掉要好那麼一點點,但不多
牛軍搔搔頭: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自己是真沒辦法了。
咚咚咚!
這時突然包廂大門被敲響,然後傳來盧震庭的聲音:「請問是陸專員嗎?」
牛軍正煩著,聽這敲門,他頓時一拍桌子:「他大爺的,督導組內部會議別瞎雞兒吵!」
但陸安卻按住了牛軍的手:「我好像有辦法了。」
接著不等牛軍反應,陸安沖門口朗聲道:「盧總是嗎?我是督導組陸安,你請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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