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歧者 第五章 混亂

    原木結尖叫著跑回了家，重重的說上了門，將一隻手搭在門上大口的喘著氣，心裡還在回放著剛才那個女孩突然把手臂塞進他嘴裡的畫面。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慢慢的從門上滑下，蹲坐在地上。回想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原木結咽了一口口水。感覺像一泓甘甜的泉水注入他的喉嚨，讓他回味無窮。舌頭不自覺的用力舔著自己的口腔，尋找那個味道。

    那個美味的味道從他的舌尖蔓延開來，流遍他的全身。一個畫面閃進原木結的腦海。沒錯！還是那個金髮的女孩把手臂塞進他嘴裡的畫面，手臂上血液從破裂的血管中一滴一滴的流進他的嘴裡。

    那麼這個味道，難道……

    「啊！」原木結再次尖叫著跑進廁所的水槽上，猛打開開關，一遍一遍的沖洗著自己的口腔，很快原木結就累了，癱坐在水槽地下。

    自己是真的變成分歧者了嗎？怎麼……會這樣……

    ……

    白天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把原木結吵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起身走到門前，屏幕上顯示著那個永遠有開心的金源，他正對著鏡頭傻笑。

    原木結洗漱洗臉後，背上背包和金源一起去上學。一路上，金源又打開了話匣子。

    「為什麼每次我一走開，你就出事啊！是不是我要把自己做成一個護身符才好啊！這次怎麼樣，有沒有事啊？」

    「嗯！沒事。」

    「沒事，你吹吧！我聽別人說你一個人倒在施工現場，腸子都流出來了，還沒事。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女孩呢？」

    聽到金源提到那件事，還有那個女孩，原木結就一陣心寒。他回憶著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的停在那裡，看著金源，他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一系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是告訴金源。

    「喂！你別這樣看著我，告訴你怎麼又好端端的跑到那個施工現場，那個女孩現在在哪裡？」

    「那天……我和她吃了一頓午飯，還和她一起管理商場，很開心。可是到後來……她……沒有接受我，然後我就很傷心的一個人跑到那個地方去了，後面就記不太清了。」最後，原木結還是沒有把事情真相告訴金源。因為原木結害怕啊，害怕告訴他真相後金源會棄之而去，，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金源先是愣了一會，原木結有點不安的看著他，怕他不相信自己的這番措辭。

    「我就說嘛！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你也把持不住的。不過，後面的事情你做得有點過了，即使她不要你，你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吧。」

    「嗯！」

    「下次注意啊！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都幾歲的人了，還這麼像一個小孩一樣……」

    金源又開始了，原木結沒有聽金源的講話，他在想，在想今後該怎麼面對生活，他變成了一個吃人的怪獸，一個只能依靠人肉才能存活的怪獸。閉上眼，想讓自己安靜一下，睜開眼睛，一個金色頭髮，穿著校服的女生從他們身邊走過。

    等等！這個女孩這麼感覺這麼眼熟，同時昨天晚上的那個女孩也映入腦海。

    她們是同一個人，這兩個人給人的感覺卻如此的不同。原木結順著女孩從他們身邊經過轉頭看著她。此時的金源也停下了嘴，看見原木結這麼痴望這個那個女孩捅了捅了原木結對他說。

    「嘿嘿！你看上她啦！」

    「啊？誰？」

    「哎喲，你就別裝了，一直盯著那個女孩看啊！」

    「沒有，只是……」原木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金源並不了解實情。

    「只是什麼，放心吧！我理解，畢竟這麼漂亮的女孩我也想追過，但是，沒用的。她在全校可出了名，她是我高中二年級組學生會的會長，別看她好像這麼孱弱，她可是跆拳道黑帶，其他方面就別說了，可以說是一個十全十美的人啊！」

    「沒有人質疑她是分歧者嗎？」原木結不知道自己問什麼會這樣問，可能是昨天的原因，他才這樣發問。

    「這個啊……剛開始確實有人質疑過她是不是分歧者，畢竟分歧者有能力坐到這些，普通人不一定可以，可是後來……」

    「後來呢？」原木結特別想聽到這個答案，他想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就是昨天那個人。

    「後來？經檢查，沒問題，而且她能連吃好幾碗米飯。你想想，如果是分歧者，怎麼可能吃的下去，所以當然就排除她是分歧者的懷疑啦！這種人，想想也不可能追得到。」

    「……」原木結沒有回答，坐到座位上，想想剛才金源所說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可能是自己搞錯了，可為什麼心裡總有一個聲音在質疑這些呢。

    這個女孩到底是不是分歧者？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兩個答案一直交替的出現，原木結有點混亂了，那個帶著面具的女孩和那個早晨遇見的女孩也一直交替的出現在他眼前。

    飢餓也爬上了，原木結的心裡變得越來越混亂。

    「啊！」原木結突然大叫，並站了起來。正在上課的老師停下來，有點惱怒的看著他，正在專心聽講的同學都轉過身看著他，全班的目光都聚焦在原木結的身上。

    「原木結，你幹什麼！」老師對著原木結怒吼。

    「沒……沒有，抱歉。」原木結一臉歉意的對著老師鞠了個躬，默默的坐下。坐在遠處的金源擔心的看著原木結。

    中午

    金源打開自己的便當放在原木結的桌子上，原木結沒有像往常一樣也拿出自己的便當。

    「你怎麼不吃飯？」金源看見原木結並沒有拿出自己的便當，疑惑的發問。

    「可能是因為手術的影響，現在我還不想吃飯。」

    「哦！這樣啊。」金源繼續吃著自己的飯，並沒有在意。

    「哎呀！」一個聲音從他們後面發出，同學們都轉頭去看，一個女同學不小心劃傷了手，血正從她的手指上留下來。

    那股誘人的味道鑽進原木結的鼻子，刺激著他。原木結開始呼吸急促，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一隻手時間抓著自己的衣領控制著自己，昨天的畫面又浮現在了腦海。金源發現原木結的不對勁，剛想問怎麼回事。原木結就大叫這跑出了教室，金源放下便當急忙衝出去追他。

    全班的目光瞬間就從那個女生身上轉移到他們兩個。

    原木結一直跑到學校後面的花園，才停下來，雙手抱頭蹲在牆角，慢慢的平復心情。

    「原木結，原木結，你怎麼了，呼……呼……」金源喘著氣對蹲在牆角的原木結說。

    「……」原木結沒有聽見金源在說什麼。

    「你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跑出來，抬頭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今天的你很不正常。」金源蹲下來，用雙手舉起原木結的頭，看見一雙驚恐的眼睛正看著他。

    「金源，我……」原木結想要把事情都全盤托出。

    「什麼？」

    「我……」

    「嗯！」

    「我……我可能在那個手術中留下後遺症了，沒什麼大礙，只是還沒有完全康復。」原木結還是沒有告訴金源實情，因為他感覺如果這件事情一旦說出金源會因為自己陷入危險。

    「那有沒有事啊！需不需要要再去醫院檢查一下？」金源問。

    「沒什麼大礙，休息休息就好了。謝謝你，金源。」

    「我們這麼好的朋友還謝什麼謝啊，這是應該的。走了，回教室了。」金源拉著原木結回到了教室。

    途中，又遇到了那個金髮女孩，但是虛弱的原木結沒有在意，那個女孩轉頭看看原木結，不經意的對著原木結一笑，又繼續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