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菁一愣,卻感到自己隨之跌入了一個懷抱。
「沒事吧?」緊接著,時翼弦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子菁頓時感覺像被什麼凝固住了一樣……
很久很久。
很久沒有人這樣關心過她了。
她伸手,想要推開時翼弦。
然而手指觸摸到他溫暖結實的胸膛,卻不由得頓住了。
時翼弦低頭,緩緩握住了子菁的手。
他的聲音,帶著一如既往的包容和關切:「怎麼?受委屈了?」
子菁猛地醒悟過來,她身子一顫,抽回了自己的手,順帶推開的時翼弦。
「沒什麼大事,我很好。」她的神色又恢復了那種冷靜和自持。
不能依戀任何人,不能貪圖任何溫暖和安逸,子菁在心裡警告自己。
一旦習慣了別人的施捨和恩賜,當自己獨自前行的時候,就會覺得痛苦和難熬。
我好不容易才學會了一個人前行,子菁默默對自己說,不可能再倒退到依賴別人的日子裡。
英子菁神色明暗,時翼弦都看在眼裡。
但他什麼也沒有問。
「上車吧。」他對子菁說道。
車子無聲地前行了一小段路。
時翼弦才看了一眼窗外:「那邊那位,你應該很熟。」
子菁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一個男人拉著陳麗香的媽媽,猥猥瑣瑣地藏在街邊,正朝公司的正大門張望著。
「是他?」子菁皺了皺眉。
梁笛鳴。
難怪陳麗香媽媽能這麼順利地找過,原來背後有「軍師」啊。
「要不要幫你把他幹掉?」時翼弦眼底有一縷若有若無地殺機。
癩蛤蟆不咬人膈應人。
何況這隻癩蛤蟆還一直想吃天鵝肉。
子菁收回了眼神。
「謝謝了,」她看著前方的街道,車開的不太快,外面的景色就像平滑鏡頭從她眼中掠過,「暫時不用。你準備怎麼幹掉?」
末了這一句,她又看向了時翼弦。
他的側臉完美,從額頭到下頜的線條溫潤如玉,英子菁只看了一眼,就轉過了頭。
她怕自己看太多,真的會愛上這樣的容顏。
「你想我怎麼幹掉?」時翼弦略微斜了子菁一眼,他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誰知道眼神過去的時候,她已經把目光已經收回去了。
「煎炸烹蒸煮,喜歡哪一樣?」
子菁忍不住笑了一下,她故意皺著眉,也斜看著時翼弦:「把那種人和食物聯想在一起,我會吃不下晚餐的。」
對,就是這樣的笑。
時翼弦心想,她現在真的很少這樣笑,不帶任何情緒,只是簡單的笑容。正因為稀少,所以顯得很珍貴。
「好,我們不談那種人,」時翼弦的身子微微朝子菁那邊靠了靠,「我們談晚餐。」
「對不起,沒心情吃晚餐了。」子菁自然而然地拒絕道。
「那就不吃晚餐,先約會吧。」
子菁嘴角又是忍不住的彎了彎,時翼弦還真是鍥而不捨。
「可是我現在不想和任何人戀愛。」她這次轉過頭,和認真的看著他。
她臉上帶著微笑,然而和前兩次是完全不同的。
那是一副面具,裡面蘊含著冰冷的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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