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衍刑,你是在為了自己脫罪,所以才會這麼想要殺了我。」桑語笑了起來,「別人看到,會覺得你真的很愛你的未婚妻,因為她的受傷,氣急敗壞,甚至連殺人的衝動都有了。但實際上呢,你問問自己的心?你其實……只是想讓自己更輕鬆一點,讓自己不再有那麼大的負罪感,對不對?」
慕容衍刑並沒有被桑語的話而激怒,反而冷靜了下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微微一挑眉,接著說道,「你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帶走洛克已。」
他的這句話,並非一個問句,而是非常肯定地說。
桑語依舊是無畏的表情:「葉晚河讓我來的,可是我覺得這還不夠,我可以做得更多。憑什麼葉晚河還一直沉浸在過去里,痛苦自責,你這麼快就能走出陰影,有了可愛的小妻子,忘了冰小藝。」
「我和冰小藝什麼都沒有。」慕容衍刑有些煩了,為什麼和每個人都要做這種解釋?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桑語歪了歪腦袋,「不過,我突然覺得,就算是沐雨甜什麼事都沒有,你和沐雨甜在一起了又怎麼樣,她以後肯定還是會傷心難過離開你。」
「你對雨甜亂說過什麼?」慕容衍刑忽然想到什麼,將她從地上拎起來,「在雨甜面前亂嚼了什麼舌根?」
桑語閒閒地聳聳肩。
也就是說……
動了沐雨甜的事情,是她的自作主張,與葉晚河無關?
慕容衍刑收緊了手:「本來只準備廢了你拿槍的手,現在看來……還得割了你的舌頭才行。我從不會多欺壓別人一分,你敢拿槍指著我的人,我就要了你的這隻手,既然還說了不該說的話,舌頭也要了。」
「既然是這樣,我馬上找葉晚河來,讓他親自給我一個交代。」慕容衍刑扔開桑語,轉臉對一旁的簡嘯韻說道,「現在聯繫第一軍,告訴葉晚河,一天之內他不來第三軍見我,我就殺了這個女人。」
「救不了她的!」桑語忽然大叫了一聲。
「當然沐雨甜不會死。」桑語突然開口說道,「因為她……也沒中什麼毒,或者應該說,那是藥,不是毒,那是可以救人一命的藥。是第一軍……或者可以說是葉晚河,當年為了救一個瀕死的人,而拼死做出的藥,這種藥可以讓人進入無止境的休眠狀態,減緩她的新生代謝與身體的衰敗。你明白是什麼意思嗎?這對於快要死的人來說,是一方良藥,雖然她會一直沉眠,卻不會死去,還有呼吸還有救活的希望,但如果接觸了這個藥的人是正常人,大概對她來說,就會是一記毒藥了。」
「你在暗示我什麼?」慕容衍刑不由皺眉。
桑語神秘地笑了笑,壓了壓聲音道:「有人應該死了,卻沒有死,有人活著,卻像是死了一樣。」
慕容衍刑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地捏緊成拳頭。
「廢了她的手,再把她給我關起來。」慕容衍刑轉臉對簡嘯韻說,「斷水斷糧,到葉晚河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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