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刑三看到傳說中的觀星台,他整個人都驚呆了,因為傳說當中的觀仙台並一座類似閣樓一樣的東西,而是一座實實在在的玉石山,而且還是一座高台百餘丈,有著數十層之分的巨大玉台。
其實別說是刑三,就是陪刑三一塊前來的凌茹茹都看呆了,甚至刑三還看到了一縷從凌茹茹嘴角流的晶透色東西,顯然,凌茹茹的想法對於這座玉台來看並不是那麼美好。
今天是觀星台開啟的日子,按觀星台上的祖師們的說法,今天是凌霄州離那塊碎星大陸最近的日子,也是整個血梅山靈氣最盛的時刻。
對於這些,刑三並不是很明白,因為他畢竟不是仙修,而且他的見識也不能夠了解這些,不過他清楚,今天將會是一個非常要命的時刻。
陪同刑三一同前來的還有凌家家主,因為今天對於凌家來說顯然是不那麼美好,而刑三也看到了這幾天他一直在心底當作敵人的張家三人。
不過並不是刑三特意尋過去的,而是那些張家人自己找上門來的,特別是為首的那名看上去面如白玉,顯得溫文有禮的年輕男子,更是一出現便不時的用一種飽含殺意的目光不時的掃過他。
刑三自然知道這人就是傳說當中的張家張武。
跟凌茹茹一樣,這張武也是一名仙修,而且修為比起凌茹茹來足足高了一個境界,也就是說已經達到了凝液境的修為。
而按世間對仙修等武修的區別,凝液期的仙修論戰力應當已經算得上是跟成丹境的仙武相差仿佛了,如果手中有上一兩件上品的法品,甚至都可以越級擊殺成丹境的仙武。
當然,前提是這名仙武手中沒有好的防身之物,因為仙修比起武修來,最大的占便宜之處就是仙武的法寶可以遠隔成百上千丈攻擊,而仙武的武器,除非是用弓,不然根本就無法攻擊到這個距離上的仙修,但偏偏仙修除了攻擊法寶之外還有防禦法寶。
特別是這些防禦法寶的防禦性往往極強,所以仙武的箭一般情況下是很難做到對仙修的一擊必殺。
特別是仙修一般情況下根本就不會跟仙武一對一,在這樣的情況下,仙武根本就沒有跟仙修爭峰的資格。
「張武拜見世伯。」
張武出現之後倒是非常有禮貌的沖凌家家主問了一聲好。
之後才笑著沖一旁的凌茹茹道:「茹茹師妹,好久不見。」
凌茹茹一聽這話,乾脆就是一轉頭沒有理睬對方。
不過凌茹茹可以一理對方,但凌家家主卻做不到,他皺著眉頭掃了一眼張武身後的三人,這才接口道:「世侄可是修為一日千里啊,我看用不了幾十年就可以成丹了。」
「托世伯的吉言,不過成丹卻是目前晚輩不敢想的。」
說著,張武似乎也不願意在這麼客套下去,直接話風一轉,然後目光投向一旁的刑三道:「這位可是世伯派進碎星大陸的弟子,不過這一次的碎星大陸之行可不怎麼安全,如果世伯沒有萬全之策的話倒是最好不要參與,不然擔上一名優秀族人那可真是得不償失啊。」
與刑三的年歲相比,站在張武身後的三人明顯年歲要大上許多,其中一人更是已經是滿頭灰發。
但此人給刑三的感覺也極像牛不二,因為牛不二也是那種看上去年歲極大,但氣息卻極為不凡的人,而這也明顯代表著兩人修行的功法都極為強大,哪怕數十年還依然停留在入門基礎境。
其實像牛不二他們那樣專注用基礎功法聚氣的並不是只是他們那一脈的專利,其實不管是在血梅山,還是在別的地方都有類似堅持的人跟勢力。
只不過一般來說這類堅持都多分兩種,第一種堅持是認為這樣凝練出來的真氣會比用聚氣之法凝聚出來的真氣火種更好,哪怕這樣會錯失初期的真氣煉體成長期。
而另一種則是有極其強大的後續修煉功法,而這一種情況往往占了大頭,最少刑三認為像牛不二他們那樣堅持的就是為了第二種,而他自己,更多的還是為了第一種,畢竟他後面的蠻王功也只不過只有養氣境的部份。
而眼前張家三人顯然都是第二種,因為這三人給刑三的感覺都是極其的強大特殊,甚至給他的感覺都不弱於他在仙武堂中見到的那些養氣境仙武。
其實看到這三人,就連凌家家主的神情都變了,因為這三人他一看就能看出是修煉了特殊的入門基礎功法的人,而且以他們的年歲,經驗,這顯然都不是刑三這麼一個少年能夠比得上的。
最少在他看來,刑三在戰鬥武技上那是絕對比不過這三人的。
特別是這三人凌家家主一看就知道應當是用弓的好手,因為兩人站立在那的姿態就給人一種就像弓一樣的張力,這也練弓之人專有的一種氣質,而且張家也確實擅長弓。
張武掃了一旁默然不語的刑三兩眼,這才帶著身後的三人再次離開,不過在離開前,三人都深深的看了刑三一眼,那感覺就像是要將刑三整個刻進腦海中一般。
當張家幾人離去,凌家家主長吸了一口氣,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因為事到如今,他跟凌家已經稱得上是退無可退了。
只是在刑三獨自走上觀星仙之前,他輕聲的在刑三耳邊說了一句,「萬事小心,如果事不可為,以保命為主。」
刑三沒有多說什麼,甚至都沒有答應,因為他也不知道碎星大陸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也不知道到了碎星大陸之後會遇到什麼。
凌茹茹沒有再往觀星台上走,因為這觀星台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入的。
背著一長七短八桿長矛,外加腰間掛著的長刀跟兩個巴掌大小的錦囊,再穿著一套全身上下都保護起來的金屬鱗甲,刑三一步一個台階的向觀星台上走去,因為在就在觀星台的最上方還有著一座同樣規模宏大的巨大大殿,而所有走上觀星台的人最終都走進了這座大殿。
刑三也走進了這座通體由玉石構建而成的巨大大殿,不過裡面的情景也再一次震驚了刑三,因為這座大殿裡面居然比外面看上去更加的壯觀。
數十根三人合抱粗的巨型玉柱,上面雕滿了各色花紋,以及各種玄奧無比的符文,另外地面跟殿頂也都是由玉石板砌成,而且跟外面的玉山不同,這裡面的玉石上都雕滿了大量的刻紋,其中殿頂有些像星辰,而地面則很像是法陣,因為整個大殿的地面看上去就是一整塊玉石構成。
當刑三走進這座大殿,在裡面他很快便看到了好些熟人,其中有牛不二木台上的,也有其它別的木台上的,不過最讓刑三吃驚的還是他發現了一個熟人,一個原本他覺得應當不會參與進這次的碎星大陸之行的人。
「小胖子。」不過在小胖子旁邊,刑三卻見到了一個他原本認為應當絕不可能跟小胖子走到一塊的一個人。
「黃好梅,怎麼你也要去那碎星大陸,還有小胖子,你不是說那地方太危險嗎?」
其實在看到小胖子時刑三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因為小胖子如今的臉上整個就寫滿了一個苦字,反倒是黃好梅,看上去跟平時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除了跟他的仇人小胖子站在一起。
小胖子跟刑三一樣,身上穿著一件通體由黑色金屬製成的金屬鎧甲,然後身上背著一柄大刀,再加上腰間掛著一個應當就是馭獸袋的錦囊。
不過跟刑三的古舊馭獸袋相比,小胖子腰間的馭獸袋明顯的精緻許多。
不過黃好梅的情況卻異常的古怪,因為與刑三還有小胖子的全身鎧甲不同,黃好梅居然穿了一件厚厚的獸皮甲,然後還在獸皮甲外包著一塊足夠用來當被褥蓋的厚重皮毛襖,那模樣,就像即將要去什麼冰天雪地的地方一般。
看著黃好梅的穿著,刑三這才發現大殿中有好些人的裝扮都跟黃好梅差不多,就算有穿金屬鎧的,也會在外面套一件皮襖。
小胖子見刑三眼神亂轉,顯然也猜出了什麼,直接道:「這次碎星大陸的情況已經出來了,是一塊完全被冰雪覆蓋的小大陸,而且上面應當是陰寒無比。」
聽小胖子說的雖然怨氣深重,但卻明顯的輕描淡寫,刑三不由的有些好奇了,「那你怎麼不穿厚一點?」
小胖子一聽這話,直接眉頭一挑,「我們是什麼人,再冷能冷過落梅谷底的深淵嗎!就算在谷里的深淵裡我都能走上三個來回,更何況只是一處被冰雪覆蓋的碎星大陸。」
不過黃好梅卻沒等小胖子將牛吹完,直接打斷道:「別聽他吹牛,只是他修煉的基礎武技正好是陰寒屬性的,而且越寒冷的地方對他的修煉就越有利,不然他爹也不會硬逼他跟我們一塊進那碎星大陸。」
小胖子的臉再一次苦了下來,不過這時黃好梅又接著道:「只是你就麻煩了。」
說著還掃了刑三全身上下一眼,因為如今的刑三全身上下差不多都是金屬,足有五百來斤上下。
不過刑三一聽這話反倒是安心了,因為他長這麼大,最不怕的就是寒冷,特別是修煉了蠻王拳之後,他發現他是越來越不怕冷,特別是他如今已經即將一百零八拳大成,那更是毫不在意。
其實哪怕是千鯉池那樣的地方,如今刑三都已經是絲毫感覺不到寒冷了,就算那碎星大陸比千鯉池更冷,刑三也不認為會對他有何影響。
至於身上的鎧甲兵器,到時大不了收進乾坤袋就是,至於烏月蛟跟小鱗馬就更不用說了,烏月蛟本身就是陰寒屬性,而且擁有蛟血脈的烏月蛟應當習性跟小胖子如今的情況差不多,而小鱗馬,最少據刑三所說,它從小就生活在凌家後山峽谷當中,想來也應當是能夠適應寒冷才對。
其實鱗馬本身就是從龍馬演化而來,自然是不畏懼寒冷的,反倒是鱗馬大多畏熱,這才是鱗馬最大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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