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燕沒蹲過監獄,沒進過看守所,無法理解裡邊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況。
但是她知道如果,警方真的調一個孩子被拐的人跟她住在一起……
張海燕好不懷疑,只要對方知道了自己是人販子的身份,一定會生吞活剝了自己。
她自己也有孩子。
張海燕明白一個母親為了丟失的孩子,做什麼都在所不惜。
「來人!」
「來人!」
「我要見你們領導!」
「我坦白!我交待!」
「我要立功贖罪!」
張海峰沒有說謊。
張海燕還有下線。
「那邊比較閉塞,坐火車過去,然後坐汽車,最後還要步行一天時間。」
這兩年兩個人確實只拐了三個孩子,其中兩個確實被賣到了青州和黑山。
青州和黑山的信息是準確的。
一個在山這邊,一個在山那邊。
……
第二天一早,陸川等人頂著黑眼圈出發了。
今天一早,陸川帶了六個人,開了兩輛車前往黑山。
青州距離海州市大概600公里。
有一個當地人在幫助張海燕尋找買家。
「以前打工的時候認識一個朋友,從她那塊兒知道的那個地方男孩少。」
「她幫我牽線搭橋,但是交易的時候都是我直接交易,然後給她抽成。」
昨天晚上,張海燕已經交代了被賣出去的五個孩子的具體位置。
一開始審訊抵抗越是頑強的嫌疑人,在被突破心理防線之後,交代的就越是徹底。
並且,同樣都在青州和黑山。
而張海燕自己本人在張海峰參與之前也曾經拐賣過三個孩子。
出了青州再往西邊100公里就是黑山。
青州和黑山都是山區。
兩個地方相距不遠。
張海燕就是典型例子。
陸川等人的第一目的地是去青州。
在黃城縣西溝鄉葫蘆村裡邊有兩個孩子。
另一個村子有一個孩子。
剩下的兩個孩子在黑山,也都是白水縣孫家溝鎮。
「路上補個覺,養好精神。」
昨天晚上審訊張海燕熬了一宿天亮的時候才剛剛。
陸川和王兆凱都是一宿沒睡。
與此同時,張輝那邊也忙活了起來。
關於出生證的來路,張海燕也做了交代。
出生證是一個叫錢三的人賣給她的。
一張兩萬塊。
雙方是在青州認識的。
「那邊買孩子的人多,有不少人都去那邊買貨,我們是在鎮上認識的。」
「錢三在西溝鄉開了一家小超市,我們要貨的時候直接去那家超市交易。」
出生證的案子是張惠那邊一直在跟進,所以這次陸川通知了張惠那邊也準備跟他們一起去青州市。
早上出發,下午5點多,眾人才到黃城縣。
黃城縣公安局。
陸川等人在出發前,就跟黃城縣公安局這邊取得了聯繫。
負責和他們對接的是黃城縣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陳陽。
「陳大隊,這次麻煩你們了。」
陸川和張輝下了車,這邊就有人接待了。
「陸隊,張隊客氣了,都是一家人,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走,先去隊裡說。」
行動不急於一時。
這邊是什麼情況,陸川和張輝還不知道,營救行動肯定要依靠當地的力量。
會議室里,陸川首先通報了一下情況。
「目前我們了解到的情況是在西溝鄉葫蘆村裡邊有兩個孩子,還有隔壁的一個勝利村還有一個孩子。」
「都是最近三年賣過來的。」
聽完陸川介紹的大概情況,陳陽嘆了口氣。
「西溝鄉那邊的情況比較複雜,這兩年來我們已經在那邊開展了不下10次的營救行動」
「以前也有?」
陳陽點點頭:「西溝鄉位置特別偏僻,在我們黃城縣的最西邊。」
「那邊交通不便,從縣城到西溝鄉之後再想進村就要走山路,沒有公路只能翻山進去。」
「這麼多年來那邊因為交通閉塞進出不便,所以出來念書的人比較少。」
「鄉政府在當地也建了學校,陸續也派過幾個支教的人過去,但是後來都跑了。」
「後來有一個女支教老師在山裡邊還出了事兒,所以再也沒有人去了。」
「什麼事?」
「哎,一言難盡,那邊娶媳婦難,山溝溝裡邊,沒人嫁過去,又窮……」
陳陽沒明說的,但是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不僅有拐賣兒童被賣到裡邊去,前些年還有幾個婦女也被拐賣進去過。」
「我們曾經組織過幾次營救行動,但是情況非常麻煩。」
麻煩?
「因為一些原因.」
「陸隊,今天早晨跟我們打電話聯繫的時候,我一聽這個事兒就知道特別不好弄。」
張輝和陸川對視一眼。
陳陽說的這個情況確實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本以為這一次的營救行動應該比較簡單,直接進去找到那家人在哪兒把孩子救出來就完了。
但是如果像陳陽說的這種情況的話,那似乎這個營救行動,如果光明正大的去,那就很可能再次失敗。
「那前幾次的人怎麼辦了?」
「能怎麼辦,我們偷摸派人進去過兩次,有算是偷著成功把人救出來了,但是裡邊至今還有三個被拐賣的婦女,沒有營救出來。」
「明明知道裡邊有被拐人員,但是……沒辦法營救?」
「對,我們還要考慮被營救人員的身體情況。」
「村子裡出來就是山路,所以把對方救出來之後,離開也是個困難。」
「一年前,我們派人進去偷著救出了一個,但是被拐人員長期營養不良,走不了山路」
「當是沒辦法,我們的人只能先撤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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