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賀小詩似乎認定我是失戀。
她好奇的看著我,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中,飽含笑意。
「是那位蘇梅小姐,還是齊嵐女士?或者,小朵?」
呃?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怎麼連小朵都扯出來了。
見我沒說話,賀小詩又說道:
「其實人很難控制自己的情感的。舉個例子,當你的心儀對象,對你有所忽略時。你會覺得,你被全世界都忽略了。而當你感覺對方在乎你的時候,這個時候的你,就忍不住的忽略了全世界!」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理論。
但很明顯,賀小詩誤解了我的意思。
「所以還有一種理論,戀愛其實是一種精神疾病。那種躁動不安、蠢蠢欲動、患得患失都會讓人大腦多巴胺和五羥色胺分泌失衡,整個人會變得更加情緒化。更有甚者,某一方受到刺激,往往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來。這種表現,其實和精神病人沒什麼兩樣!」
我痴痴的看著賀小詩。
這種我從未聽過的理論,此時給我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而賀小詩見我目光發直。
她一伸手,在我眼前晃蕩了下。
「喂,你別嚇我啊,你不會真發病了吧?」
賀小詩和我開著玩笑。
而我忙抽了口煙,又問說:
「那也就是說,如果一個有精神病症狀的人,一旦受到刺激,他是很可能會發病的?」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賀小詩斬釘截鐵的說道。
「刺激也分很多種。比如情感刺激、物理刺激、環境刺激,和記憶刺激等等」
賀小詩的話,讓我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甚至連手中的菸頭快要燒到手指,我都沒有發覺。
「初六!」
賀小詩輕聲的看了我一眼。
我急忙把菸頭扔到垃圾桶,又看向賀小詩。
此時的賀小詩,正關切的看著我,她輕聲說道:
「初六,我不知道你的情感遭遇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你這些年經歷過什麼。但我能想像的到,你在這個江湖中,每走一步,都走的很艱難。你也承受著,你這個年齡不該承受的一切。我想不出該如何安慰你。就把我最喜歡的一位法國作家莫泊桑的一段話,分享給你吧!」
「生活不可能像你想像得那麼好,但也不會像你想像得那麼糟。我覺得人的脆弱和堅強都超乎自己的想像。有時,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話就淚流滿面;有時,也發現自己咬著牙走了很長的路!」
賀小詩的話,沒能給我任何的安慰。
因為此時的我,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安慰。
反倒是她剛剛所說的一切,讓我靈光乍現,滿心歡喜。
或許現在,我已經找到了破局的方式。
「加油,初六,送你個友情擁抱吧,我們大家都支持你!」
說著,賀小詩大大方方的站了起來。
衝著我,微笑著伸開了雙臂。
可我不懂的是,擁抱就擁抱,為什麼還特意強調友情呢?
回到房間,我簡單收拾了下,便給荒子打了電話。
電話一通,就聽對面傳來荒子的聲音:
「小六爺,你再不給我打電話,我就要去奉天嘍!」
「怎麼了?」
荒子的話,讓我感覺有些奇怪。
就聽荒子嘆息一聲,說道:
「哎,就一件事兒。這錢來的太快,咱也不知道怎麼花啊。我還琢磨去找你問問,你幫荒子畫個道兒,咱是不是也該做點什麼買賣呢?」
荒子的話,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還第一次見有愁錢多,不知道該怎麼花的人。
不過讓我給他出招兒,我還真沒什麼好主意。
倒是可以問問房楚開,他對投資這些事特在行。
「先不說這個,你和奉天丐頭兒王梓關係怎麼樣?」
「還不錯。但那傢伙膽子小。小事讓他辦還成。但凡大點兒的事,還是不行!」
我微微點了下頭,說道:
「那你就把哈北的兄弟,帶過來一批。有件大事,需要你幫我做!」
「得嘞!」
荒子高興的答應一聲。
「小六爺,你是不知道。我手下這幫兄弟,就愛幫你做事。好吃好喝好招待不說,給的賞金還特多。您可別誤會,我可不是和你談錢。咱是說您小六爺在兄弟們中的口碑」
我笑了下。
荒子看的是朋友交情,可以不談錢。但我也必須要付錢。
江湖做事,講的是山歸山,水歸水,一碼歸一碼。
三天時間,一晃便過。
今天下午,也是我和秦翰約好的賭局時間。
一大清早,我們吃過早飯,便全都聚在我的房間裡,做最後的安排。
我坐在沙發上,啞巴靠在書桌旁。
用一張報紙,一遍遍擦拭著那把生鏽的鐮刀。
而老黑不知道從哪兒搞了一把短柄板斧。
他學著啞巴的樣子,把板斧插進了後腰處。
洪爺依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他站在窗戶邊,悠閒的看著樓下的美女。
倒是方塊七看了我一眼,問說:
「初爺,我不囉嗦。我就問一句,你說就算你今天贏了。你覺得秦家這些王八蛋,能輕易的放咱們走嗎?」
「肯定不能!你怕什麼?大不了咱們就和他們拼了。老子早就想弄死秦翰那王八蛋了!」
因為上次黃澤被綁的事情,老黑一直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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