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眾人,跟著春姐朝著飯館門口方向走去。
剛到跟前,大門忽然從裡面推開。
就見獨眼三站在門口處,他斜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春姐。
山腰風大,山風吹過。他一半的長髮隨風飄蕩。
那隻瞎了的眼睛,也在發隙中若隱若現。
這讓他整個人,又多了幾分詭異陰鷙的感覺。
看著春姐,獨眼三慢慢的從門裡走了出來。
他張開雙手,嘴角帶著陰笑,朝著春姐搖擺的走了過來。
一到跟前,他和春姐擁抱了下,接著呵呵一笑,說道:
「春姐,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這麼著急的想見一個人!」
春姐敷衍了兩句,獨眼三又看向了身後的我們,馬上又對春姐說道:
「春姐,帶這麼多人來,你不會是想對我下手吧?」
沒等春姐說話,獨眼三忽然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開玩笑的啦,春姐怎麼會捨得對我下手呢!春姐請吧,今天這裡已被我包了下來,專門接待春姐您」
獨眼三定的是三樓大廳,地方很大,裝修是彝族風格。
一到三樓,就見昆叔正笑嘻嘻的站在那裡。
看著春姐,他立刻上前說道:
「阿春,我就說嘛,和三哥合作才能有未來的」
春姐也不說話,她坐到了餐桌旁。
此刻,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當地特色菜品。
像什麼坨坨雞,油底肉等不少葷菜,也有涼拌攀枝花等素菜。
獨眼三從旁邊拿起一瓶五糧液,用牙擰開蓋子,倒進了春姐面前的白酒杯中。
接著,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舉杯衝著春姐說道:
「能和春姐合作,是我獨眼三的榮幸。喝了這杯酒,春姐以後就是我的老闆了。我獨眼三別的不敢保證,但有一點我肯定能做到。最多三年,我就能讓春姐成為下一個鄭如歡!」
春姐轉頭不滿的看著獨眼三,獨眼三哈哈大笑。
忽然「啪」的一聲,獨眼三竟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看我這張臭嘴。我的意思是讓春姐像當年的鄭如歡,成為巴蜀賭王。而不是像他現在這個鬼樣子」
話一說完,獨眼三把杯子舉到春姐跟前,示意和她碰杯。
春姐看了一眼酒杯,但卻並沒動。
獨眼三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歪著頭,斜視著春姐。
一旁的昆叔急忙催促著春姐說:
「阿春,三哥敬你酒呢,你快端杯啊!」
春姐看向昆叔,衝著他招了招手,說道:
「你,給老子滾過來!」
我?
昆叔有些不解的看著春姐,但還是朝著春姐走了過來。
轉頭看著昆叔,春姐忽然問說:
「老子問你,平日裡老子對你怎麼樣?」
昆叔快速的眨巴著眼睛,他一臉疑惑的看了獨眼三一眼,又對春姐說道:
「你是我的婆娘,對我當然好嘍」
話剛一出口,就見春姐猛的一下站了起來。
一抬手,抓住昆叔的頭髮,「砰」的一下,摁在了桌子上。
「老子對你好,你還想要老子的命!」
話音一落,春姐拿起桌上的酒瓶,猛的砸了下去。
隨著一聲脆響,厚實的酒瓶讓昆叔的腦袋頓時掛了花。
昆叔了解春姐,他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便急忙大喊道:
「三哥,救我!」
春姐再次舉起酒瓶,剛要再砸,春手腕立刻被獨眼三死死的握住。
春姐轉頭,獨眼三朝旁邊猛的一拽,春姐立刻被甩了出去。
飛車白等人立刻上前,扶住春姐,同時虎視眈眈的看向了獨眼三。
獨眼三看向春姐,陰鷙的眼神中,滿是殺意。
「你什麼意思?」
獨眼三冷聲問說。
春姐呲著齙牙,一手叉腰,一手指向獨眼三,大聲嚷道:
「你個一隻眼睛的龜兒子,老子今天告訴你,這裡是渡口,老子的地盤。你還敢在老子的地盤上威脅老子,老子今天要敲碎你的腦殼」
春姐話音一落,獨眼三立刻看向了門的方向。
此刻,我們已經把門口堵住。
他今天想走,恐怕是不可能了。
但獨眼三卻是一點也不慌張,他手裡捏著白酒杯,一仰頭,咕咚一口把酒喝乾。
嘴裡發出「嘶」的一聲後,獨眼三衝著春姐說道:
「看來你今天是早有準備,想搞我嘍?」
「你曉得就好!」
獨眼三從雲滇過來,他帶的人手並不多。
聽春姐說完,他便冷笑一聲,說道:
「春姐,你知道為什麼我帶這麼幾個人,就敢來渡口找你嗎?原因很簡單,你敢傷我一下,柳爺就會滅你全家。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柳爺也會辦法找到你。就是天王老子出面,他也保不住你!」
獨眼三的氣焰很囂張。
說話時搖頭晃腦,根本就沒把春姐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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