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抿著嘴唇,輕聲的說道:
「如果明天危險,我們就不去了,好不好?」
我都有些不敢相信,這種話會出自性格桀驁、有仇必報的小朵嘴裡。
但我更清楚,是剛剛我的那番話,讓她開始為我擔心了。
我衝著她微微一笑,自信說道:
「沒事的,丫頭。一切有我!」
說著,我轉身出了門。
回到酒店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我掏出手機,依舊沒有齊嵐的任何消息。
我正琢磨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拿出一看,是岑亞倫打來的。
不用想,一定和齊嵐相關。
一接起來,就聽對面傳來了岑亞倫的聲音:
「初先生,你那裡有關於阿嵐的消息嗎?」
我心裡咯噔一下,如果岑亞倫都聯繫不上齊嵐,那問題恐怕要嚴重。
「沒有,她一直沒和你聯繫嗎?」
「手機始終關機。我給馬慕容打了電話,他說早上齊嵐還在酒店的餐廳吃了早餐,之後再一直沒見她。馬慕容很著急,他猜齊嵐是不是找你去了」
「放屁!」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岑亞倫繼續說道:
「我給柳雲修也打了電話。柳雲修說一直沒見她,她也沒去柳雲修的老家。我又問是不是和鄒天生有關,柳雲修說這一天,鄒天生都和他在一起。他現在派人出去找了」
能問的人,都已經問了。
我想了下,見到馬慕容和鄒天生在一起那一刻。
我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想了下,我便直接說道:
「我覺得問題還是在鄒天生身上。岑小姐,你能不能動用下你的關係,查查這件事!」
現在的我,連真容都不敢露。只能寄希望於岑亞倫的身上。
岑亞倫立刻回應說:
「初先生,你不用著急。阿嵐是我的人,並且是我的得力助手。如果真的有人敢動她,那未免有些太看清我濠江岑家了。你稍安勿躁,我這裡會想辦法的」
我不知道岑亞倫會用什麼辦法。
但此刻,我卻是一種分身乏術的無力感。
要知道,那面已經布好了局。
但現在,齊嵐卻又失蹤。
這讓我一時間,竟有一種迷茫之感。
想了好一會兒,我決定給張凡打個電話。
畢竟,她和顧子六一直在柳雲修那裡。或許應該能聽到些什麼。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對面才傳來張凡的聲音:
「有事嗎?」
聲音冰冷,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我還不能表露出,我今天見到他們這件事,便委婉的問了一句:
「張凡,你在哪兒了?」
張凡猶豫了下,回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現在說話不方便。你要是沒事,就先這樣吧!」
沒等我再說,張凡便掛斷了電話。
雖然我和她好久未見,但還是有些不懂,張凡怎麼忽然對我如此冷漠?
正想著,手機進來條信息,點開一看,上面寫著:
「我在柳雲修這裡,說話不方便。藍道或許要有大變化,早做打算。信息勿回!」
看著這條信息,可以確定的是。
摘星張忽然出現在柳雲修這裡,的確和白道的舉動有關。
我現在能做的,只能是等岑亞倫那面的消息。
這一晚,都在焦慮之中度過的。
天一亮,我還是給岑亞倫發了一條信息。
把我的想法,完整的告訴了她。
岑亞倫那面還沒來消息,但白局和李秘書卻來接我了。
陪著兩人去選了賀禮,我們一行人便朝著歸田村進發。
這個村子我曾經來過,只是那一次是為了救柳白羽。
可這短短的時間之內,柳白羽卻如同他的名字一樣,羽化離世。
下午時分,我們便到了村子口。
車子沒等進村,就見村口處設置了路障。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裡竟有幾個著裝的交j。
看著眼前這一幕,白局呵呵冷笑了下,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說這柳雲修低調吧,他也算低調,把老太太的壽宴定在這村子裡。可你要說高調吧,他比誰都高調。私家的事,竟然把交j弄到這裡來查通行證。這譜擺的,真他媽夠大的」
李秘書立刻回頭看著白局,諂媚的說道:
「老大,你說他柳家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哼!」
白局冷哼一聲,說道:
「這你就看不明白了吧,他柳雲修也不是傻子,這就是故意的。他是在告訴來客們,他柳雲修的關係網之深,可以滲透到任何部門」
說著,白局看向前方的車輛,繼續說道:
「可他越這樣,就越說明他心虛。小李,記住了。這場壽宴過後,我們和柳家要減少走動。更是不能涉及到各種利益相關。我看這柳雲修,可能張狂不了多久嘍」
看著白局彌勒佛一樣的肥臉,我心裡不由的暗暗感慨。
這白局有著敏銳的覺察力,一個小小的舉動,他便嗅出了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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