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啞口無言,但靳無雙還死死的盯著第六桌的牌。
張凡掃了閉路電視一眼,便冷聲說道:
「千門十八關,第一關麻將局,過!」
話音一落,我便慢悠悠的走到第六桌前。
回頭看了一眼靳無雙,說道:
「靳無雙,你是不是特別想知道我到底是什麼牌?」
靳無雙冷著臉,也不說話。
「求我,我給你看!」
靳無雙的臉色更加難看,他咬著牙關,一言不發。
我卻笑了,手拿在牌上,輕輕一翻,說道:
「當然,不求我我也可以給你看!」
說著,我把牌一翻。就見這十三張牌雜亂無序,就是一把散牌。
我衝著靳無雙,晃蕩了下我的右手,笑眯眯的說道:
「你看,多好的砍下我這隻手的機會,就被你這麼浪費了。明明你的眼力超群,已經看出了我的牌。但可惜,你不敢賭,我敢。所以,你喪失了機會!」
話一說完,我猛的一推,牌便被我推到了牌堆里。
伴隨著嘩啦的聲響,張凡冷聲說道:
「撤桌,換骰子局!」
工作人員開始忙碌起來,圍觀的人群也開始低聲聊著。
門口處,侃爺的聲音傳來,他問門口的啞巴說:
「真奇怪,這個小兔崽子的千術應該沒達到這個水平,他是怎麼做到的?」
一句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不再說話,都傾耳聽著門外的對話。
就聽一陣磕磕巴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我說是我,我教你的,你信,信啊?」
啞巴的一句話,似乎把侃爺氣夠嗆,他立刻罵說:
「放屁,我當然不信!」
「不,不,不信你問,問我幹啥?我還不,不知道問,問誰去呢!」
侃爺更加生氣,他直接跨進門內。
回頭怒視著啞巴,罵說:
「老子能隨便進來,你能嗎?口條不利索,說話還他媽的挺氣人!」
啞巴根本不服,站在門口和侃爺叫板。
「你,你,你是被我的口,口才折,折服了。躲進去不,不敢面,面對我。有種你,你出來啊?敢,敢嗎?」
「老子有什麼不敢的?」
侃爺竟又走出門外。
兩人的對話,聽的大家一陣無語。
一個無聊的結巴,和一個精神不太好的千痴,玩的完全是小朋友的遊戲。
我看著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員,腦子裡卻迴蕩著侃爺剛剛的那句話。
他奇怪我是如何做到的,其實我也奇怪。
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千術不錯。但也只是不錯而已。
當初出道時,六爺曾和我說過,天下大千,無處不在。
我學的不過是皮毛之術,根本不值一提。
可隨著我對局越來越多,我就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
摘星榜上的題目,許多我都沒聽過名字。
但當張凡說出規則後,我發現六爺都曾教過我,或者考過我。
就拿剛剛的麻將牌局來說,六爺教我的是,麻將扣牌是有序可循的。
只要盯住你自己想要的牌張,你便可以在轉牌時,找到自己想要的牌型。
如果你還能有多餘的精力,你還可以趁機去發現對方是如何出千的。
當時,我是用十副牌來練習。
夏暑冬寒,我不知道練了多少次,練了多少年。
我以為這是沒有什麼大用的技術,沒想到在今天卻用上了。
我越發感覺到六爺的高明,也對六爺更加好奇了。
麻將牌桌已經撤下,換上了一個超大的圓桌。
圓桌四周,都擺放了骰子骰盅。
只有主位上,放了一條紅色的布帶。
我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名堂,但我腦海里依舊想起當年六爺教我聽骰。
逆風十里,聽音辨位。
這一局,或許就是這樣了吧?
正想著,張凡緩緩開口。
「第二關,骰子關。東風位為主骰,其他位為混骰。挑戰者需要蒙蔽雙眼,聽出主骰位的骰子點數。其他十七位,也要同時混搖。規則大家都聽懂了嗎?」
「我來!」
獨眼龍又一次的站了出來。
他走到主骰位,雙手摁在賭檯上,憤憤說道:
「當年師父授藝,曾和我講。天下千手學藝,講的是一專多能。當然,像梅洛這樣的天才不談。其他千手大都是專於某一項,其他相對差一些。而我恰好對骰子研究多一些。今天,我就做這個主骰!」
我聽著,不由冷笑了下。
看著獨眼龍,我慢聲說道:
「你這麼說,也只能說明你師父學藝不精,教出你這麼一個廢物徒弟。我在麻將上能贏你們,在骰子也一樣。不如咱們這樣,你們十八人都是主骰。我蒙眼聽骰,如果能把你十八人的骰子點數都聽出來。就算我過了這十八關,免得後面兩關。如何?」
獨眼龍頓時愣住了,他轉頭看向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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