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兒里人並不多,我坐在他對面,便朝著窗外看了看。
陽光充沛的街道上,幾個年輕男人正不遠不近的低頭擺弄著手機。
「不用看了,外面是我的人!」
說話間,領頭人便把一杯茶放到了我的面前。
接著,他掏出一支煙,悠哉的點著後,抽了一大口,便問我說:
「你要求我做的,我都按你說的做了。你現在該如何感謝我呢?」
其實我很清楚,有些人一旦纏上,就很難避開。
就像眼前的這位不知職務的白道人,我已經很難避開他了。
我慢慢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摺疊的紙,輕輕的推到他的面前。
「這是柳給自己留的後路。據他自己說,大概有大幾千萬。算是對你這次幫忙的酬謝」
領頭人叼著煙,慢慢的打開,快速的掃了一眼,便把紙揣進了口袋裡。
接著,彈了下菸灰,慢悠悠的說道:
「就這些恐怕不夠吧?」
嗯?
我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反問說:
「那你想要什麼?」
他看向窗外,慢悠悠的說道:
「還是那句話,和我們合作。除了這條路,你也別無選擇!」
我沉默,從小養成多疑的性格,到現在為止,我依舊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包括對面這位白道上的人。
「合作可以,但我說了,必須保證我還有我的人平安上岸,一天局子都不能呆。你能做到嗎?」
「不能!」
他很痛快的回答我。
「不過我之前也和你說了。就算你們進去了,我也會和法庭提供證據。我相信以你對我們的幫助,怎麼也會給你們減少一定的刑期」
「那你不如現在就把我抓走!」
我把手中的茶杯放下,同樣點了一支煙,冷漠的看著對方。
但其實,我的心裡卻是一陣忐忑。
別說是我,就算強大如黃施公,面對國家強力機器時,一樣也是弱如拂柳。我現在只不過是在強撐著而已。
領頭人呵呵一笑,抽了一口煙。
透過煙霧,他的表情沉穩又自信。
「也不是不行!」
話一說完,就見他一抬手。
我急忙轉頭,剛剛在街邊低頭看手機的幾個男人。www.gonЬ.org
此刻竟同時起身,朝著老黑的吉普車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此刻的老黑正在車旁抽菸,見這個人過來,他也察覺到了什麼。
他立刻警惕的朝路邊退了兩步,冷靜的觀察著幾人。
這一瞬間,我心情頓時變得壓抑又焦躁。
就算老黑身手再好,也抵不過這幾人腰間的噴子。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立刻轉頭,憤然的看向對方。
對面人自信的笑了,慢聲說道:
「我是官,你是匪。我是白,你卻沾了黑。我們本來是天敵,但我給了你機會,你卻不知道把握。那你還能怪我嗎?」
說話間,就見茶館兒二樓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轉頭,幾個精幹的男人正大步流星的走了下來。
他們一邊下樓,一邊盯著我。
「合作,還是跟我走。這是一道選擇題,你自己選!」
我並沒回答他,而是再次看向窗外。
剛剛那幾個人,路過了老黑的身邊,並沒對老黑下手。
這一瞬間,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對方現在的做法,就如同侃爺給我講的對局中的「勢」。
先在氣勢上壓倒對方,讓對方方寸大亂,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如果不是這樣,現在的老黑應該被摁倒了,不至於一直不動手。
「我想選第三條路!」
「可以!」
領頭人痛快的答應一聲,探身把菸頭掐滅在煙缸里,同時說道:
「你是打算去濠江吧?」
「你怎麼知道?」
我立刻反問。
領頭人聳了下肩膀,自信一笑,說道:
「黃施公現在頻繁往返濠江和東南亞,你要報仇自然要去濠江。我的要求是,第一,你只能和外面那個叫鄭成的人一起去,其他的人不能離開內地」
「為什麼?」
領頭人嘴角掛著頗具玩味的笑容,慢聲說道:
「初六,我說我很了解你,你或許不相信。你這次去了濠江,如果真的辦了黃施公。以你的性格,你很可能從濠江直接消失,再也不回內地。他們留在內地,等我們收網時,你才會心甘情願的回來。我還能猜到,你回來自首後,還會把所有的事情扛下來。爭取為你的兄弟們爭取最小的刑罰」
「你是把他們當人質?」
我反問了一句,領頭人點了點頭。
「你可以這麼理解!」
我內心長嘆,現在我已經失去了談價還價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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