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一切都和牛老有關。
但我還是有些疑惑,又問說:
「可我看到那粒骰子,是從翟懷義手裡拿出來的。他不會就是哥老會的大爺吧?」
牛老搖了搖頭。
「不,他只是哥老會的人。估計應該是那位大爺,派他去奉天找的你!至於哥老會的那位大爺,我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去見他。哦,對了」
牛老說著,抬頭看著我又說道:
「現在還不能確定,這位大爺和小朵丫頭的真實關係。所以,千萬不要和小朵說。這丫頭性子太烈,以她的性子要是知道這件事。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倒反天罡的事情來」
牛老的苦心,我倒是清楚。
其實,這也是我遲遲沒敢告訴小朵的原因。
畢竟,我不是小朵。
不知道她會怎麼看待,這種生而又棄之事。
聊了幾句,牛老忽然看著我,好奇的問說:
「初六,我本是退隱之人,這次要不是因為小朵,我也不會到巴蜀來。但不管怎麼說,你對我畢竟有救命之恩。當初我把小朵交付於你,其實當時以為,你不過是想在哈北做出一番事業來。可現在看,似乎不是那麼回事。哈北你已然成名,但卻又不留下任何產業,便遠赴奉天。你所有的做法,和事業似乎無關。你能方便告訴我,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嗎?」
如果換做別人,我是萬萬不會說的。
但對於牛老,我倒是不會想那麼多。
「父仇!不過說起來可笑,走江湖一年有餘。我連是誰當年害死的我父親,我都並不知曉。倒是問了幾個人,都說是當年的一樁疑案」
「父仇!」
牛老重複了一下。
接著,他似有感慨的說道:
「江湖代代恩怨同,代代恩怨終成空!我對千門的事不了解。雖然鄭如歡是我的朋友。但我這人秉承一個原則,不該我知道的,我絕不多問。但我理解你的心情」
牛老說著,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才又說道:
「初六,單憑你們幾個年輕人,行走江湖難免會遇到道盡途窮之時。這樣,我送你一樣東西。這東西算不上什麼信物,但或許對你也能有幾分幫助!」
話音一落,就見牛老手指一動,我眼前金光一閃。
接著,就見一把玲瓏小刀,出現在牛老手指間。
這刀和小朵送的外形一樣。
只是由黃金鍛造,刀刃未開。
接過小刀,就見刀身上刻著牛老剛剛說的那兩句詩:
「江湖代代恩怨同,代代恩怨終成空。」
而另一面,則刻著一個「牛」字。
牛老在一旁解釋道:
「這把小金刀,是我五十歲壽辰那年,一位老友送我的賀禮。當時我的徒子徒孫,幾乎都在。他們都知道,我有這把小金刀。今天我把這把小金刀轉送於你。如果你在某一地窮途末路,可以拿著這把小刀,去當地榮門試試看。如果運氣好,有我的徒子徒孫,或許也能幫上你些什麼。如果運氣不好,哈哈,那你就把這刀典當了。最起碼,也能吃上兩餐飽飯」
牛老的話語間,充滿著灑脫。
但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是萬萬不敢要的。
剛要推辭,牛老馬上說道:
「這小金刀對我來說,已然是身外之物。留著吧,和你救我一命相比。這點東西,又算的了什麼?」
見牛老如此真誠,我也沒再推辭。
閒聊了一會兒,我忽然又想起了個問題,便問牛老說:
「牛老,鄭老闆搞的麻將大賽,不就是一個普通的麻將比賽嗎?他為什麼要給出那麼高的股份獎勵呢?」
牛老想了下,解釋說:
「好像鄭如歡有退隱之意吧?」
退隱?
我想了下,還是有些不理解。
那乾脆關門算了,為什麼還要給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牛老並沒給出我答案。
和牛老又聊了好一會兒,湯琅便送我回了酒店。
這幾天最忙的,便是洪爺。
侃爺天天抓著他,教他麻將的千術。
一轉眼,便到了川麻大賽報名以及抽籤的日子。
吃過早餐,便準備下樓去報名抽籤。
剛一到樓下,就見侃爺和洪爺正站在門口。
看到兩人的那一瞬,我不由楞了下。
因為今天的兩人,著裝打扮和平日完全不一樣。
西裝、襯衫、領結。
洪爺這樣,我似乎還能接受一些。
可一頭亂髮的侃爺穿成這樣,實在是有些違和。
「你們這是幹嘛?父子裝?上陣父子兵?」
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洪爺苦著臉,無奈的說道:
「我也不想啊,老侃非逼著我這麼穿。我怎麼看都覺得自己像餐廳的服務生,不像是去比賽的!」
洪爺話一說完,侃爺便瞪著他說:
「這是你人生中第一次比賽,必須要莊重。還必須要贏。不然,玷污了你父親梅洛的名號!」
洪爺苦著臉,一臉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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