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花姐開著她的小奧迪,直接去了二龍的賭檔。
這賭檔的位置有些偏,位於幾個鋼鐵廠周圍。
據花姐說,這賭檔在秦家手裡時,生意一直不錯。
但到了五龍手裡後,生意便一落千丈。
原因很簡單,五龍殺雞取卵,下手太黑。
附近的工人玩了幾次,便都不再來了。
這賭檔是在某鋼鐵廠廢棄的家屬房中,是一趟破舊的平房。
這裡本來應該拆遷,但因為被五龍占了。
工廠也不敢得罪他們,便拖著遲遲沒拆。
下車時,我發了條信息後,便和花姐一起進了場子。
一推門,我便不由的皺了下眉頭。
這場子裡,除了煙熏火燎外,還夾雜著隔夜酒菜的酸腐味。
這裡的環境,應該是我見過的最差的場子了。
甚至比當時我方塊七的場子,還要差上許多。
三張賭檯,剩餘全是散桌。
不過大部分的台前,只有零星的幾個賭客。
旁邊的散台,倒是有人打著麻將和撲克。
最奇葩的是,還有一群社會人模樣的打手,竟把一張賭檯當成酒桌。
上面堆著用塑膠袋裝的熟食,地上更是一堆啤酒瓶子。
一見我們進來,一個剃著卡尺,光著膀子的打手,便嬉皮笑臉的看著花姐,問說:
「哎呦,這不是花花洗頭髮的老闆娘嘛?來陪我們二哥來了?」
花姐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面對這種屈辱性的調侃,她依舊波瀾不驚的答說:
「是啊,二哥叫我來,那是給我面子。我哪能不來呢?」
花姐話音一落,就見其他幾個打手哈哈大笑。
一人舉著啤酒瓶子,朝著花姐一比劃,裝作一副豪邁的樣子說:
「花姐懂事兒。把二哥陪高興了,再過來陪兄弟們喝點兒酒!」
正說著,裡間的門開了。
就見一個臉色蠟黃,又瘦又高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男人本來是一臉倦意,可看到花姐的那一瞬。
他的眼睛不由一亮,跟著還咽了下口水。
看來這人,應該就是二龍了。
「二哥!」
花姐眼含桃花,嬌滴滴的喊了一聲。
就見二龍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到了花姐跟前。
他也不說話,而是前後左右的仔細看著。
「到底是做這行的啊,這打扮也是夠撩人的啊!」
二龍感慨的說了一句。
他說的倒是實話,花姐今天穿的的確撩人。
一件黑色露背連衣裙,裙擺很低,剛過大腿。
修長的美腿上,更是穿了一雙膚色的絲襪。
腳上是一雙黑色紅底的高跟鞋,看著有種說不出的魅惑之感。
「但我總覺得缺點兒什麼呢?」
二龍自言自語的說道。
說著,他一伸手,吧檯處的一個小弟,立刻遞給他一個皮包。
打開皮包,就見二龍從裡面拿出一個黑色的貼頸項圈。
項圈上面,還有幾個銀色泛亮的鉚釘。
二龍拿著貼頸項圈,親手給花姐戴上了。
花姐直挺挺的尷尬站著,一動都不敢動。
戴完後,二龍又從包里掏出一個眼罩。
親自把眼罩給花姐戴上後,說道:
「走兩步!」
此時的花姐,像個瞎子一樣。
伸出雙手,摸索著朝前走了兩步。
二龍這才滿意的說道:
「這回差不多了,眼罩摘下來吧。一會兒帶你去逍遙房!」
花姐摘下眼罩,一臉尷尬的看了看我。
二龍這才看向了我,問花姐說:
「這就是你說的,哈北來的朋友?」
花姐立刻點頭,回答道:
「是啊,這是我在哈北一個小兄弟。家裡是做餐飲生意的,開了幾家酒樓。平時不愛別的,就是愛打點牌!」
二龍衝著我笑了下,說道:
「兄弟,我這裡隨便玩,沒錢你就開口。多了不說,百八十萬二哥直接給你拿!」
我故作膽怯的朝著場子裡面看了看,小聲說道:
「二哥,花姐。我還有點事兒,今天就不玩了。改天我再來!」
「別啊,小弟!」
花姐裝作著急的樣子,朝著我走了過來。
脖子上的貼頸項圈上的圖釘,閃著銀色的光芒。
「我,我真不玩了!」
我依舊裝作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
二龍忽然冷笑了下,指著場子裡的人,說道:
「今天我們這場子,本來是要休息的。聽說你來,大家才過來上班。現在你說不玩就不玩了,那我這些兄弟豈不是白忙乎了?」
「呸!」
旁邊一個正在喝酒的打手,朝著我的方向不屑的吐了一口。
掏出一把尖刀,竟開始裝模作樣的剔著牙。
我裝作不敢和他們對視的樣子,衝著花姐說道:
「那,那我小玩一會兒,可以嗎?」
「可以啊!」
花姐沒等說話,二龍便搶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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