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五六不說話了,他只能硬著頭皮摸走一張牌。
能進得了摘星榜,就沒有普通的千手。
我剛剛的洗牌,幾人的切牌。
大家幾乎都能掌握大部分牌張的分布。
但真實的「千」,卻不止於此。
除了技術流之外,「千」更是一種智謀。
就像現在,我用「一桃殺兩士」的辦法,讓他們自己起了內訌。我則從中漁利。
而真正的技術流,則是像侃爺那種。
痴迷於千術本身,一輩子都追求千術的技巧。
可他千術雖高,卻也曾多次入了別人圈套。
不然,他怎麼可能留下幾隻斷指呢?
邱婉迎和尹東也分別摸完了第二張牌。
輪到第三張牌時,我手指一動,在牌堆里拽出一張。
和第二張一樣,我並沒看牌。
而四人也分別把自己的牌摸了回去,三張牌都已經抓完。
剩下的,便是真正的生死關頭。
此刻,房間裡寂靜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們這些人的身上。
「比牌吧!」
我點了支煙,靠在椅子上,淡然的說道。
李建路眉頭深鎖,他一臉煩躁。
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他嘆息一聲,把牌慢慢的亮在桌上。
「長江水後浪推前浪。我知道我輸了,我更知道我也不適合找個江湖了。也罷,我因八荒起摘星。也在八荒落摘星,加上丟了這手指。也算給我個教訓」
沒人在意李建路說什麼,大家都看向他的三張牌。
一張方塊a,外加一對k。
段五六的話,把李建路激怒了。
他拿不到豹子,乾脆把段五六的豹子也給斷了。
我淡淡一笑,衝著段五六做了個請的手勢:
「段先生,到你了!」
此時的段五六,滿臉戾氣。
咬著牙根,憤憤的把牌朝桌上一拍。
「李建路,真他媽的有你的!」
他的三張牌和李建路很像,一對k,外加一張q。
按大小來比,他還不如李建路大。
輪到邱婉迎時,他的手還死死的捂著撲克牌。
看向我,他並沒亮牌,而是問說:
「初六,你告訴人家,你是不是豹子a?」
我抽了口煙,緩緩搖頭說道:
「我是什麼牌不著急。現在到你了!」
邱婉迎依舊不想開牌,但周圍看熱鬧的卻有些著急。眾人七嘴八舌的催促著:
「別囉嗦,快開!」
「磨嘰什麼,輪到你你就先開牌!」
邱婉迎被眾人催的心焦,轉頭大罵說:
「你們這群臭男人,就是看不得我的好。我死在你們面前,你們就高興了。好,我開。我現在就開!」
話音一落,邱婉迎把三張牌用力的摔在了桌上。
看到這三張牌的那一瞬,眾人便立刻明白。為什麼他一再問我是不是豹子a。
邱婉迎留了個小心思,他的三張牌分別是雜色的2、3、5。
輪到尹東時,他倒是沒囉嗦,慢慢的把三張牌亮在桌上。
看到他的三張牌時,邱婉迎感覺像是要哭了的樣子。
嘴上塗抹的口紅,都隨著他的緊張,被舔下去不少。
「尹東啊尹東,你腦子怎麼長的嘛。我拿2、3、5,你為什麼也拿2、3、5。就算你喜歡我,你也不能在牌上和我一樣吧」
尹東皺著眉頭,他實在是不想和邱婉迎對話。
看到兩個二三五,再看外面只有李建路的一個a。
段五六猛的起身,朝著我大吼道:
「你不是想拿豹子a嗎?來吧,讓大家看看你的豹子a,是怎麼死在235的手上的!」
段五六此刻恨意滿滿,咆哮聲中,神情也變得扭曲。
他自己輸了已成定局,但他依舊不想我贏。
我也不說話,拿起一張牌,隨便的亮在桌上,一張紅桃a。
到最後一張時,我先是拿起看了看,接著衝著段五六說道:
「段五六,我曾和你說過。我七歲學藝,九歲跟著師父浪蕩江湖。這麼多年我千術不敢說多強,但我深知一點。但凡學千,先過貪念這一關。就像這一局,我從來就沒想拿過豹子a。因為我覺得,我的一對a,就足以統治這個牌局了」
話音一落,我把手中的牌仍在了桌上。
看到這張牌的那一瞬,周圍便傳來一陣驚呼。
一張小2,孤零零的躺在牌桌上。
六爺曾說過無數次,小千千錢,中千千人。
千人最主要的,又是千心。
就像這一局,從他們各懷鬼胎開始,我便占盡了先機。
李建路放棄搶a時,便沒人再會去搶a。
大家想的,首先都是自保。
而自保的最好方式,便是攔我一頭。
尹東和邱婉迎,恰恰選擇了同樣的方式。
他們只能拿雜色的2、3、5。同色的不能殺豹子。
我只要拿出比李建路大的牌,那這一局我就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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