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一說完,旁邊便有人跟著起鬨,說道:
「靳爺,您要是允許。我們可就開個外盤了,我坐莊。就賭你幾副牌可以拿下那個毛頭小子」
靳無雙也沒理他,而是轉頭看向我,傲慢的問說:
「你覺得呢?」
我慢慢起身,同樣盯著靳無雙,冷漠的說道:
「我覺得,你必敗!」
話音一落,周圍便是一陣哄然大笑。
輕輕捋著摺扇,靳無雙慢聲道:
「外圍賭一局!」
「賭什麼?」
我反問道。
靳無雙用扇子敲打著左手,慢悠悠的踱著步。
想了下,才回頭看著我,說道:
「我猜你最好奇的兩件事,第一是梅洛死在何人之手。這個呢,我並不清楚。畢竟,當初我沒在現場」
話音一落,旁邊的洪爺便譏笑一聲,說道:
「你說的夠好聽的。不是你沒在現場,是你沒資格在現場!」
靳無雙立刻憤怒的看向了洪爺。
洪爺根本不把他當回事,略一聳肩,說道: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聽說你為了學千,為了趕超梅洛,把自己的老婆都送人了。你這種人,還配在這裡指手畫腳?」
這是當初魏白星說的話,洪爺對於魏白星的死,一直耿耿於懷。
「你他媽的找死!」
靳無雙怒了。
身後的幾個千手立刻上前,想幫靳無雙出氣。
可他們剛一動,啞巴和老黑立刻像兩尊門神一般。一左一右的站在了洪爺的身邊。
兩人一個凶神惡煞,一個拼命三郎。
讓這一眾千手,立刻沒了底氣。
靳無雙眯縫著眼睛,也不敢繼續和洪爺槓下去。
他看向了我,說道:
「除了梅洛,我猜你最想知道的,就是你師父是誰。你贏了,我告訴你你師父是誰。你輸了,把那幅畫交出來。如何?」
我慢慢搖頭。
「不!」
我的拒絕完全出乎了靳無雙的意料。
「你不想知道?」
「當然想知道,但我要再加一個賭注!」
「什麼?」
靳無雙好奇的追問。
我看著靳無雙,慢聲說道:
「當日,醉太白魏白星死在你面前時,我就曾暗自發誓。我要你一命償一命。我要加的賭注你應該猜到了,就是你我的命。輸的一方,完成第一個賭注後,便在摘星榜前自絕。靳無雙,你敢接嗎?」
靳無雙不由的皺了下眉頭。
他萬萬沒想到,我竟會和他賭命。
他在猶豫,我身邊的人也同樣猶豫。
尤其是洪爺,他輕輕的拉了下我的衣角,小聲說道:
「你瘋了,他研究你這麼久。對你的千術了如指掌,你還和他賭命?」
我並沒理會洪爺,而是一動不動的盯著靳無雙。
「不敢了?當日你是怎麼侮辱魏白星的,現在怎麼慫了?」
我看著靳無雙,嘲諷的說道。
靳無雙忽然抬頭,他竟然大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整個餐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轉頭,奇怪的看著他。
好一會兒,靳無雙才慢聲說道:
「玉石不與瓦礫碰,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而你,在我眼裡不過是路邊瓦礫,本沒有資格和我同台競技的。摘星榜給了你機會,你卻蹬鼻子上臉,要和我賭命?你覺得你的命,值嗎?」
按說他這個級別的千手,最講的便是面子。
我故意在人多時候激怒他,可沒想到他竟拒絕了。
「不敢就是不敢,何必給自找台階呢?」
「我說了,你的命不值,你更不配!」
靳無雙瞪著眼睛,衝著我說道。
一時間,我竟沒了辦法。
要知道,當初我曾答應過洪爺,要替他報了魏白星的仇。
而對我來說最好的機會,便是摘星榜的對局。
正當我不知所措之際,角落裡忽然傳出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再加上我這條命呢?」
眾人轉頭,就見一個長條凳子上,侃爺正躺在那裡。
隨著他話一出口,整個人便懶洋洋的坐了起來。
一手搭在桌子上,露著腳趾的鞋,則屈膝踩著凳子。
「靳無雙,你不一直想贏我,還不敢和我賭嗎?今天我和初六這個小兔崽子綁在一起,他輸了,我倆的命是你的。你輸了,自己死去。你不會再說,他不配了吧?」
「好,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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