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晃晃簡陽手機,「這部電話,現在放我這,我找人查。」
「我用什麼?」簡陽此刻看自己手機渾身不自在。
秦州從公事包里翻出部手機,「先用這個,把你電話呼叫轉移過來。」
簡陽木然點頭。
秦州手機遞過去觸到了她冰涼的指尖,「查個電話號碼,或通過這號碼追蹤一部手機,對我身邊的技術人才來說不是難事。」
簡陽看著秦州給的手機懵懵地發問,「要怎麼呼叫轉移,你這手機我不會用。」
秦州直接上手,「這是部試用機,沒在市面流通,我來弄!」他操作簡陽手機時,又飛來一條污穢信息。
秦州忍不住低咒,「混蛋!」
「又來了?」
「以前遇到過類似情況嗎?」
「沒有。」簡陽瞄向自己手機。
秦州抬手避過她眼睛,「好奇害死貓!」他抬眸看簡陽,「是不是那些黃腔你看不太懂,才不覺得有多污穢,還這麼大好奇心。」
「我!」簡陽臉紅了,說不懂顯得太傻,說懂又顯得太污。
秦州在簡陽尷尬時揉揉她發頂,「不逗你了。從生理層面客觀講,男人對女人的身體有遐想有衝動,是正常生理表相,無是非對錯之分。但真正愛你的男人,不會只覬覦膚淺的男歡女愛。」
簡陽在心底沉沉吞口氣。
秦州看著簡陽,以心理醫生姿態一本正經的繼續,「真正愛你的男人會「覬覦」你更多,想要得到你的一切!不只要身體的契合,還要靈魂的契合,你的身體、你的時間、潛意識裡的。」
「別說了!」簡陽雙手捂住耳朵和半張臉,「拜託你,也別再看我,我害怕了!」
秦州瞄著簡陽額頭問,「怕我?」
「怕男人!」簡陽低著頭,「你是男人吧!」
秦州看簡陽像烏龜要縮回殼裡一樣,輕笑著揉揉她後腦勺,「和你說的,只是我學術領域的一點皮毛。所謂的『你』,是對女士的代詞,不具有指向性。」
簡陽從指縫裡看秦州,「我忽然想問,若你找人查我手機,被別人看到那些信息,人家得怎麼想我!」
「若不想外人知道,可以讓晉初黑進他手機。」
簡陽垂下手更彆扭地看秦州。
「不信晉初有這能力?」
簡陽皺眉,「那他得怎麼看我!」即便封晉初不在意她,她還是相當在意他對自己的看法。
秦州見簡陽臉繃起來,「若你覺不妥,那我找其他朋友查?」
「嗯。」簡陽忙不迭點頭。
秦州啟動車子暗光線里簡陽的臉色更顯暗淡,「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一切。」
簡陽對著萬隆國際前廣場璀璨的霓虹燈瓮聲瓮氣地回聲「謝謝。」
秦州有意逗她,「這謝聽著浮皮潦草的,差點誠意。」
「秦醫生,我被那個變態鬧得毛骨悚然,還哪有心情」
「陪我吃個飯,飢餓是失眠的幾大誘因之一,深夜腦神經疲勞,心理防線脆弱,更容易讓人胡思亂想。」
簡陽勉強點頭,真會說話。
秦州邊開車邊給深城的朋友打電話,「雷子幫我查點東西,稍後發給你。你最好今晚給我查出來這個時間你們還開會!那你明天上午必須給我消息,很急很重要!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秦州對著電話爽朗地笑,「你真有那個需求嗎,把電話給你們老大,我幫你請假!」
秦州掛斷電話笑容還沒散,「我朋友很可靠,交給他辦的事,肯定按時完成。」
簡陽點頭,「還要讓你搭人情。」
秦州勾唇淺笑,「那不存在,是我死黨。」
秦州沒想到,轉天他死黨回覆信息時,就出賣了他。
秦州收到信息,就馬不停蹄趕到嘻哈健身俱樂部,因為那個騷擾電話號目前定位就在萬隆國際頂樓,嘻哈俱樂部所在地。
秦州到俱樂部前台,像交代助理護士工作一樣,從容地給前台小姑娘下指令,「幫我查一下,會員里有沒有叫張澄的?若有把他在這存檔的所有材料拿給我。」
東妮一臉懵逼,看著秦州不知作何回應。
秦州含糊地給個理由,「我和你老闆溝通過了。」
東妮懵懵地點頭具體是哪個老闆,她自然能聯想到簡陽,「名字是哪兩個字。」
「弓長張,澄澈的澄。」
秦州等待時,瞄眼前台支架上的課程表,簡陽的普拉提課接近尾聲。
「有這人,才辦卡兩個月。他剛好在館裡,您要找他嗎?」
「不用,他什麼時候來的?」
「刷門禁卡的時間是9:28。」
秦州手拍拍桌面,「資料里有照片嗎?」
「有。」
秦州繞過圍桌去看前台電腦屏幕,看完電子信息庫里的寸照,便大步往裡走。大清早不上班泡健身房的年輕男人,他不認為張澄對那些鋼鐵器械熱衷至此。
東妮看著秦州背影問,「那存檔材料不要了?」
「要,你先找出來。」
秦州在自由運動區沒搜索到人,便直接去了瑜伽教室。
瑜伽教室門口會員陸續往外走,秦州透過教室的玻璃牆,看到後排有個男人站起來,往講台走。
秦州和準備打掃的保潔阿姨交代,「您稍等。」說著話,他大步進門。
保潔阿姨不高興,「先生,瑜伽教室不能穿鞋進。」
秦州置若罔聞,講台下的男人正站在簡陽對面與她說話,聽不清他說了什麼。
簡陽俯身在自己大腿內側比劃一下。
簡陽身後的講台牆鏡里,剛好能看到男人猥瑣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胸口。
秦州把公事包掛在教室後側的槓鈴架上,脫掉羊絨大衣,徑直走向講台。
他走近聽那男人說,「陽陽,老師大腿內收肌肉啟動的感覺我還是找不到。」
簡陽在台上邊說邊做動作,「腳跟相抵、腳尖外分做美人魚腳,雙腿併攏屈膝向下蹲,保持體式時大腿內收肌是放鬆的狀態;那現在向上蹬直膝的力就是大腿內收肌給的。」
簡陽說著話下講台,「你試一下。」
男人目不轉睛盯著簡陽,「老師給我指指,大腿內收肌在哪?」
秦州起初想等簡陽講解完再說話,聽到這就聽出來變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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